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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姜玄衣就和善多了,他轻轻的走至李泽跟前,缓缓说道:“二皇子,这不是能不能交易的问题,而是本没什么交易可以做。你虽罪孽深重,可如今已经注定要死了,也算是得偿因果。”
    “这流月之祸,这幕后主使也是难以寻觅,只能任他逍遥法外。如今你已经无可挽回,死到临头,也应当知晓这幽界种种凶险非常,聪明人都不会沾染的。”
    李泽虽生性残忍,可又怎么舍得去死。
    有些人轻视别人的性命,却将自己之性命看得非常之重。
    如今姜玄衣口气虽然柔和,可说话的话却是对李泽最为残忍之语。
    姜玄衣嗓音里甚至带着些惋惜,一副我们实诚,这交易真不能做的样子。
    当然这对李泽显然是更加残忍了。
    李泽在地上挣扎着,他只能看到姜玄衣玄色的衣摆,他下意识伸出手,就想要握住一根虚幻的救命稻草。
    可是姜玄衣却是恰到好处的退后一步。
    然后李泽手掌就落了个空,他哇的呕出了一口鲜血,撒在了地面,却是点点烟烟。
    可是苏长乐却瞧出了姜玄衣的深沉。
    姜玄衣看似坦诚,可是句句话都是心机,而且都是冲着李泽这个自私自利的望熙国二皇子的。
    李泽注定要死,本来说不说都无所谓,他可以人品好些遮掩下自己的同伙。
    可是谁让李泽本没什么人品,为人也是无耻之极。
    自己要死了,他大约也不愿意自己一个人孤零零。而他不招供同谋,最大的可能也无非是想要给流月国多添些堵。
    可姜玄衣却提及沾染幽界是危险之事。
    那么李泽死到临头,也是会发现自己不过是某些人的白手套。
    那幕后指使之辈为何不自己去沾染幽界,反而诱李泽动手?说到底,也不过是那指使者怕死,宁愿让李泽当替死鬼。
    那么姜玄衣这样几句话,已经足够挑拨李泽,令李泽当众咬出幕后主使。
    这男人好深的心机!
    绿泫不懂鉴茶,但苏长乐这个阴谋论者会鉴。
    姜玄衣本来就已经引起了苏长乐的注意,如今苏长乐更忍不住多留意这个古怪的男子。
    一丝奇异的滋味顿时也是在苏长乐的心中涌起。
    她发现绿泫总能得到最好的,连苏长乐从前以为是瑕疵的东西,如今看来竟也是宝藏。
    这三年间苏长乐身份水涨船,已经与当初不可同日而语。
    然而苏长乐眼睫毛轻轻颤抖,仍滋生一抹对绿泫的嫉意。
    好的表演需懂行的人品鉴。
    苏长乐品鉴着姜玄衣的心机,果然李泽这厮心态已经破防。李泽肢体不全,眼瞧着要玩。他唇瓣动动,面色变幻,似要说些什么。
    只看李泽此刻表情,就能瞧出李泽已欲招供。
    然而这时候却见墨色一闪,一缕墨色的梅花化作尖锐之芒生生钉在了李泽眉心。
    小小一朵墨梅,却是蕴含无尽肃杀之意。梅花触额瞬间,已将李泽脑子搅个粉碎,然后那股剑气至上而下,搅碎了李泽的五脏六腑。
    似李泽这等低等修士,在大修一击之下被轻易取走性命。
    雪枯臣犹自手执墨梅,只是他枝头的梅花已经是少了一朵。
    雪枯臣面色微凉,面孔也是禁不住透出了缕缕寒气。
    他容色比雪更寒。
    “如此对奉神殿相欺,该死。”
    大多数人也没去读李泽的微表情,故而雪枯臣起意斩杀,仿佛也不是那么不可理喻。
    奉神殿自诩正义,当然要跟李泽这个极端卑劣无耻的小人划清界限。
    眼瞧着李泽要死了,雪枯臣赶着在李泽要死之前杀了李泽,也算是白捡个人头。
    经赦似受了惊吓,微微一怔。
    可经赦很快就反应过来,他对着雪枯臣赶紧拜下:“雪师兄,是我识人不明,误信李泽这个小人,所以才会闹到如今这般地步。此人卑劣,竟做出许多卑鄙之事。”
    经赦这话也是说得很清楚了,奉神殿是误信。
    这误信是无心之举。
    一番行云流水的操作,这档子事就更像是甩锅了。
    在场一些聪明人也只是感慨奉神殿甩锅之麻利。
    除开李泽,在场其他的人都是好人。李泽这位望熙国二皇子狗带了,那么这个世界就和平了,美好了。
    当然从大局上考虑,流月国踩下这梯子下台也是棒棒哒。
    李穗儿身体虽弱,这位望熙国公主嗓音却很响亮:“望熙与流月亲如一家,只是李泽那小人挑拨罢了。”
    只有李泽受伤害世界达成。
    然而苏长乐内心却禁不住讽刺一笑。
    雪枯臣输了!
    也许大多数人都会觉得奉神殿不过是在挽救自己名声,可有几人是心中有数的。
    李泽背后指使之人就是雪枯臣!
    至于苏长乐,她不过是顺水推舟助力雪枯臣一把而已。
    流月法宫中有一道幽痕,奉神殿欲图去搜罗落实流月国的罪证。苏长乐种下的那朵小白花能恰到好处让流月法宫的“罪证”暴露。
    她对雪枯臣的计划了然于心,因为有共同的敌人故而苏长乐免费打辅助。
    可竖子不足与之谋。
    苏长乐搞点义务劳动完全是白费,然而如今这义务劳动显然是没有得到应有的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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