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五百三十七章 救治

      赵夫人当下吓得瘫倒在地上。
    “来人,来人……”
    阮家老夫人,厉声喊着下人进来。
    一时间,屋内多出好几道身影。
    姚蝉此时心底有些不悦,但还是迅速的消除负压,拔出了针头。
    看到她手里的拿着的东西,还有那古怪的液体,一时间,大家也都生出几分惧意,并不敢往前靠近。
    屋内乱成一团,姚蝉迅速的将吸取物打入到载玻片上,均匀将其推开涂片,这才珍重的放到药箱中保护好。
    “把她抓起来,把她抓起来!”
    大嗓门的女声,接连不断。
    院子里兵荒马乱的,卢明月心里咯噔一下,想跑进去一看究竟。
    但是被层层围住的下人挡住了去路。
    这幅阵仗,莫不是人已经死了?
    天啊,应该不会这么快吧。
    那姚蝉在里面……
    是她治死的吗?
    还是误打误撞,不凑巧的碰上了?
    就在胡思乱想时候,仿佛为了印证她的想法一般,里面传来女人痛哭声。
    卢明月的心,不停的下坠下坠。
    她正不知所措的时候,一道熟悉的人影闯入到视线内。
    是那个新科状元来了。
    他现在炙手可热,那些门房并不敢拦他。
    他视线内像再无旁人,余光甚至是没往她这边瞥上一眼,大步流星的进了屋内。
    …………
    屋内氛围实在算不上好。
    宋凝本意是来看这个摊子能撑到多大。
    但万没想到,会陷入到如今尴尬的局面。
    她进退维谷,正烦恼时,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本以为是恍惚间看错了,但是等那人靠近后,看见他面貌,她才知道不是自己的臆想。
    脚下不自觉朝他走了两步。
    那人却像没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径直走到赵家人身前。
    在赵大爷不解迷茫的神色中,未语,就先朝他行了礼。
    赵大爷自然知晓这个新科状元,前些时日,爹下朝回来,言语中对他满是赞赏,说当初在殿内,这个年轻人见解独到,又颇具才华,圣人对他赞不绝口,言辞中多为赞许赏识。
    这样的人,父亲都礼遇有佳。
    更何况是自己。
    虽然情绪还在愤怒跟悲痛中交织,但他已经迅速整理好表情,同他回礼。
    并不解的问他来意。
    宋凝不自觉朝前两步,在这满屋子的人中,跟他有些交情的也只有自己,虽不明白他深夜唐突来找上门是为何。
    但只看见这幅面孔,就足以让她把那些并不重要的因素抛之脑后。
    “邬……”
    带着几分羞怯的她,朝前走了两步。
    但邬易没给她开口机会,朝他身侧一副还算平静的姚蝉道,“赵大人,此人乃是我至关重要之人,如果诊病结束的话,那可否让我带她回去?”
    屋内几人在他说罢,神色各异。
    宋凝接受不了这个讯息,朝后退了两步。
    阮老夫人先是皱眉,后眉头舒缓,见那姑娘仍旧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心中有了几分判断。
    怪不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赵大爷视线在俩人身上移动,许久许久,发出一种苦涩笑声。
    怪不得这姑娘如此胆大,丝毫不带畏惧。
    她早就知道,无论结局如何,都会有人来替她收尾。
    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迁怒到她身上。
    人家的靠山是谁?
    本朝开朝以来,第一个三元及第的人才,将来封侯拜相,指日可待的状元郎!
    而他们呢?
    最大官职,也只是一个四品的都监。
    还是一个躺在病榻上,进气没有出气多的人!
    怪不得她对自己话里的威胁,那般不屑一顾。
    原来如此,竟然如此!
    “快滚!”
    他不顾自己母亲的阻挠,呵斥他们离开。
    姚蝉叹了口气。
    本是轻微叹息,只是抒发下心头的无力感,但谁知对上的就是几双带着血丝的眼睛。
    你还敢如此?
    在你荒唐折腾的天翻地覆的时候,竟然敢率先露出这幅委屈无奈样子!
    你怎么敢!
    算了,眼下也不是解释的好时候。
    她环顾室内一圈,对上那个低着头,但同样是医女的姑娘道,“姑娘,你也是大夫吧,劳烦你拿这个药棉,压迫在他的这个针眼处,大概十分……哦不,是一盏茶的时间吧……”
    那姑娘没有回应她。
    倒是先前有过一面之缘的,秦宗的姨奶奶,略带不痛快的下了逐客令。
    姚蝉点头,眼下他们,确实不大欢迎自己。
    也罢,后面还有的见呢。
    出了院子,喊上卢明月离开,卢家动院那俩叔伯见没热闹好看,也灰溜溜的离开。
    她跟邬易,一前一后的走着。
    心中滋味,一言难尽。
    说真的,邬易能来,是她始料未及的。
    “姚蝉?”
    察觉到身后没人跟着,他疑惑的望来。
    姚蝉又紧着走了几步。
    大门外,秦宗正在石狮旁不安的来回走着。
    见他们出来,表情瞬间放松下来,他快步上前,抓着她胳膊上下左右看了好几遍,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这么晚不回来,也不让人捎个信,真是担心死人了。”
    姚蝉不太自在的挣脱开他胳膊。
    不想面对,却也不得不面对为了她奔波的人。
    “今晚多谢了,不过只是误会,如果你不来的话,我也能脱身的。”
    白天才信誓旦旦同人划分了界限,说了那种狠话,晚上就承人家情,借人面子脱身。
    这种感觉,真是尴尬且无力。
    他面色有些苍白,但听到她的话后,还是勾出笑意,“你的本事,我自然是清楚的,只是我庸人自扰,放心不下而已,你今日累的很,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姚蝉点点头。
    她没上秦宗来时赶的马车,拉着卢明月上了来时的马车。
    车帘放下时,她曾看了眼门外的那人。
    他半个身子隐在黑暗,半个身子展在明亮处。
    邬易的五官从来都是英俊的,这是毋庸置疑的,从耳朵后面到下颌角,线条流畅利落,只是隐在黑暗中的半张侧脸,搭配着那高大的马头车身。
    看的格外的清瘦。
    这样的他,也很是没有烟火气。
    未免过于冷酷无情。
    不过,他如何,这又同自己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