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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七章 破绽

      一时间,盘旋在大家心头的不安,彻底消散。
    这时候,邬易轻轻的走到向峰的跟前,见他皱眉不语,轻拍了下他肩头。
    他像是受惊一般,猛地抬起头。
    邬易盯着他,许久才露出一抹笑来,“刚刚在想什么?”
    向峰摇头,“没什么,东家能化险为夷,我十分开心!”
    “好”
    邬易的眼神那么具有攻击性,向峰被盯的无所适从,他准备要走的时候,身后那道男声又喊住了他……
    “你昨天背的那个黑色的箱子,现在在哪呢?”
    向峰扭头,神色几经变化,腰板也直溜了起来,“东家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好奇问一声,要是触碰到你不该回忆起的记忆,我向你道歉……”
    向峰显然不想再提那个黑箱子。
    朝他拱拱手,埋头离去。
    也就是在他快要踏出院子的时候,邬易又喊住了他。
    “我记得,你来这已经有四个月有余了吧……”
    这句话起的毫无征兆,莫名其妙。
    但向峰还是斟酌着,仔细的回答了。
    他越是想走,身后的追问就越是密集,把他老家在哪,家里的人员组成,还有为何沦落到这,全都问了出来。
    而且邬易脑袋转动速度快,询问他的时候,没任何停顿,也没给他思考的机会。
    直到最后,向峰面露愠怒,即将出门的那一刹那。
    那道轻飘飘的声音再度传来。
    “向峰,你可认识薛洪?”
    “不认识!”
    这次的回答像是演练过千百回,在他问出这句话后,几乎是停顿都没停顿,下意识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身后久久没回应。
    向峰心跳加快,不敢扭头。
    良久,他幽幽叹息一声,“好,我知道了,这几日你帮我找人,也是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向峰点点头,头也不回的走了。
    邬易回头,对上好几道本家关切的目光,大家似乎都极为不解,好端端的,为何他会提起那个人这么多问题,难道说,他怀疑了什么?
    可是面对大家不解的视线,他只是摇头,却什么都不再说了。
    薛洪,薛洪,这个名字虽久远,但谁又能真的忘记呢?
    当初姚蝉力排众议,救了摔得稀碎的男人,虽然后来他自杀身亡,但是临死前对姚蝉的那句告诫,却历历在目。
    当初他灭人家镖局,大家亲眼看见他是有帮手的。
    他弥留之际,不停的喊着小心身边的人,小心身边的人……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的那个一直蛰伏很好的同伴,就隐藏在姚蝉身边?
    可是,他提醒姚蝉的那个人,究竟又是谁?
    …………
    匆匆又是两日过去,自打那次送信的过来后,姚蝉的下落明了。
    大家也从担心紧张的情绪中抽离。
    逐渐恢复了原先的生活。
    就连藕粉也照旧开始生产起来。
    可惜就算如此,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再也就难以从心头拔离出来。
    距离过年就只有三天了。
    村子里的年味儿也越来越浓了。
    可是姚蝉没回来,整个邬家以及姚家,都没有过年的氛围。
    上午龙凤胎穿的厚厚的,坐在门墩上,双手捧着下巴,遥遥的注视着远方。
    也就是在这时候,邬易拎着年货,还有几串鲜红的冰糖葫芦跨进了院门。
    他停在俩人身前,把年货放在脚下,把冰糖葫芦递给了两个娃娃,见他们接过后,又跟姚蝉一般絮叨起来。“月秋,你风寒才稍稍好些,不能再这吹风……”
    同样温声提醒了子安两句,让他也要多注意身体。
    俩小孩子低着头,任由他絮叨。
    只是许久,才抬起那张一模一样的脸,俩孩子大大的眼眸内闪烁着泪花,他们没吃平时最喜欢吃的糖葫芦,而是抽泣道,“姐夫,我姐姐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好想她,真的好想好想她……”
    龙凤胎的话,刺痛了邬易的心房。
    他把俩孩子抱在怀里,垂下眼眸,像是许诺一般,低声道,“快了,马上就快回来了……”
    他们三人如此行为,倒是引起院内不少人的注意。
    因为姚蝉下落明了,本家的婶子嫂子们也都过来继续帮忙做藕粉,眼下看见他们三人如此和谐,少不得又一阵夸赞。
    对此,邬易全盘接收。
    他安抚好龙凤胎,又从屋子里掏出钱袋。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即将要做什么,大家拘谨的站直了身子。
    “前些日子就该给大家发工钱的,但是因为姚蝉的事,我心乱如麻,就忘记了,还好她现在平安无事,我才想起了这最紧要的事,眼瞅着过年了,总得把工钱发了,让大家过个好年。”
    本家嫂子们摆手说着不碍事。
    邬易又劝说了一阵,大家才不好意思的双手接过这沉甸甸的工钱。
    走到邬亮跟前的时候,邬易又要把钱给他。
    可他把手放在背后,不停的拒绝。
    邬亮脸上流露出同他个子不相符合的木讷,他挠挠头,好些话想说却说不出来。
    在邬易坚持的行为中,还是把钱推回到他面前,看邬易还要给,他结结巴巴道,“我先前都跟姚蝉已经说好了,我打工是来抵我爹的药钱的,做人要将信用。
    再说当初姚蝉不嫌我家穷,劳心费力的给我爹治病,对我们父子已经是再造之恩了。
    我还没报答你们呢,现在怎么能那你们的钱。”
    邬亮态度坚定,说什么都不收。
    看着他执拗的表情,邬易叹了口气,“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不收钱,这年要怎么过,要是你一个人也就罢了,但这家里不是还有老人吗?
    今年一年,咱们都变化不小,把钱拿回去,好好置办下年货,热热闹闹的过个年,如果姚蝉在的话,肯定跟我是一个意思……”
    他提起了老人,邬亮心中破防。
    是啊,他可以糊弄,但家里老人不行啊,最近为了还债,他们父子很久都没吃肉了。
    邬亮扭捏再三,到底是把钱收下了。
    他低头看着邬易,语气真挚道,“我希望姚蝉能早些回来……”
    “嗯,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