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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堂上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死一般沉默下来。
    …………
    既韩魏之后,又过四月,赵国同样降于秦。听说了李牧死后之事,王翦忍不住叹息道:“名将最担心的就是遇人不淑,君有倾世之才,却没有发挥的余地。如今一死,怕是日后的历史中也不会多记载你的名字,实乃我之过错。”
    这样说着,他却从来没有后悔那样做。对于他来说,他身后跟随他的秦国的士兵,要比敌国的一名将领要重要的多。将者,为国为家,为兵为民,此乃本职。
    在请示了陆千秋后,王翦有些意外地瞧了眼这从咸阳送过来的鸢书,细思了片刻,他摇了摇头道:“来人!”
    有将士恭候待命。
    “不需要看押了,”王翦道:“将赵王处决了吧!”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有人不解道:“陛下这样做,难道就不怕接下来的几个国家的国君在后面的战争中不愿投降吗?”
    王翦哈哈一笑,这位平常的时候总是安稳静谧的老将从未有过的高兴:“不还是有韩王和魏王吗?”
    众人先是疑惑,可很快,一直没有接到消息的他们立刻就明白了过来,他们激动道:“您是说,韩魏已经没有了?!”
    “是啊,”王翦摸了摸胡须,感叹道:“我们的这位陛下,是要做绝无仅有的大事啊!”
    加上赵国,就已经有三个国家归于秦了。这样一来,秦国便相当于占据了半壁的江山。剩下的燕国不足为虑,齐国一直都没有任何反应,只剩下一个楚国,若是将之攻下……想到这代表的意义,帐内的人都忍不住呼吸急促起来。
    “如果陛下能再拿出几具‘朱雀’来,”王翦道:“其他的国君怎么想又有什么用呢?”
    “是啊!”众人纷纷应和,他们前所未有的兴奋,甚至有人失了态,忍不住问道:“陛下打算下一次攻哪个国家?”
    …………
    羊皮图卷上,一只朱笔勾勒,于韩国的红圈之外,将魏与赵一起圈起。而在那之外,只余燕、齐、楚。
    赵高一窥这图卷,他就忍不住低下头去。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曾经派人偷走制纸秘术的,就是燕国的太子丹,而此人,曾与幼时的陛下一同在赵国生活过,到秦国为质后,也曾派人来问候,是一个非常特殊的人物。
    他偷偷瞧了眼陆千秋的脸色,像是想看出,对这样的人,陛下又是有何中的想法。可他却忘了,他早在一开始,就辨不出这位王上的心思。所以他只能胡乱地猜想:陛下也会有朋友的吗?当初的他在赵国时生活的环境是怎么样的呢?一定很艰难吧?赵王死了也好,免得陛下看了他发怒……
    第157章 秦始皇(十七)
    赵国的沦陷令剩余的三国一时为之失声。距离最近的燕国瑟瑟发抖,燕王喜更是惶恐到连饭也吃不下去,他叫来所有的大臣,要商议抗秦大计。
    他们商讨来商讨去,却对强秦无计可施。有人说联合齐国与楚国共同对抗,但齐国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作为,连几次的抗秦组合也都推脱不去,找它根本无用;而楚国就更是鞭长莫及,赵国已经被打了下来,那王翦就在赵与燕的边境修整,现在派人过去,真等他带来回信,燕国也早已化作了灰土。
    也是没人想到,赵国就这般没有经过任何波澜地被攻了下来,那传说中天上的神鸟,凛凛生威,能够吐出爆裂的火焰,这种天方夜谭的存在,根本就不是他们这种□□凡胎能够抵抗得了的。有人因此暗暗向燕王示意道:“为何不向秦国乞求休战呢?”
    燕王企盼道:“这能行吗?”
    那人就回应道:“秦是为了国中机密被盗窃而发动的战争,陛下应该还没忘,赵国曾就此事与我等战过了一场,企图将罪责栽赃在我们的头上……”
    燕王有些尴尬道:“是啊,赵国欺人太甚……”
    “如果秦国一定要因此事来攻燕的话,”那人道:“那不如我们先将罪魁祸首送上去?这样一来,没有了理由,说不定他们就会停手了呢?”
    燕王就真的犹豫了起来。他犹豫了很长的时间,最终竟是真的要派人前往太子府。因为那“天星纸”的配方确实是由燕太子丹带回来的,并且,与那被追击上的谍探不同,燕太子丹是从另外一方遁逃,他与另一人一同携密报分开往燕而来,就算真有人被追上,另一人也可带着秘密悄悄归来。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仅是天星院无数发明中的一个,而秦王,他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看重这项成果,并且,他还以此为借口掀起了攻六国之战。
    等到燕王喜派的人到达太子府的时候,他们发现这里居然已经人去楼空。燕太子丹逃回燕国仅仅几个月而已,便不得不再一次离开自己的家,而这一次,他将没有任何的归处。
    …………
    李斯走入韩王室暂居所的时候,旁边执矛的看守者仔细地看了他好一会,在确认了他的身份后,方才将他放了进去。
    韩国归降之人的待遇并不像人们想象中的那样苛刻,虽然不如他们在韩王宫时奢华,但一些基本的生活必需品还是有给他们送到的。就像是王翦那边的将士所说,这也算是给后来者竖立了榜样,让他们不至于在最后选择拼死一搏。
    李斯来这里不是为了韩王安,尽管只是秦国的一位廷尉,这里的人也丝毫不敢得罪他。他去往的是偏门的一所小屋子,那里的空气有些湿冷,木板冷硬且寒凉,屋内只一桌一灯,还有一把矮小的椅子,椅子上正坐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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