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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六章 刺激啊

      他们只管过嘴瘾,这些院子里堆满的,看似在关心病人,其实有几个是真的担心的?
    都是些凑热闹的。
    他们看完了拍拍屁股走了,自己却要承担手术失败后的风险。
    真是讨厌。
    就在这时,姚蝉突然心生一计。
    她有法子制止眼前无休无止的闹剧了。
    “既然我这般不好,你敢同我打赌吗?”
    “打什么赌!”
    知道宋春阳脾气暴躁,是个容易被一激就上钩的。
    果然,在她稍稍刺激了对方一下,这人上钩了。
    不,严格意义上说,是他带来的这些血气方刚,想要给他们宋家撑腰的那些后辈们上钩了。
    “赌,赌!”
    “谁怕谁!”
    一个个高喊着要她好看。
    一个个应承着来赌。
    姚蝉点点头。
    “当初你家的姑娘,没有什么赌德,明明输了,却死不承认,导致我们无法去履行赌约,这次又换上你们了,说真的,我是有点迟疑。
    要是你们一家老老少少,赌品都不怎么样呢?
    最后输了,又乱七八糟的推卸责任,那我不是哭都没地方哭。”
    “谁会推卸责任!”
    “你看不起谁啊!”
    “宋家儿郎,全都是铮铮铁骨,全都是一口唾沫一个钉子自己,断不会不履行赌约!”
    “我们不会!”
    “怕的只会是你们!”
    这些年纪大好,意气风发的儿郎们,真是,真是……
    太让人喜欢了。
    宋家老爷子余光瞥见姚蝉眼底闪烁的不怀好意时,就意识到情况不对。
    但是想制止已经晚了。
    眼下这种愤慨,激昂的场面,已经超出他可以控制的局面了。
    他们振臂高呼的声音,好像还在院子里回荡。
    这些人看见院里或男或女,或尊贵,或卑微的下人们,视线们全都落到他们身上,只觉得一股正气在胸腔中回荡不已。
    今天他们可出风头了!
    阮家几人,在这种看傻子般的视线中,默不作声的朝身后退缩了好几步。
    跟傻子呆的时间长了,就怕会被他们感染。
    “赌什么,你来说!”
    宋春阳享受完了振臂高呼的快感后,挑衅般的示意她开口。
    “也不赌别的,就赌呢,你们能不能在这个院子清醒的站上两个时辰。”
    “就这么简单?”
    宋春阳脸上浮出笑容。
    “对,就这么简单,没人干扰,没有命令左右,单纯的站在你们此时站着的地方,只要站够两个时辰,哦不,一个时辰就行!
    如果你们能站够,就算是你们赢了,反之,则是我赢了,如何?”
    “好哇!”
    你自己想死,谁还能拦着你不成?
    原先还一直紧紧提着一颗心的宋家祖孙三人,听到赌约就是这般简单的,同时也松了口气。
    天虽然热些,但是只在阴凉处站上两个时辰,谁不行啊。
    “要是输了如何呢?”
    宋凝忍不住,出声询问。
    对视上姚蝉似笑非笑的眼神,又故意缩了下脖子,悻悻不语。
    “跟先前我的赌资一样,我输了,我游街两日,大喊‘姚蝉是江湖骗子’后滚出汴城。”
    见他们对面脸上露出险些压抑不住的笑容时,又紧着道,“要是你们输了,你们这些人……”
    她手指一一从对面这些年轻,透着天不怕地不怕的宋家晚辈,以及角落里那祖孙三个。
    “要是你们输了,不用滚汴城,只需要坚持三天,每天两个时辰在街上游街,同时还要大喊,‘我宋家草菅人命,医术不精,愧对病患信任,如何?”
    嘶。
    姚蝉说罢。
    人群倒抽一口冷气。
    本来被下人扶着,想要离开的各宫贵人们,此时也停住了脚丫。
    这,这玩这么狠吗?
    好狠,也好有趣啊。
    已经熬了一晚上,分明已经熬不下去了,为何眼下双脚却挪不动地了呢?
    “公子哥儿,行不行啊?”
    姚蝉此时已经明摆着已经是挑衅了。
    敢不敢?
    行不行?
    这么简单的赌约,谁不行,谁是孬种!
    “来啊!谁来不来谁王八!”
    “好啊。”
    姚蝉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情况快意,她点点头,“诸位贵人皆为见证,到时候,还得请大家给我做主啊……”
    第一次让你们逃了,这次,你们还跑的了吗?
    此时宋家众人,就连宋院使这会才如梦初醒,他们竟被姚蝉一步步带到这种局面中。
    后悔已经没用了。
    眼下,不想宋家声名狼藉,只能坚持下去。
    就一个时辰,谁撑不下去啊。
    “好了,白少爷真的不能拖延了。”
    他们爱看,爱凑热闹,就让他们看,只是等会不要后悔就是。
    姚蝉叶端两个人消了毒,终于要开始奋斗了。
    这个临时搭建的棚子,到处透着简陋,头顶上是被木板还有笨重的搌布遮盖着,垂下的是轻柔的纱以及大小合宜的竹帘。
    四角摆放着数个冰桶,凉意逼人。
    因为赌约。
    所以姚蝉做手术的那一面,没有遮盖。
    这也更方便宋家晚辈,清楚的看见她的操作。
    “丑话说到前面,我开始后,不到结束,不能停顿,如果你们想保住他的命,最好不要干扰到我。”
    她指了白昀的亲爹,示意他背着手术台,面对着众人。
    “你来把守,任何人,不能干扰到我,可是明白?”
    眼下除了他亲爹,怕是没人可以胜任重担了。
    事关男人性命,他想都没想,应承下来。
    “好”
    “那就开始吧。”
    因为是开颅的手术,为了手术操作方便,他脑袋上头发是不能要了,先前在准备工作的时候,已经让宫里人把白昀头顶上的头发给刮干净了。
    “准备好了吗?”
    叶端点头。
    脑袋上给人消过毒,找准位置,做切口,对方血肿范围有些大,所以切口要足够大。
    宋春阳他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还吊儿郎当不放在心上,尤其是听说对方伤的是脑袋。
    要从脑袋入手,当下也只认为要对他针灸,对话中满是嘲讽,以及对她手艺的质疑。
    毕竟在他认知中,就算脑袋上针灸,也不用剃光头发。
    只是些头发,能有什么影响,还不是她手艺不精,才做些稀奇古怪的事,夺人眼球而已。
    不过,这都是小事,不值一提。
    他们在意的是,姚蝉到底有啥特殊治疗手段。
    同他们宋家,有什么区别。
    宋春阳的交谈声,被惊叫声打断,这一道声响,似是开关,因为接二连三的惊叫声,同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