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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以防万一,他们必须亲手杀掉任务目标,割下头颅,带回去向团藏大人复命,待“检”组读取了死者的信息之后,再行确认任务结果。
三叶怔了怔,扯扯嘴角,根,果然与其他的忍者不同。
机会来的很快,岩忍小队很快买完了东西,撤回他们岩隐村,蛰伏已久的暗杀者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在不算皎洁的月光下,两人从藏身的枯井中脱身,灵活的躲过来来回回巡逻的守卫,绕过不时往来拼招的家养武士,最后,终于来到了山田冈史所在的和室。
纸推门上映出了他的影子,他正在烛光下,精心呵护着他的佩刀。
三叶隐匿气息,翻身上了屋顶,静静地趴在那里,融入黑暗。借着昏暗的月光,南风与她对视一眼,嘴角一勾,翻身跃进了屋内。
须臾,烛火熄灭,黑暗中,室内传来兵器相交的声音,以及苦无穿透榻榻米的声音。
她凝神看向四周,有听到动静的武士和守卫举着火把冲了进来,三叶迅速的用闪烁着电光的查克拉千本封了他们的穴位。
——她还记得自己决不能暴露木叶忍者身份,雷属性最出名的忍者,大部分都是出自雷之国云隐村,即使被识破忍者身份,一般人也不会想到刺杀者来自木叶。
山田虽然习惯于随身佩戴刀,但那也只是装饰用的,他无法提炼查克拉,所以自小只跟武士练过几招,目的也不过旨在强身健体。
所以很快,他便不敌,被南风一脚从屋里踹了出来。
木格子的推拉门被山田的身体撞断,武士们再看不得自己的主君遇险,拼了命的往这边蹿,三叶拦得很惊险。
“喂,还不行吗!”
三叶在连续用手脚放倒了几位武士之后,不由看向直接袭击任务目标的南风,他脸上有一道血痕,和倒在地上的山田九分相似的脸上,却是截然不同的表情。
一个惊慌,拼了命的想要摸到一旁地上的薙刀;一个,则是面无表情的俯视着对方,一脚踩在他胸前,一脚,狠狠的跺在了他挣扎的手指上。
山田被踩的呕出一口血来,南风却像是什么都没看到,浅褐色的眸子带着浓浓的杀意,混杂着死气,举刀,毫不犹豫的准备向下劈砍。
山田睁大了眼睛,眼看着那张同自己一样的脸,带着修罗般的气势,就要夺走自己的性命,他痛苦的嘶吼出声,“大哥!!”
南风的动作一滞,眼底闪过犹疑,然后眼睛猛然睁大,嘴角溢出鲜血。
三叶也愣住了,“前……辈?”
一枚箭矢从背后,穿透了他的胸膛,狠狠的钉在了他的身体里——一击绝杀。
他脚下晃了晃,还是坚定的把刀用力的劈了下去,不过因为疼痛,让他的动作有了些偏差,长刀的寒锋没有划到山田的要害,反倒是从他的右眼处瞒过鼻梁,一直划到了他的左耳下。
他已经没有力气补刀了,回头,却看见重新亮起的灯光下,一身戎装的石姬手上握着一张弓,保持着弓箭射出的姿势,弓弦还在嗡嗡颤着。
一看到那张与倒在地上的山田相似到令人发指的面孔,她瞳孔微缩,手一抖,竹弓啪啦一声,掉在了地上。
“淳……史?为什么会是……你?”
她顾不得礼仪,也顾不得周围人的目光,眼睛根本舍不得离开那张朝夕相对却日思夜想的脸,脚下退了一步,却反应过来,立刻冲了过去。
不远处的武士们,都被这一幕惊呆了,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南风看着她跑来的动作,扯出一抹笑,“别过来。”
她仿若没有听到,“淳史,你去哪里了?我等了你一年,找了你四年,又想了你十年,你到底……去哪儿了?”
躺在地上的冈史脸上被划了道深深的伤口,他的思维还不是很清晰,却也终于认清了现实,低低的苦笑起来。他的胸前,有温热的液体滴落,那是他同胞哥哥的血。
“为什么……”他永远都及不上他。
南风……或者说淳史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弟弟,“我才要问……为什么啊……”
为什么他要这么针对木叶呢?不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永远这样下去,即使天各一方,也知道对方过的很好。
八岁时的分离,那时候的他还记得血泊中,父亲和母亲渐渐变凉的尸体,弟弟被他藏在柜子里,乖巧的不敢出声,而他,则在濒死前被路过的木叶忍者救走。
孤儿到了木叶,出路极其有限,他拼死杀出一条血路,才成为了根老资格的前辈,可是,就因为冈史对木叶,对他恩人的针对,他不得不亲手,把自己的弟弟送上死路。
他也爱他的弟弟,可是,因为岩隐主战,无数曾和他说笑的战友死掉了,因为土之国主战,打算收养他的养父被岩忍炸死了,因为一个又一个人主战,他一次又一次的,成为了孤家寡人。
最后,连他曾经疼爱过的弟弟,也成了他最厌恶的那类人——
这爱意,就渐渐地变为了恨意。
“为什么要战争呢……和平不好吗?”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仿佛被血染黑的手,僵硬的扯开嘴角,“不过……我也……没资格说这话吧……”
石姬浑身一颤,跪倒在地,捂脸哭泣,“不……”为什么要兄弟相残,为什么要让她失手错伤自己曾经最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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