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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三章 生疏冷漠

      此时门外大街上。
    邬满仓还有姚家的那些人,努力的营造出一种他们很忙的状态。
    可能是今天遇到的事太多,所以大家对俩人亲密的动作,都显的有些麻木了。
    谁都没提起邬易为何会给姚蝉试毒。
    谁也没问姚蝉为何用那种亲密方式给他喂药。
    就像是惊涛下,掩藏着不能触及的平静。
    大家来回徘徊。
    似乎只能借此,才能缓解掉先前看到的尴尬。
    邬满仓跟姚家的人分别坐在长阶的两侧,互相都没言语,曾经亲密无间的朋友,家人,演变到如此僵硬尴尬的局面,恨不得,没有任何的芥蒂,那明摆着不可能。
    风呼呼地吹。
    从恐惧中回神的林迎月,看着在门前长跪的男人,心里又气又急,她放弃以前的生活,同他好好在一起,就是看在了他老实憨厚的份上,
    但是谁能想到,就这样一个老好人,竟带来了这么大的风波。
    本来再想凑人一顿,但见他此时抱头痛苦的样子,心又软了几分。
    不过就算这样,也得给大家一个交代。
    她少不得冷脸责问。
    “你好好想想,那鸡汤里面的蘑菇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你自己摘得,还是你从别处弄来的?”
    这次的事不是小事,不能悄无声息的过去。
    梁大旺连连摇头,抬头时,脸上眼泪纵横交错,还没回话,就长长的打了个哭嗝。
    “不是我采的,是我昨天特意在市集上买的……”
    “买的?”
    看似没注意这边情况的邬满仓听见这个后,打了个寒颤。
    想到邬易昏迷前说的那些话,他身子不由自主的起了冷汗,
    “那,你认识,还是你不认识的?对方是故意的给你的,还是无意的……”
    他问的急,态度又有点不好。
    梁大旺又陷入新的自责中。
    “不是认识的人,就是个很正常的年轻人,我真的不知道他,我也不是故意来坑害小大夫的……”
    姚青河这时候难得有了一丝丝的清明。
    “你先别着急,我们没有怀疑你,就是觉得……”
    他拍拍手,姚青山突然抬头,“如果真的是无意的话,那对方岂不是不止卖了你一人?”
    “要是旁人也买了这毒蘑菇,那他们现在要如何了?”
    可不是所有人都有姚蝉的好运气。
    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碰到姚蝉这般医术精湛的大夫啊。
    大家看了下彼此。
    面面相觑。
    “不好啊!”
    姚青山跟哥哥说了自己的担忧,让他在这盯着姚蝉这边的事,自己则是飞速的跑到县衙那边,去跟县太爷报备。
    那年轻人没把蘑菇卖出去最好,要是卖出去了,及时告诫,省的再闹出人命。
    亏得姚蝉面子大,县衙的那些人对她身边的人也多有了解。
    在听见他的话后,张贴告示的张贴,找人的找人,小小的镇子上,乱成一团。
    天色放亮。
    床榻上的人发出了不舒服的呢喃。
    姚蝉从不安中醒来,睁开眼见到的就是浓眉皱在一起的他。
    一晚上的折腾,他情况好像没多少好转。
    见他脸色潮红,姚蝉思忖再三,还是小心翼翼的贴在了他额头上。
    温度没有下降的趋势,反而越发的烫人了。
    在点滴里加了些退烧的药物。
    看着他未平缓的眉头,悠悠的叹了口气。
    好端端中毒了,又不清不楚的同他再次扯上了关系。
    明明打着老死不相往来的主意,现在兜兜转转,又成了这幅局面。
    屋内的炭逐渐熄灭,温度也越来越冷。
    这时候不知从哪儿吹来一阵风,把本就摇曳的烛火打灭,姚蝉正要点亮蜡烛的时候,一旁发出痛苦呻吟的男人,此时竟歪头呕吐起来。
    生怕他呛着窒息了,姚蝉只好拖着不爽利的身子替他处理。
    正擦拭的时候,手腕上多了一只苍瘦的手掌。
    明暗交错的环境里,他眯着眼,看不真切对方面容,但他能感受到手中的皓腕莹白纤细,不似是姚蝉。
    对了, 姚蝉……
    他挣扎着身子要起来。
    姚蝉此时是下意识的要扶他,但被人甩开了。
    两个同样都没什么力气的人,一个没想到他会甩开自己,一个没料到会把人甩在地上,一时间陷入到尴尬中。
    “你这会状况不好,能不折腾就别折腾了……”
    可能是这两天接二连三出的事多了,在经历了被人嫌弃,还是被曾经如此相熟之人推倒在地后,姚蝉竟没了难过,劝他的语气除了公事公办的之外,还略带了几分生疏意味。
    邬易因痛楚而在颤抖的身子一愣。
    他眼前看的不太真切,没想到那人竟会是姚蝉。
    伸手往前摸索了一番,但在听见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后,他又克制的把手伸了回来。
    “你,你没事吧……”
    摔了一下,好像是没什么事。
    但他问的到底是哪方面,她不想深究。
    屋内又陷入到新一轮的尴尬中。
    “上次的事,对不住了……”
    沉默了许久,竟是邬易先开口的。
    “那件事啊,无所谓谁对不住谁,再说了,你说的也是实情,本就是搭伙过日子的,这点觉悟还是该有的……”
    这是闹出那件事后,俩人第一次打破尴尬,提及起这个话题来。
    姚蝉自认为说的挺合理,也挺大度的。
    但对方咋好像又沉默起来了。
    “等我回去,就从新的院子里搬出来,新买的那几十亩的地也都是你的功劳,所以都还归于你,当然,我现在有了举人的名头,你要是想免赋税,可以还挂在我名下……”
    声嘶力竭一阵咳嗽后,他又道,“家里的银子,都是你挣的,我读书的花销不少,我也都放在心上,等过些日子一道还你,还有……”
    这种交谈,这种状态,分明就是分开后,划分家产的意思。
    “叔公那里,因为我的缘故,大家都对你抱有一种歉疚在,所以,等我走后,你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还跟以前一样就行……”
    “你读书统共也没花多少钱,不用放在心上,叔公那里,就算我们分道扬镳了,我还是会把他老人家当长辈孝顺,这你不用担心……”
    他这会症状不太好,眼瞅着他还要再说,姚蝉摆摆手,“你还是好好养伤吧,其余的,等你好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