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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章剿匪(三)

      “妹妹,又怎么了?”白符铭或许已经知道了自己妹妹的心思,但是不敢确定的问道。
    土匪们的心情随着两兄妹的谈话而此起彼伏,包括几位头领,他们终于熬到这白家兄妹要走的这一步,打算松一口气,却被白茯蔓这一说,让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白茯蔓知道他哥哥最好了,可能他哥哥和江耕耘之间有些什么误会,或许是她哥哥把自己两次涉险都怪罪在江耕耘的头上,但是此刻,她必须要把江耕耘和魏三刀给救出去。她壮着胆子说道:
    “哥,你看我们都是一起来的,能不能一起走啊?”白茯蔓指了指江耕耘和魏三刀,语气变得更加的柔软。
    这一指,让胡不才等人不知如何是好,这白茯蔓离开他不反对,也可以不追究白符铭他们打伤自己手下这件事,但若是要带走江耕耘,这事他不乐意。
    胡不才虽然惧怕白符铭身后的势力,但说白了,是不想得罪这么多人,他一介流寇,居无定所,要是把他惹急了,他谁也不认。他大胆的说道:
    “白,白公子,鄙人胡不才,是这群人的头,首先声明,当我得知这位姑娘是你妹妹的时候,我已经事先给她说过,请她离开,绝对保障她的安全,但是她不愿意。她要走,我绝不阻拦,但是我们跟江耕耘有恩怨,所以还烦请白公子带着令妹离开,不要插手此事。”
    白茯蔓不乐意,她对着白符铭又说道:
    “哥,我不,求求你了,今天你定要帮帮江耕耘他们。我知道我们白家在大漠的地位,也知道这事你能做到的,你就帮帮他们,我保证,只要你帮他们离开这里,我就老老实实的跟你回去,绝对老实!”
    白符铭在思考,到底是什么让自己顽皮捣蛋不可一世的妹妹改变了,变得这么在乎一个人的生死,他大概清楚,这应该是一种不好的现象,如果就此蔓延下去,定会有一种不好的后果产生。
    白符铭内心杂乱,但却是不温不火的说道:
    “妹妹,你可知道,这次回去的路上,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再逃脱的,所以你老不老实,都改变不了什么。”
    白茯蔓点了点头,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想把她哥哥给萌化,她说道:
    “我知道的,但是哥,一路上我可以绝食,我可以拒绝喝水,我可以想任何招都折磨自己,就说拒绝喝水,这么热的天,要是不喝水,很快就会中暑的。”
    白符铭的眼睛不由睁大了些,对着白茯蔓严肃的说道:
    “妹妹,你确定真的要这么做?”
    “我确定!”
    白茯蔓坚定的点了点头,任谁也改变不了她的意志。
    “不可!不可!白公子,我尊重你,若是对令妹有得罪,我诚挚的道歉,但也请你给我一些薄面,这是我们和江耕耘的私人恩怨,请你不要插手的好。”
    白符铭有自己的思维,按照他的地位和实力,完全可以为所欲为想怎样就怎样,胡不才的话语,他完全可以不考虑,但就目前情形来看,他有些为难,一是他妹妹的请求他不好拒绝,二是这有个很好的机会,可以让江耕耘出丑甚至被终结,他不愿意帮江耕耘这一把,是因为江耕耘和他有些过节,而不是因为胡不才的这番话。
    白符铭这才跟着胡不才搭话道:
    “胡不才,你们打算如何对付江耕耘?”
    胡不才见白符铭跟他说话,他顿时觉得自己的地位变高,人也变得高人一等起来,他回道:
    “当然是冤有头债有主,除之而后快!”
    还不等白符铭回答,白茯蔓急迫的说道:
    “哥,你想做什么?你可是答应了我的。”
    白符铭回道:
    “妹妹,江兄威名远扬,想必这些人还困他不住,他不会需要我的帮助的。你还是乖乖跟我回去,父亲很是担心你。”
    白茯蔓厉声说道:
    “哥,你怎么能这样?难道你就不担心我绝水绝食吗?”
    白符铭说道:
    “妹妹,你能不这么傻吗,饿坏了身体对自己有什么好处?江耕耘他在灭白龙帮刘一诺这么强大的对手中都生存了下来,岂会在这土匪窝丢掉性命?我想帮他,说不定他还不领情呢。”
    胡不才脸色一变,被人当面说成是土匪,即使心里素质很好,也有些不高兴,但对方是白符铭,他想发作,但一是想到对方的身份,二是还要求对方快些走,所以只好忍着,白符铭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只要能走。
    而白符铭已经把话说死了,江耕耘听的是清清楚楚,白符铭说,他想帮自己自己还不一定领情,所以即使自己想开口,也会碍于情面,更不见得自己开口了白符铭就会帮自己。而说实话,没有白茯蔓,他和魏三刀想逃脱出去,并不是件难事。
    白茯蔓依旧不高兴,她这哥哥怎么会这样,见白符铭执意不肯,她只好把以前自己受委屈的事给说了出来,本来她是不想说的,说出来不仅会挨骂,以后想出门可是寸步难行了,但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办法了。
    “哥,还有件事我故意隐瞒你了,说出来你可要替我做主。”
    白符铭一听,心中立马有了种不好的预感,让他误以为是他妹妹和江耕耘有了什么事,但其实不是。
    “什么事?你说,我定会替你做主。”
    白茯蔓话已出,只好继续说道:
    “前段时间我在一座寺院借宿,被人下了迷药,差点被人非礼,幸好被江耕耘所救,而这非礼我的人,正是这群土匪之中的一个。”
    白茯蔓这话一出,胡不才心里便一咯噔,暗骂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这小妮子肤白貌美,身材又好,说起来自己还常常回味呢,但此时此刻,这小妮子的哥哥在这,恐怕这事是没法善了了。
    “是谁?”白符铭急切的问道。他妹妹被人非礼?他妹妹可是他们白家的千金小姐掌上明珠,竟然差点被人非礼,这要是传出去,可是多大一件不光彩的事啊,而且是谁有这么大胆子,竟然敢非礼白家的大小姐。
    白茯蔓望了一圈所有的土匪,这事其他人不知,只有胡不才及他原本的一些手下知道,所以当白茯蔓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视的时候,他的心里五味陈杂,只觉紧张。该来的始终要来的。
    “是他,就是他!”白茯蔓指着胡不才,眼神如火,仿佛顷刻间就要让胡不才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