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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手则是打量过无情之后,便将目光转向了地上的几具尸体,随后,他不禁喟叹道:“真想不到,两位的大嫂居然是黎露雨。”
    闻言,伤心不已的习玫红猛地抬起头,瞪大了圆圆的杏眼:“什么——”
    习秋崖也不由脱口道:“你说什么?你说我们大嫂她是‘铁扇夜叉’?!”
    这绰号十足凶狠,盖因黎露雨乃是一位杀人不眨眼的大盗,爱财如命,打家劫舍,杀人如麻。铁手又指了指一旁的一个大汉的尸身,一根铜棍正静静落在他的脚边:“是。这是大力神吕钟。”
    黎露雨和吕钟都是朝廷通缉的要犯,身上都背负着累累的血债,不想竟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在了这里。习秋崖有些胆怯的窥了窥吕钟狰狞的面容,又望了望地上躺着的第三个人的尸体,不由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大嫂……还有良晤叔叔,怎么会和这些人混在一起,又为什么……要杀我们?”
    ——原来,那被揭下面罩的第三个人,就是习家的三管事,习良晤!
    习玫红也有些晃神:“大嫂她……她来了家里这么久,我根本不知道她居然会武功……”她又是伤心,又是不解,忽然抓住习秋崖的手臂嚷道。“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告诉良晤叔叔,你和二嫂躲在郭大哥家里的!”
    习秋崖如何会责怪她?连忙搂着她安慰了几句。冷血偷偷看了一眼习玫红焦急的面容,忽然对无情说道:“我之前办案的时候,已和那帮贼寇遇上,岳军和唐炒已死在我手,再加上这里的黎露雨、吕钟和习良晤,只怕,都逃不开那桩抢杀灭门的案子。”
    无情沉吟道:“之前太原一带,已有五户人家遭了这帮贼寇的毒手,不过比起习家庄来,这五家人,只怕只是他们的开胃菜。”
    原胧雪插口道:“若这些人真的是故意藏身习家庄,为的就是谋取习家的家产的话,想必他们在庄内,还有别的同伙。我们最好趁他们还没察觉不对,先赶去习家庄找人,否则若是习笑风落入他们手中,那可就麻烦了。”
    听她这么一说,习家兄妹立刻就紧张了起来。无情点了点头,拍板道:“好,我们现在就去习家庄。”
    习家庄一片祥和宁静,好似不远处山坡上发生的血案,全然与此地无关一般。下人恭敬有礼的将一行人引进了前庭,很快便有一个熊腰虎背、虬髯满腮的高大男人走出大厅,朝着众人一拱手道:“之前得铁手、冷血两位神捕光临此地,已是令习家庄蓬荜生辉,没想到如今,连无情大捕头都来了,幸会幸会!只是不知道,铁二爷、冷四爷没能拿到的手谕指示,莫非在大捕头手里?大捕头也是为了我家庄主而来的?”
    他虽然满面微笑,瞧着和蔼至极,但说话却是一派夹枪带棒,明显是个能言善辩、不好对付的人物。无情才要说话,他却突然转向习秋崖和习玫红,满脸慈爱的说道:“二少爷,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这段时日,你真是受苦了,我们几个老家伙,都觉得对不住你,竟要你流落在外、寄人篱下……老三还说,要亲自去接你回来,怎么,你们没遇上吗?”
    他谆谆关心,溢于言表,全然不似作假,叫习秋崖忍不住生出两分疑惑来,怀疑他是否真的不曾知晓习良晤在外面做的事。比起他来,习玫红却是个颇为刚烈的性情,当即上前一步,冷笑着问道:“英鸣叔叔,看到二哥平安无事的回来,你真的觉得高兴吗?只怕,我们没能死在外面,才是最让你失望的才对!”
    习英鸣大惊失色:“三小姐,这话又该从何说起啊?这么多年来,我一心一意的服侍着你爹和你大哥,也是看着你长大的,怎么会不盼着你好呢?你可不要听信一些谗言,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还是要知道,谁对你好,谁只是想利用你才好。”
    他说起“利用”二字的时候,轻蔑的目光一直在冷血等人身上徘徊。见他如此表现,习玫红愈发生气,大声嚷嚷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和二哥就是蠢,由着你说什么是什么?不,不是这样!谁是对我好,谁对我不好,我一清二楚,你到底要如何解释,习良晤想要杀了我二哥这件事?!”
    ——然而,面对如此质问,习英鸣脸上的笑容却是丝毫未变,看向习玫红的目光,好似她还是什么不能理事的小孩子一般。他并没有回答她的逼问,反而朝着背后的大厅抬起手道:“诸位,我家庄主其实已经等候多时了,你们既然来了,那就请进来吧!”
    说罢,他微微欠了欠身,率先走了进去。习玫红感觉自己受到了轻视,怒气上涌之下,忍不住上前两步,想要伸手甩他一巴掌——然而她方才举步,就感觉有人轻轻拉了拉她的手,制止了她的动作,随后又立刻放了开去。
    她转过头,只见冷血古怪的别着头,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一眼,一张俊脸已然是红透了。
    见她突然转头,走在她身边的习秋崖有些迟钝的问了一句:“小妹,怎么了?”
    “没、没什么。”习玫红故作镇定道,连忙拉着他跟上众人鱼贯而入的脚步。但在长发的遮掩下,她的耳朵,却是悄悄的红了。
    第二十八章
    大厅十分宽敞,但其中不知为何,却摆放了数十张形状各异、千奇百怪的椅子,有的朝前、有的朝后、有的朝左、有的朝右,倒把偌大的厅室,弄得拥挤如陋室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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