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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姜子牙那边,就这么放他走了啊?】
【他走不了。】
【为什么?】弱鸡系统很费解:【姜子牙虽然还没有恢复法力,但也不至于被侍卫发现。】
【不是这个原因。】
【那是因为什么?】
付臻红没有再回答弱鸡系统这个问题,因为在翠鸢向侍从通传了付臻红过来后,他听到了帝辛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妲己,”帝辛喊着他,“你进来。”这嗓音低低沉沉的,透着一种非常纯正又浑厚的力量。
他似乎心情很好,付臻红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到些许的笑意。
“娘娘,奴婢就不打扰了。”翠鸢对着付臻红鞠了一躬,随即便对守在外面的丫鬟和侍从门使了一个离开的眼色。
付臻红走了进去,翠鸢拉上门后就带着众人去往大门口候着。
帝辛的寝宫非常大,也非常金碧辉煌。
付臻红进去后并没有在外殿看到帝辛的身影,他将头顶上的遮帽拉下,随意的扫了一眼四周。
房梁由云顶檀木作成的,浮窗则是用得最上等的青瓦雕刻,房柱的周围是一层金闪闪的流金,最上方还绘制出绚丽霸气的龙纹。
富丽堂皇。
付臻红就只想到了这四个字,他继续往里走着,绕过一处屏风,最后走向了由一道珠帘隔着的内殿。
他撩开珠帘,走了进去。
而珠帘上的珍珠碰撞到一起所发出的清脆声响也让帝辛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了朝着他走来的付臻红。
第22章
付臻红的头发还处于半干的状态,长长的乌黑柔顺得披散在他的背后,皎白的月光与屋内的灯火交融在一起照在他的发丝上,像是为这墨发披上了一层朦胧的银光。
在帝辛的目光触及到付臻红的这一瞬间,他的眼眸里浮现出了一抹惊艳。
光晕下,他视线中的妲己,身姿高挑修雅,纯白色的披风包裹着对方纤细的身材,披风上靠近脖颈处的细软绒毛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地抚动,平添了几分惹人怜爱的轻盈。
这是帝辛第一次看到妲己穿白衣,像不染污垢的雪,一时之间,他竟然不知道是衣衫更白,还是妲己的肤色更白。
在他与妲己相识的这些日子,妲己一直都是一袭红衫。
相比红衣,披着白衣的妲己多了一种距离感。
漫不经意的眼神里有着近乎残忍的冷漠。像是冰山上的霜雪,让人觉得遥不可及,仿佛没有什么东西能在这双眼底留下任何痕迹。
帝辛还是觉得妲己更适合红色。
妲己是张扬的,生来就该艳丽,夺目,像是一朵盛开在悬崖峭壁处的妖花,灼灼万千,一眼就触及到人的心窝。
让人明知道下方是无底深渊,也甘愿为能触碰到这份惊心动魄的美而一脚踩下去。
帝辛抿了抿唇,低头看了一眼这副还未完成的画,画中的人一身红衣,面若桃花,媚态横生,尽管很美,但到底是冰冷的死物,及不上本人万分。
帝辛放下笔,朝着画中的真人走了过去。
帝辛停在付臻红面前,他身材高大,体格健硕又硬朗,此刻这么立于付臻红跟前,将付臻红完全笼罩在了自己的阴影当中。
这像是一种另类的禁锢,将付臻红束缚在自己的怀抱里,不允许旁人的窥探,同时这也像是一种阻断,如一堵墙阻断了外界所有的风暴和危险。
付臻红微微抬起头,看向了帝辛。
帝辛伸出手抚了一下付臻红额前的发丝,又看了一眼付臻红那还比较湿润的发尾,低沉磁性的嗓音里带着一种罕见的轻柔:“这夜色凉,怎么不让翠鸢把头发擦干。”
付臻红说道:“我想让大王亲手帮我擦干。”
他这话换做是旁人,只会得来一个大逆不道的杀头之罪,然而放肆的人是他,一切就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被偏爱,所以才会有恃无恐。
帝辛笑了起来,牵着付臻红的手一路走向了软塌。
帝辛的掌心温热有力,两人此刻这食指相扣的手倒有几分相携到老的感觉。
到了软塌边,帝辛让付臻红背对着他坐着,而他自己则紧挨着付臻红坐在他的身后。付振明发丝里散发出来的幽香涌进帝辛的鼻尖,帝辛俯身在他发顶轻轻嗅了嗅,随即便开始帮付臻红擦拭头发。
他的动作很轻柔,虽然生涩却细致,就像那个时候在帐篷里帮付臻红上药一般。
说到上药,那个时候,在帝辛给付臻红上完药的第二天,付臻红还骑着马跟着帝辛以及申公豹比赛。苏妲己是冀州侯的孩子,是被娇养长大的人,若是扭到了脚,本不可能第二日就恢复。
这并不合理。
但帝辛并未问他,并未问他为会骑马,为何会射弓打猎。这位君王什么也没说,自然的就像这一切本就该如此般。
或许这位君王心里什么都知道,跟一台明镜似的,把所有的局势发展都看在眼里,然后将这份洞察一切的敏锐,散漫得放在了那双桀骜不驯的眼眸深处。
自傲,独断,杀戮果断,性情不定。
这是他在外人面前的印象。但在这份性情之下,定然还蛰伏着更恐怖的野兽。
“在想什么?”帝辛的声音在付臻红的后方缓缓响起,低低的声音仿佛是贴着付臻红的背脊一路送进了他的耳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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