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空
天子剑插在二人中间,将他们隔成相对的两派。
林翰远远看着二人剑拔弩张,不由得也有些紧张起来。河图洛驱动着轮椅在他身旁站定。
“这个白如易,比看上去要厉害许多。”他道。
林翰没有转头,却勾起嘴角来。
“那不是更有趣?”
河图洛书看他一眼,不由轻笑着摇了摇头,也专注地看向了场内的二人。这头一战,却不是为了天子剑,其实倒也可以说是正式开赛前的热身战了。
多年前这两个年轻人的父亲在日月峰一战,多年后两个父亲的儿子又在忘川顶一战。无非就是为了心底的一份傲气,以及多年来的委屈和屈辱。
旁观者们静静等待着二人开始,就像在看一场家庭纠纷引起的大战,心里有些猜测和期待。
巧的事,雪花竟然又在这个时候飘洒而下。
晏初抬头,雪花落在他的面具上,顷刻又化作了晶莹的水珠,顺着花纹流向脖颈。
这一场盛事,的确是他前所未见过的,现在这个局面,他又庆幸自己戴了面具,不会露怯。擦擦脖子上的雪水,晏初又远远看向林翰,却见他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正与身旁坐着轮椅的人交谈着什么。而那坐着轮椅的人也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气质上倒是与陆修远有几分相似,不过神情间又比陆修远多了几分顽皮。
静静注视了他们一番,晏初又感觉心底升腾起无限的挫败感与自卑来。
自己就如一个初初入世的毛头小子,急于成长,却又什么都不懂不知不明白,在他们面前,自然是一派灰头土脸的样子。
还在心绪烦杂间,场上的二人忽然毫无征兆便打在了一起。
只见那白如易攻势迅猛,一个箭步便冲向司尧,完全不给他观察的机会。司尧也气势不弱,灵巧的一个侧身便让白如易的第一击扑了个空。
白如易大喝一声,再次甩动长剑攻了上来。司尧有些诧异他的灵敏度,来不及进攻,只得再次采取防守反击,举剑碰上对手早已打到了自己面前的剑。
这样一来,白如易士气大增,攻击更加迅猛利落,而司尧连连被压制,只得一直后退防守。
林翰专注而紧张地看着局势,不由为司尧捏了一把汗。
河图洛书则是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试图找出白如易功法之间的破绽。
终于,他眼神一亮。而本来专注于场上的林翰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忽然转头,看着他问道:“你看出了什么?”
河图洛书有些诧异,但也没说什么,只道:“这个白如易看起来杀伤力不小,其实他的每一招都只重了速度,让人几乎没有机会还击,可一旦司尧找准时机,但凡只还击一次,他的节奏便会完全被打乱,最后的输赢就很难判定了。”
听了他的话,林翰再次转回场上,仔细观察一番。果然,白如易的招式咄咄逼人,看起来攻不可破,实则并没有多大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