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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戚蓦地抱起?她扔在床上,精壮的躯体?随之覆下来。
他们翻云覆雨,一直放纵到傍晚。完事后?,施戚又打开电脑,孟宜安正在切菜,连他都已经学会?了,她的手法依旧笨拙,叶柔这回不敢再上前,打探道:“你到底看?什么?这么?入迷?”
施戚答非所?问:“你会?做饭吗?”
“不会?。”叶柔说,“但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学。”
施戚不置可否,电脑里的内容似乎激发了他什么?兴味,他突发奇想道:“下午不要点外卖了,我做顿饭给你吃。”
施戚在厨房里洗锅切菜,灶上炖着排骨,香飘四?溢,叶柔戴着围裙给他打下手,他们就?像一对普通的小?情侣,有着平凡的烟火气,施戚竟然会?为她下厨,这是叶柔没有奢望过的日子?,施戚很久没来过她这里,她本来以为自己?要被抛弃了。
叶柔饱含柔情地从后?搂住施戚的腰,他肩膀伟岸,她任性地缠着他,他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施戚拍了拍她的手,宠溺地说道:“乖。”
叶柔仿佛一只迷路的小?狗,施戚这一声乖,快要让她落下泪来,他是一道她解不开的谜,忽而对她体?贴入微,甚至带她去见自己?的母亲,给她一种?正牌女友的错觉,忽而又杳无音讯,嫌她总是找他,直接拉黑了她的电话?。
叶柔明白?施戚不是一个可以让她爱的人,偏偏她就?是爱上了他,有他珠玉在前,她怎么?还看?得上大学里那些浅薄的男孩。其实她刚才是故意靠近他的,她大胆试探着他的底线,施戚虽然面色不善,临了却没跟她计较。这让叶柔觉得施戚并不是一块攻不破的铁板,或许他心底也有一点她,她相信只要自己?坚持不懈,就?可以让那一点扩大成一寸,再由一寸,扩散成一整片,装满他的整颗心。
叶柔下午一般是不吃饭的,但她怕施戚不高兴,所?以奋力将胃塞满,施戚做完饭,那股兴头也跟着冰消气化,他索然喝了碗汤,去阳台接了个电话?,低声嘱咐着什么?事。进屋以后?,他看?了看?墙上的时间。
叶柔注意到这个细节:“晚上有事?”
“嗯。”施戚意慵心懒地点了一支烟。
叶柔道:“要回来吗?”
镜片下的眼眸有锐利闪过,施戚从不跟她汇报自己?的行踪,叶柔正担心自己?是不是太越界,施戚的思绪却不知又飘到了哪里,倏然对她一笑:“不回来。”
施戚走了良久,叶柔还想着那个笑,她说不清他笑容里的含义,只是本能地感到有些不安。
孟宜安今天过得兵荒马乱。
下午上课,她让学生们分小?组练歌,两个学生发生了争执,孟宜安前去调解,其中一个是全校出名的魔星,趁她不备,突然从校服里掏出一块碎玻璃片,捅向另一个学生。
那个学生的血滴在地上,全班尖叫。
孟宜安给120打了电话?,在一片混乱中叫了几个人把他放在桌板上,抬到医务室急救,因为是在她的课上发生的,救护车来了,她又陪同班主任去医院。学生家长、校领导、警察全部挤在走廊,孟宜安把事故场景跟他们描述了一遍遍,又舌敝唇焦地对家长道歉,家长情绪激动,她挨了好一顿责骂。万幸手术下来,那个学生没有伤到器官,等孟宜安忙完回到家,已经晚上十一点。
小?区修建在山腰下,地理位置僻静,平时车来车往,像孟宜安这种?不会?开车的人,就?得靠自己?的脚。大概是没吃晚饭的缘故,孟宜安胃里空虚,往常几分钟的路程,今天变得尤其漫长。
路灯上周坏了,她反应给市政,到现在也没人理会?。之前孟宜安回家得早,遛狗散步的人很多,气氛热闹,而今临近午夜,黑灯瞎火,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地面树影婆娑,风吹过来,发出阴森的声响,让人想起?恐怖片的开头,孟宜安冒出一股凉意,加快了步伐。
转个弯再走五百米就?是小?区正门,孟宜安心中稍定,却见草丛后?有身影幽然晃动,她立时一惊,险些以为自己?夜路撞鬼,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那几道影子?久留不去,孟宜安大着胆子?前进了几步,才发现道路两旁站了六七个人。
这群小?混混约莫不到二十岁,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穿着劣质衣裤,一个脸侧还有疤痕,显然不属于这个小?区的住户。
有时候人比鬼可怕。
孟宜安听说过有些抢劫犯会?守在高档小?区附近专宰肥羊,她知道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坏起?来有多恶毒,走到这里,没有别的路可调头,突然离开更会?被盯上,街外不如小?区更安全,孟宜安心里打鼓,决定搏一把,把手伸进包里,暗暗攥紧了防狼棍。
她埋头走路,避免与他们对视,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进入了他们的包围圈,孟宜安的出现让这群人同时噤了声,他们不怀好意地审视着她——一个年轻漂亮,穿着得体?的单身女人,就?像一块香喷喷的蛋糕,诱引着他们切开。
孟宜安佯装镇定,手里却捏着一把汗,随时准备逃跑,就?在她快要穿过他们时,一个男孩猝然伸出脚,绊了她一个趔趄。
这如同某个开战的信号,孟宜安拔腿就?跑,其余人蜂拥而上,她面色惊惶,胡乱挥着防狼棍,尖刺戳中了一人的手臂,“我草!”他疼得大叫,孟宜安随即打开强光,闪瞎了他们的眼,然而这一招只适用于单人作战,很快便有人前来夺她的武器,在男性的绝对力量前,她毫无反抗之力,防狼棍脱了手,她被人拽着衣领,活生生拖进了草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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