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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0章 青色鸾鸟

      “前辈息怒。”纸汇宇吓了一跳,这厮一边吞咬蛟龙肉,一边恶狠狠的恐吓,纸汇宇哪里分得出真假,一般强者不都是自重身份的吗?赤裸裸的威胁还要不要强者风范了?
    月啼天一副你大可试试,反正老娘没吃过人肉的神情,纸汇宇都要以为这神秘女修是不是破封而出的魔物乔装出来的了。
    月啼天的行为印证了纸汇宇的猜想,她从地上捡起一杆长矛,对着纸汇宇的衣领一插到底,一挥袖纸汇宇便觉得燥热临身,已经被架上篝火,那混账还在撒着调料嘀咕道:“分量还行,能吃两成饱……”
    魂飞魄散的纸汇宇尖叫道:“前辈饶命,小人愿领大人前往剑宗遗址,粉身碎骨也万死不辞。”
    “中域修士都你这种没原则的货色?”
    纸汇宇:“……”
    ……
    剑宗外围,看着郁郁葱葱的古木,月啼天感叹道:“隆冬时节,还有一抹新绿真是难得,见惯了冰雪封上,生命澎湃的世界才更令人向往,你说对吗……那个谁?”
    纸汇宇也不知掉月啼天这是单纯的感慨还是意有所指,一时不敢答话,嗫嚅的时候,月啼天疑了一声,猫腰钻入深林中,纸汇宇也连忙跟上。
    这人神经不正常,修为却深不可测,主要脾气还不好,比起威胁,这人更喜欢动手,稍有不满不但叫嚣着把自己烤了,直接还上手了。
    纸汇宇被收拾的服服帖帖,像极了跟在主人身后的哈巴狗,还不敢表露出丝毫不满。
    月啼天信手对着地面轻轻一抓,一块青色的玉石落在手上。
    稍一用力玉石碎裂,尺许长的青色鸾鸟清澈长鸣。
    月啼天皱眉道:“你说想你主人了?三十年前的那场大战和主人遗失了?哦哦,你说你主人以为你在谢世精修其实你被困在这里很久了?”
    青鸟拍打翅膀声音拔高几个音节,满含警惕的打量月啼天,这女人的目光侵略十足,青鸟不由的想到餐桌上的熟食,它发现月啼天身后还有个弱鸡,又用力叫了一声,纸汇宇莫名其妙,全然听不懂鸟语。
    月啼天道:“好,我答应你,吃你之前先把他吃了。”
    纸汇宇倒吸一口凉气,这对白说的自己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还好月啼天又道:“但我现在不饿……嗯,你问我你的而主人苏倾裳在哪?”
    看到青色鸾鸟的时候,纸汇宇联想到的就是苏倾裳。
    这娘们前段时间还和瑶光女妖不是那么友善的造访了散修盟,当然自己表现的更窝囊,在一人一鸟的目光下,纸汇宇心头又是一紧,她们这么看着我,难道现在就想把我炖了?
    他慌忙代替月啼天应答。
    青鸟立即人性化的哦哦长鸣,这次连纸汇宇也明白什么意思了:我特么被困三十多年,她怎么就能做到无动于衷的?
    月啼天安慰道:“你们这种畜生睡一觉十年二十年太正常了,要求别那么多,又不知道你被困了对不对?啧啧,四圣后裔类别的仙宠,以前真没见过,要不你先跟着我,找到你家主人在离去?放心,我不喜欢肉质少的畜生,暂时不会吃你的。”
    青鸟一声悲鸣,月啼天道:“肯定说话算数。”
    ……
    前行一阵,月啼天再次停了下来,所站位置刚好是冥凤沉睡之地,脸色凝重的弯了弯腰,还闭上了眼睛感应,轻轻摩挲地质,一遍又一遍。
    纸汇宇可没见过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月啼天大人还有这般这般慎重的一面,也不禁紧张道:“啼天大人,可是有所发现?”
    “下面还有一头仙宠,也是四圣血脉。”月啼天紧着弯月眉呢喃道:“它和黄泉似乎存在某种关联。”
    青鸟马上哦哦给予回应,月啼天点头道:“难怪牵连密集了……你知道的还真多。”
    纸汇宇只觉得喉咙发苦。
    修仙界的大难就是黄泉破封而出的预兆,下边是个什么玩意,怎么和黄泉还有关联了?
    “牵一发动全身……看什么看?不懂人话?”月啼天嫌弃道:“就是说暂时不能动它。”
    远处风吹草动,月啼天一巴掌拍过去,惨叫声和血肉水银般飞溅出来,又听月啼天冷哼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是人玩的手段,作为畜生直接冲出来老娘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纸汇宇喉咙更干了,那巴掌拍过去的位置寸草不留,光秃秃的红色泥地平坦的像条盆地小路,两侧林木慢慢染上一层冰饰,晶莹透亮的还带着血线,纸汇宇猜测月啼天应该没用全力,否则剑宗遗址可能也被冰层覆盖了……
    月啼天也看着结冰的道路,她的目光幽远且凝重,很久之后才狠狠吐出一口浊气:“你的任务完成了,看你挺能干的,所以老娘决定赋予第二任务,听好了,三天之内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务必赶到蓬莱通知靖瑶岛主,就说我月啼天决定参与计划,其次……”
    纸汇宇认真听着,并且计较着从剑宗遗址前往蓬莱岛所耗时间短长。
    忽觉细腻柔软的小手掀开自己衣袖,定睛看去月啼天正用指甲在自己胳膊上认真刻字,鲜血直接冒了出来,纸汇宇撕撕咬牙。
    只听月啼天平静道:“其次,通知那个柳梦璃还是什么玩意的树妖,让她再去冰之世界请一个叫圭山谣的男人过来,喂,你怎么哭了?担心沿途小命没有保障?大可放心,血迹不干,就没有邪修敢找你麻烦。”
    纸汇宇吓的脸色苍白,此去蓬莱路途遥远,哪有那么多血流?
    还有……手臂上刻画的符号应该也是那个名叫圭山谣的男子姓名,他哀婉道:“啼天大人,我从未想过会把男人的名字刻在手臂上。”
    “你嫌弃?”
    我他妈当然嫌弃,可更怕你揍我。
    “嫌弃就对了。”月啼天道:“我也嫌弃他,总想老牛吃嫩草,可我看不上他,容貌上大概和你平分秋色,知道有多丑了吧?喂,你怎么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