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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金麟也的确明白了。
    有一位亲王、官家的兄弟,已经和傅宗书站在了一处,准备接手那空出的皇位了!
    而在走出军营以后,婠婠也眯着眼,将莹白的脸凑到赫连春华耳边,娇声说道:“有一个人一直躲在屋子里面,相信你知道他是谁?”
    “顾惜朝已经没有和黄金麟单独谈话的价值了,那应该是文张。”卸去少女温软如蜜的表情,赫连春华平静的说道。她气定神闲,自有一股和年龄不符的沉稳气度,饶是婠婠美艳非凡,气质若仙,也遮不住她的恬淡风采。“他才投靠傅宗书不久,升官却升得飞快,定是有过人之处,可惜,皇帝和太子没什么吸引力,策反不了他。”
    婠婠笑道:“我竟不知道,你还为你丈夫干着谋士的活儿?你做皇后的时候,难道也要操心前朝吗?”
    “后宫不得干政,我岂是会自坏规矩的人,何况朝中良臣众多,也不缺我一个人的意见呀。”赫连春华微微一笑。“比起这些,难道不是你我如今能走在一处,更令人惊讶吗?”
    婠婠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娇羞的晕红,娇嗔道:“毕竟长嫂如母,我若是不陪着你,叫弟妹你出了事,只怕那该死的负心汉,更不会多看我一眼了……”
    闻言,赫连春华沉吟一声,坦然说道:“坦白说,我也不明白大哥的想法,他既然早就对你有情,当初曾为了你舍生忘死,为何如今却又不肯接受你呢?便你不来找我,此后,我也一定会问起此
    事,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大哥,所以,结果恐怕未必会如你所愿。”
    婠婠倒也不指望她向着自己,只是没想到对方如此坦然,当着她的面就敢这样直言:“你这么跟我说话,也不怕……我会把你扔到水里去吗?”
    赫连春华的两个侍女齐齐一愣,露出警惕的表情来。但小郡主并无丝毫的畏惧之心,相反微笑着说道:“不,你不会的。”
    婠婠忽而嫣然问道:“你知道当年,有多少人觉得,秦王殿下一定会钟情于师妃暄么?”
    赫连春华,不,应该是长孙无垢好奇的反问:“居然还有这种事?没能让他们得偿所愿,可真是太可惜了啊。”
    她言语中单纯只有感慨,并无嫉妒之意。婠婠嗔道:“石之轩栽在了碧秀心身上,宋缺栽在了梵清惠身上,她却在秦王身上栽了跟头,这难道不是天大的笑话么?以至于没能顺利得到天下共主的重视,令整个慈航静斋都丢脸极了呢。哎呀,你居然这么平静,若不是你的武功确不能同我们相提并论,我都要怀疑你是那负心汉的师妹,同他一样练的都是那红尘心法了。”
    长孙无垢淡淡道:“慈航静斋乃世外之人,又身担匡扶天下的重任,本也没有儿女私情,又何必以世俗目光去度量她们,世人一味拘泥于男女情爱,竟以令男人动心与否来衡量其功绩,本就有失公正。至于问鼎天下之事,无非是群雄逐鹿,有能者得之罢了,区区慈航静斋,又能做得了什么呢?何必太过苛责。”
    那是因为,和氏璧的预言横空出世的时候,李世民身边,便已经有原氏兄妹了啊!石之轩与原玄都亦敌亦友,宋缺败于原胧雪之手,战场之上,又根本没有人阻拦得了李世民无所不往的马蹄,不管是圣方还是魔门,居然都在这三个人面前黯然失色,以至于最后,所有人都认定,秦王得位,才是真正的天命所归!
    或许,真的有所谓的天命吧。婠婠眼波流转,暗暗想到。
    否则,又怎么能解释,已经过了一世之后,他们居然又
    在这异世他乡重逢了呢?
    她心里暗暗期待原玄都看到自己的反应。随后,四个人在附近的渔村找到了能够上山的小船,顺利登上了梁山,只是一下船,便被人拦在了岸边。
    “十一郎。”不过只要黄金麟那里不敢拦自己,后面的路对于长孙无垢来说,就实在没什么难度了。她掀开帷帽的薄纱,露出端丽的面容,高声叫出了不远处兄长部下的名字,站在巡视的人群中的十一郎一听到她的声音,再抬头一看,顿时露出惊骇的神色来,忙推开周围的人,来到她的面前。
    “郡主?!”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自家小姐,长孙无垢却已举步向前,一边随口问道:“我哥哥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小姐,你怎么能来这里?!被小侯爷知道,一定会很生气的!”十一郎连忙拨开她前方的人,为她开路。长孙无垢将手搭在腰间,随口反问道:“便是生气,也该我对他生气,他自己都是偷跑出来的,自己立身不正,又有什么资格责骂我呢?”
    “可是……”十一郎还想再说点什么,但看她摆明了不会听自己的话,也觉得自己根本左右不了她的想法,不由急急说道:“小姐往这边来,小侯爷正在厅中呢!”
    赫连春水的确正在聚义厅中,陪着李世民在沙盘上分析突围的路线,见十一郎满脸焦急的冲进厅中,他还以为是斥候刺探到了黄金麟大军的动向,连忙喝问他道:“打探到什么消息了?”
    “不是什么消息,是我来了!”长孙无垢摘下帷帽,交到十一郎手中,朝他们施施然行了一礼。“兄长,殿下,春华有礼了。”
    不等赫连春水发火,她便径直直起身来,正要说话,却见原胧雪立在李世民身边,正好奇的转过身来,不由喉咙一梗,呆怔在地,好半晌,才哑着嗓子唤道:“阿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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