三百八十章 群英荟萃!
旭日未升,东方渐白。
六月初六,黄道吉日,天降祥瑞,正是木微绵和拓拔野订婚之期。
这一日,晨光熹微,木皇城就热闹了起来,舞狮大会、组建人体长龙等等各种项目共同庆祝九公主订婚。
普天同庆,热闹非凡!
皇宫,亭台榭阁。
木微绵一袭华贵的曳地长裙,云鬓高挽,清丽绝俗,碧绿的澄澈眸子凝视着湖中锦鲤,有些出神。
“你下定决心了?”木霓裳缓缓走到她身侧,淡漠道。
木微绵转过身,幽幽道:“现在这个局面,还有我选择的余地吗?”
今天就是订婚之期,即便木微绵反对,不要说拓跋家,就是天木大帝也不允许。
那不仅是在打拓跋家的脸,也是在抽天木皇朝的耳光!
没有人愿意看到!
拓跋家不愿,天木大帝更不愿。
“关键在你!”木霓裳淡淡道:“只要你愿意,只要你舍得放弃唾手可得荣耀,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你!”
“关键是……”木霓裳深深注视了她一眼,语含深意道:“你愿意吗?”
木微绵低头,敛眉,沉默,神情复杂。
良久之后,木霓裳失望道:“我明白了!”
她缓缓转身,在和木微绵擦肩而过的刹那,淡漠道:“祝你幸福!”
而后转身离去,毫不留恋。
木微绵身体微微颤抖,闭上美眸,眼角有一抹晶莹闪过,呢喃道:“难道我又失去了一位姐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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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皇宫。
木微绵乃是一国公主,身份颇为尊贵,订婚自然会在够分量的地方举行,首选之地,自然是木皇宫。
木皇宫,宫殿豪华,富丽堂皇,内部有极为宽敞的空间,极为适合举行某些大的仪式。
一方石桌前,两道身影相对而坐,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拓跋兄,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四皇子举杯笑道。
拓拔野亦举杯,和四皇子碰了碰杯,笑道:“以后四皇子有什么用得着在下的地方,但说无妨!”
“那云阳就先行谢过了!”四皇子云阳大笑,仰头,一饮而尽。
在两人不远处,有近十道身影凝立,盯着正谈笑的四皇子和拓拔野,眼神不善。
“大皇兄,老四太嚣张了!”其中一位愤恨道。
“是啊,大哥,他这样做,根本就未曾把你放在眼里!”另外一位附和。
“是啊,大哥,老四就是欠教训,应该让他知道什么叫长幼有序!”有人眼神玩味,冷笑道。
“老四太不自量力了,竟然要和大哥争?”
……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怒斥四皇子不懂得长幼有序,不守本分。
“他的确够嚣张!”一位身姿伟岸的青年男子瞥了眼两人,冷笑道:“九妹和拓拔野之事,多半靠他牵线,他以为把拓跋家拉到他的战船上,就能和我对抗,就能对我取而代之,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老四咱们就玩一把!”大皇子眯起眸子,心中暗道:“你能暗度陈仓,大哥我同样能釜底抽薪,咱们就看谁更绝?”
“嗤!”
就在这时,四皇子天阳似有所感,豁然转头,和大皇子眼神相撞,两人凝视良久,最后冷冷一笑,不着痕迹的转过身去,似乎一切未曾发生过。
恰好注视到这一幕的叶轻狂冷笑不已,“木家皇位的争夺也颇为精彩啊!”
“哪一国的皇位争夺不是如此!”叶玲珑抿唇一笑,美眸迷离,青丝飞扬,唇角轻轻勾起,惑人心魄。
叶轻狂豁然转身,眼神陡然变冷,“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难道你不知道?”叶玲珑也不再掩饰,冷笑道。
叶轻狂眼神一凝,眼中杀意闪烁,良久后,他缓缓吐出一口气,道:“今天我不和你吵,但你要明白我不是怕你,而是时机不对,免得被这外人看了笑话!”
“有什么怕的,我天水皇家早已成为大陆的笑柄!”叶玲珑冷笑道:“为了坐上皇位,竟然弑杀子侄,这般丧心病狂之人,有何资格掌控天水的万里河山?”
“那你认为,谁有资格坐天水皇位?”叶轻狂双手紧握,眼神深处,尽是冰寒。
“皇位能者居之!”叶玲珑沉声道:“皇叔争夺皇位并没有错,但他不应该狠心杀害轻寒和轻彦,残害同族,这是大忌,会受到所有人唾弃!”
“一将功成万骨枯,想要走上绝巅,脚下自然尸骨成山!”叶轻狂冷笑连连,“况且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若是留下他们性命,他们有朝一日咸鱼翻身,会放过我们?”
“女人就是女人,就算再聪明,妇人之仁也会禁锢她成长的高度!”叶轻狂不屑道。
“我不想和你吵!”叶玲珑美眸闪烁,冷笑道:“只要皇叔没有找回至尊神器水神印,皇位他就一天坐不稳,这一点,希望你明白!”
“正在寻找,已经有线索了!”叶轻狂冷哼一声,眼中却有些担忧,没有水神印,对他父皇叶九霄来说终究是硬伤,别人攻击的一个重要借口。
叶玲珑轻轻点头,美眸逐渐变得朦胧起来。
“天木皇家,嘿嘿……”角落里,一位披头散发的男子,扫过这华贵的宫殿,冷笑连连。
“不知逍遥兄在哪里?”金紫阳手持长剑,眸光犀利扫过四方众人,心中暗道。
“杭天,本少有预感,今天订婚恐怕会有不小的波澜!”左序和杭天站在一起,瞥过周围众人,忽然道。
杭天皱了皱眉,道:“说话小心点,这里可不是你能胡言乱语的地方!”
“你不信本少也没办法!”左序耸耸肩,无奈道。
杭天眸中闪过一抹沉思,左序虽然乖戾,大多数时候不靠谱,但偶尔还是靠谱的,最起码的他的预感一向很准。
“难道今天真有大事发生?”杭天一愣,随后苦笑摇头,左序胡言乱语自己还真信了……
“逍遥兄怎么还没到?”陈堃和李天扬游离在众人之外,陈堃四处扫了眼,疑惑道。
“也许有什么事耽搁了吧?”李天扬道,随后他沉吟了下,踌躇道:“他那一剑,你弄明白了没有?”
“哪一剑?”陈堃一怔,而后恍然,“你是说斩天?没有,根本看不懂丝毫,意境太深,超越了我能理解的范畴!”
“我也是!”李天扬坦然道,没有丝毫扭捏遮掩,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事实上,他就是一个坦然的男子。
“有机会向逍遥兄了解下,他是怎么领悟这般恐怖剑技的!”陈堃接口道。
李天扬点头,他们是剑客,自然好剑如命,如今碰到完全摸不到头绪的剑法,自然心痒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