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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8饶了

      松江与其他暗卫收缴了所有武器,让青卫们站成两排,准备出发。
    花无尽捡起背包,把枪收起来,拍掉上面的泥土,重新抱在怀里,对洛小鱼说道:“王爷,这些人怎么处置?”
    洛小鱼把背后的小溪往上托了托,道:“带回去,都是军中好手,也是奉命行事,就饶他们一命。于庭玉弄不死我,早就急了,一定会借着这个机会直接发兵,造成既成事实,才不枉他折腾这一趟。这一个月来,我们消息闭塞,也不知外面什么奶奶样儿了,说不定林州的知府都换成南耀人做了,我们得快些回去。”
    “那他们呢?”花无尽踢了李百户一脚,走到柯时铭身前,蹲下来,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替他拉平了衣襟,说道,“王爷,我们把他埋了吧。”
    洛小鱼挑了挑眉,“他那么害你,你又是何必?”他知道花无尽对柯时铭无意,也知道她不会妇人之仁,是以感到有些奇怪。
    花无尽起了身:“人死如灯灭……其实他为人不算坏,只是性格偏执,如今各为其主,说不上谁对谁错。从北到南的路上,我帮过他,他亦帮过我,如果没有那些不愉快,我想,大家不会走到这一步。”
    洛小鱼把小溪放下,抓着花无尽的手走到一边,悄声道:“媳妇儿啊,那什么,其实他没死。”
    花无尽吃了一惊,睁大眼睛,问道:“没死?”
    “没死!我打出去的是半枚大钱,看似扎进心脏,但长度和力量都不够,不过是封了他的穴道而已。无尽,你想要他死吗?你说了算!”洛小鱼问道。
    真没死啊!花无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他倒地的那一刻,她心里是轻松的,因为不用自己动手了。
    这会儿洛小鱼说他还活着,她又有些遗憾,毕竟因柯时铭死了二百多的昌洲守城士兵呢!
    但洛小鱼不让他死,必定有不死的原因。
    她想了想,白了洛小鱼一眼,“还是王爷决定吧。我与他虽有私人恩怨,但也不是深仇大恨。经此一役,以他的性格对睿王应该有所觉悟,如果王爷想让睿王多一个敌手,也不失为好主意。另外,他妻子的死虽与王爷无直接关系,但的确有王爷的影子,王爷放他一马理所应当。”
    “哈哈!”洛小鱼亲昵地掐掐花无尽的脸颊,道:“知我者,媳妇儿也。”
    “不许你欺负我娘。”小溪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一把推开洛小鱼。
    洛小鱼气得扶额,伺候祖宗似的背了他一个多月,不过是从‘王爷’变成了‘你,’到现在也没听他叫声爹,美其名曰——他什么时候娶他娘,什么时候叫他爹,好像将来他娶花无尽是他逼的一样,想想就郁闷。
    他转身就走,路过柯时铭的时候,放慢了脚步,说道:“本王不认为你我有多大仇恨,无尽也不这样认为。许多事阴差阳错,才有了如今的结局。即便不是命运使然,亦是你性格使然。本王今日饶你一死,柯先生他日或者报仇,或者远走高飞,都由得你,但你要记住,我们不会放过你第二次。”
    柯时铭始终闭着眼,地上的积水浸润了腰背的每一寸布料,凉,但并不刺骨。只要不死,便总会有明天,只要活着,娘就不会哭,祖母就不会晕倒,妻和儿就不会失去夫和父。
    他心里五味杂陈。
    杀一个人容易,放过一个人才难,他性格偏执,并不等于不知感恩,不知好歹,一声柯先生,也并非浪得虚名。
    以他的武功和财力,不管是谁,放过他都需要需要很大的勇气,但洛小鱼做到了,他有实力亦有勇气,他柯时铭佩他,且心服口服。
    这也算彼此恩怨的了结吧,继续与洛小鱼为敌不可能,但洛之安的仇却一定要报,自己为他殚精竭虑这么久,无愧于心,然而换来的是什么?无情的抛弃和赤裸裸的利用,简直是奇耻大辱。
    所以无论如何,洛之安必须死!
    ……
    六天后,于庭玉率十万大军已然攻占林州,正向福临城逼近。
    林州守将于达维退到昌洲,意外地打乱了太平教的计划,挽救了昌洲城。
    洛之安率领两三千人的搜捕大队赶往福临,争取保住此城。
    太平教晚南耀一天发难,但因陶善驻守璋城的缘故,还在鏖战,苏家兄弟想要攻下璋城还需要些时日。
    区区数日辰光,启明帝便失去林州这座大城,且福临城、璋城岌岌可危,朝野皆惊。
    洛小鱼在进入林州地界后,将青卫遣散,从另一条路进入,住进城外一处占地千亩的大庄子里,智武大师带着僧兵正在这里等他。
    历经一个多月艰辛,一行人倦鸟归巢,洗洗涮涮,吃顿好饭,又睡了个舒舒服服的好觉,顿觉人生美好。
    花无尽与小溪睡到日上三竿,起床时,洛小鱼已经出去了。
    娘俩去了花寻之和莫白的院子,一家人吃了早饭,正要出去练练时,智武大师差外院的婆子送来一只盒子。
    花无尽收下后,顺手放到书案上,带着两只小的与队员们训练去了。
    她不是很在乎这盒子,洛小鱼给她说过,这是康盛帝给她的,是于锦蓉的东西,女人的东西,不是首饰就是首饰,于她来说吸引力不大。
    完成上午的运动量,回房后,花无尽给小溪洗了澡,她又简单冲了一下,出来的时候小溪正在摆弄那只盒子。
    盒子很漂亮,是两个拳头大小、四面见方的紫色锦盒。
    “娘,这个盒子小溪见过,第一次见曾外祖父时,那个哑巴公公手里拿着的就是这个。”小溪反过来调过去的看,又脆生生地问道,“娘,为什么打不开,也看不到锁啊。”
    “听说是机关锁,不是很好开……嗯?”花无尽擦着头发,忽然愣了一下,觉得有些不对,“你是说,你曾见过这只盒子?”
    “恩,肯定见过。”小溪很肯定。
    这个年纪的孩子,记忆力是最好的时候,应该不会有错。
    她几大步走过去,把盒子拿了过来,“不要摆弄了,里面有什么机关也说不定呢。”
    “机关?”小溪对这个词不是很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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