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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享受轻柔的按摩手法,闭上眼睛放弃思考,费奥多尔承认自己就是堕落了。最近的日子太平淡,他甚至有点舍不得这种平淡的日子。
    明流的力度把握得很好,察觉到费奥多尔放松下来后,他也无声地笑了笑。
    总是皱眉太不像样了。
    胡乱思索着,明流叼着发圈,给费奥多尔扎了个小辫子,又给他按了下肩膀,到最后几乎把人推倒来了次全套大保健。
    一开始费奥多尔还能享受,到正骨就只剩下哀嚎了。
    第一下没忍住惨叫的时候,他感觉自己身为组织的首领的形象,完全毁掉了……怎么说也是个正经的国际通缉犯……
    但真的好痛。习惯驼背的人被强行矫正,身体被折磨到几乎不像是自己的身体了,结束之后久久无法动弹。
    感觉……意识和身体已经分家了……
    “抱歉抱歉。”罪魁祸首毫无诚意地说,“一不小心就过头了,没有让你放松真的很抱歉。”
    “但是费奥多尔的日常习惯很不好哦,驼背什么的,果然应该从小矫正吧,现在来说有些晚,勉强还来得及。”
    他念叨着,愉快地捏着手指,骨骼发出嘎哒嘎哒的声音。
    “要不然我们每周来按一次怎么样?我保证治好一切毛病。”
    “我可以拒绝吗……”费奥多尔有气无力地回答。
    “是吗?真可惜。”
    明流坐在费奥多尔边上,窝在一角,又开始不好好穿拖鞋,拿脚尖勾着鞋乱晃。
    这才刚脱离重感冒没多久。
    费奥多尔操了把没用的心。与其担心夜兔会因此感冒,不如担忧一下自己的骨架是否还能承受造作,如果不是他严厉拒绝,明流甚至想给他来一套针灸了。
    两个人都懒懒的,躺着不动弹。
    “费奥多尔。”
    “嗯。”
    “如果费佳能长大,大概就是你这样的吧。”
    “嗯。”不需要假设,就是这样的。
    “真好啊。”明流的声音莫名有些感叹,他摸过来,手指碰到费奥多尔的脸颊。
    “总感觉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后者下意识躲了一下,之后没动弹,抬眼看着明流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明流却没在看他,手指绕过去,穿过发丝,将绑头发的发圈摘了下来。而后就保持这个靠近的姿势,将自己的头发扎起来。
    衬衫有些宽松,扣子没有好好扣好,又因为此刻的动作,领口往下掉了一点,纤细的锁骨完全暴露出来。明流叼着发圈,手指绕到脑后,简单梳理了一下头发,动作熟练地将头发扎好。几缕碎发顺着重力垂下来,变成放荡不羁的刘海。
    “还是感到抱歉,把你折腾成这个样子。”
    他们依旧靠得很近,说话几乎只需要用气音。
    “很抱歉我想要离开一段日子。在这里的几天玩得非常开心,大家都很好。”
    “能看见长大后的费佳,真的很开心,”明流说,“比想象中的还要开心很多。”
    看,费奥多尔分不清蜘蛛与蝴蝶的立场了,也分不清到底是谁在纵容谁。
    “虽然不知道费奥多尔为什么不想让我离开,但我果然还是想回日本一趟。稍微……有些担心太宰那家伙,和费佳不同,他从来都不是省心的孩子。他真的能好好活下去吗?有时候就连我也难免会思考这个问题。”
    “抱歉啦,费佳。”
    他控制力量的本事用在手刀上,效果也是一样的好,几乎立刻就让费奥多尔失去了意识,不会感到多余的痛苦。
    最后一个想法挣扎着闪过去:
    人际关系里面,太宰治,果然是最大的麻烦。
    ……
    “你在干什么?”
    费奥多尔一醒来,就看见果戈里凑近他,摘下面具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是一味地专注凝视,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想我最亲爱的费佳是不是被别人杀掉了。”
    “很显然还没有。”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可爱的陀思君要永远消失了。”果戈里直起身,脸上又恢复那种诡异夸张的笑容,“费佳,你的小金丝雀跑路啦!”
    谣言基本上来自于他。
    “我知道。”费奥多尔揉了揉脖子,明流下手足够干脆,但疼痛无法避免,“你帮他到日本去吗?”
    “嗯嗯!费佳果然最理解我。”
    “倒也不坏。”费奥多尔又恢复那种冷静的表情,“至少让我摸清了失忆的范围。”
    能做出这种事情的明流,八成就是记得他,但不记得后面那几天。他们之间的信任还没建立的时候。
    “果戈里,我要离开几天。”
    “去日本找你的小金丝雀?”
    “不,”费奥多尔冷笑,“我去看太宰治死了没。”
    作者有话要说:  为啥加更呢?
    因为昨天更新写太急,把想写的剧情忘记了(摔)
    变成番外放在这儿吧。
    ……
    费奥多尔花了一点力气把明流抱上床,因为病人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
    他还没有面对过重感冒患者,此时把唯一的正常人——西格玛叫回来也晚了。况且为了这点事情把西格玛叫回来,不符合他的作风。
    “冷……”还没睡着的明流异常安分,睡着之后反而开始不安了,翻身和被子纠缠在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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