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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另两个人也不慢,西索抓着云霄的衣袍,把她打横抱起,全力奔跑。
虽然如此,但还不够快,他毕竟不是以速度见长。
“他的瞬移有一点五秒的冷却。”云霄道,不需要她说西索也发现了,“不要紧么~?”
云霄知道西索是问她的伤,没有犹豫地回答道:“不要紧,我们顺风。”
“上了~”说着上,西索却一把将云霄掷了出去,狂风呼啸,云霄稳稳的落在地上,与此同时,冷却结束的马库斯再次改变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唰!”地一声,破空声响起,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射出去的子弹离他不过五十厘米,上面裹着一层薄薄的白色气体。
不是说好抓活口吗?
她为什么像没事一样?
利薇特怎么还不来?
霎时间,马库斯脑中闪过数个念头,身体同时往旁边歪了下去,砰的声音里,他的后脑勺撞上了绷紧的小腿,顿时一阵头晕眼花,接着他又听见身侧还未收回腿的云霄怪笑道:“你还有个缺点,能力太好,打挨太少。”
有些恍惚的视线里,马库斯看见一只拳头朝他面门砸来。他想瞬移逃走,又因为头部受到撞进的眩晕还没过去,集中不了精神耽误了一两秒,被一拳闷中,打得眼冒金星,鼻血长流。
云霄一拳得手,转了圈□□握住枪管对着他脑门挥去,马库斯晃了晃身体,抬起左腿全力一脚踹中云霄腹部,欲发动能力遁走。云霄浑然不觉疼痛,对折成虾状的身体向前扑倒,一把拽住他小臂,速度之快不见残影。
下一刻,马库斯感觉自己飞到了天上,被带着飞到了天上。风声尖锐,周遭景物如残像般呼啸而过,抓着他的那只手力道徒然一松,马库斯心下一喜,还没来得及走,视线猛然对视一双金色狭长的眼睛。
西索解除掷出时粘在云霄身上的念线,右拳从下至上挥出,击中马库斯下颚,同时施展能力连住下巴,拉向自己,左拳连挥。
砰!砰!砰!
在马库斯脸上,两边肋骨连续痛欧了三拳。
“你们这帮渣滓!”被连环暴打几乎无法站立的马库斯破口大骂,突然绷紧大腿,右脚踢出。就在这是,天空忽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黑色,半虚幻半真实的雨滴。
利薇特被压在一根足有大腿粗的横梁下,横梁上压满了瓦砾残垣,她满脸都是血,木刺扎进了她的后背,左肩和右腿被细小的木头贯穿,温热的鲜血汩汩流出,身上压满了重物。
爆炸的时候她撞烂了外墙,这间房子就整个倒塌了。
她想起了小时候在教堂那会……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不管了,过了十年就按十年算,等过了二十,再按二十年算。那会她刚进入娜尔可女神的收容教堂,留下的唯一条件就是虔诚的信仰黑影女神,遵守祂的教义,践行祂的道。
女神的教义是暗与火,罪与罚,圣徽是盛满黑色火焰的圣杯,每一个信徒都要虔诚的爱戴火,如爱女神。但没人知道她曾经怕火……也许有一个人知道?
后来她遇见了一个值得追随的男人,看着他点燃火把,看着教堂在大火中焚烧殆尽,昔日辉煌庄严的高楼只剩一副漆黑的骨架。
它倒塌时的场景可比这间小棚屋壮丽得多了。
也是那时,她见到了娜尔可的真意。
焚烧我身,以火渡世。
雨点如钢珠打来,溅起无数朵黑色的花。利薇特没有像直接一样握住胸口悬挂的吊坠,也没有无声念叨教义。这两个都是为了误导对手所做的伪装。
吊坠是为了让对手以为那个普通的圣徽有特异之处,或许当做发动能力时的条件,刻意针对。教义也是一样,把敌人的思维往可通过打断念诵的方式阻止发动上引。
她真正付出的代价是寿命。
马库斯感受着打在身上的雨点,全身火烧般剧痛,顿时有种举世皆敌的感觉,不住连声怒骂,身体不自然的扭动。西索看了看空荡荡的手臂和天上飘落的雨点,扭头看向废墟下压着的人,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真可惜……”他说着可惜,神情却看不出来,好像遇见了坏掉的玩具,颇为懊恼,“要不要放过你呢?”
他埋怨的看了一眼地上因失血和力竭晕过去的云霄,又像遇到难题的裁判一样权衡了好几秒才做出评判。
雨势越来越大,炽热的高温越来越强烈,呼进的空气也像点着了火,每一块皮肤都像烧起来了,偏生又看不出半点痕迹。马库斯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骂也不骂了,仿佛正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一旁脸色惨白,双目紧闭的云霄也在暴雨中微微抽搐。
西索轻轻一跨,从二人身旁避开,冒雨赶去那间坍塌的棚屋,一眼就发现里面几乎被交错的木柱、土墙钉死在夹缝里的女人。
“你的同伴会为你复仇吗?”西索问道,扑克牌有意无意的在脖子前划了一下。
利薇特本不想理会,此时也抬起头,尚能活动的右手死死抠住下方的残垣断壁,背上传来细微响声,不断有粉尘楼下。
“现在……就杀了你……”利薇特喃喃说道,推动身上压着的横梁,连穿透肩膀和小腿的木棍也顾不得取下。
西索笑了笑,迎上那双盛满了浓烈恨意的眼睛,几张纸牌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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