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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殴斗传出去总不是好名声, 皇帝跟皇后还有感情,皇后又如此识趣,他就默认了,封住了在场宫人的嘴,没有再牵连追究。
皇后忆起这段往事,越想越不对,“本宫伤了陛下,第二天只有十分模糊的印象,但为何出手,真是怎么想都想不出!”她说到这里,看向自己的陪嫁嬷嬷,“气急了我只会骂人,这辈子哪里和人动过手!”
嬷嬷反应极快,“礼王别是那个时候就能对您动手了吧?”
皇后深吸口气,“只怕不止是本宫,昭明她娘皇贵妃的死也有些蹊跷。妈妈,带上当年的口供,我要去见陛下!”
因为多年不理事,皇后很是后知后觉,她能猜到的东西皇帝怎么可能想不到。
只不过最近调查的进展是礼王和慕容氏并非亲密无间的同盟,坑害皇后谋害皇贵妃的幕后黑手应该是慕容氏。礼王借着慕容氏在宫中“遍地开花”应该是这几年的事情。
清醒过来几乎万念俱灰的德妃也说礼王是?年之前才找上她的,而礼王的人更是经她的手才渐渐进入宫中。
实际上礼王要是多年以前就厉害到想给谁下药就给谁下药,皇帝早该英年早逝。
不过理清这些年宫中贵人的病亡不都是礼王所为,皇帝仍旧惊怒不已。
只是礼王作为宗室,拿不到石锤,不好说服一众宗亲,所以还得继续收集证据期间。
就在这个时候礼王的嫡出大女儿主动跑到皇帝面前,愿意当“带孝女”,大义灭亲,她就一个要求:希望陛下把雨静州赐给她。
皇帝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
此次皇帝对礼王一系的嚣张跋扈更为深恶痛绝。
看完泠境的小纸条,覃静州直摇头,“皇帝下定决心,礼王也不会坐以待毙,他应该备战去了。第一个任务我是掀桌子的那个,这次我得当保皇派了。”
系统也笑,“此一时彼一时。礼王和礼王世子这父子俩要是能做到以正合以奇胜,也就算了,从头到尾只走邪路,还相信自己终能君临天下……他们就是有那个大病。”
覃静州微微一笑,“父子俩都有大病,凭什么礼王其他儿女会是正常人?”
然而他就算已经猜到礼王的大女儿要有骚操作,但他以为这位郡主会针对他,比如在饭局酒局散了后专门堵他,强抢或是套麻袋,他万万没想到这位会买通家里的仆从,把雨德沛连人带椅子一锅端了。
正和同科们喝酒的他,从跑得一额头汗的管事这儿得知人渣儿子被掳走,他口中的酒差点喷了出来。
他擦了下嘴,赶紧问,“甜妞呢?”
管事忙道:“小姐无事。除了大少爷,全都无碍。”
同桌的探花郎颇为气恼,“简直下作!”
礼王一家子一直在读书人之中名声很差。
昭明公主也爱玩,但从来都讲究一个你情我愿。礼王的儿女们可就不一样了,不情愿的也会被情愿。
榜眼则道:“这是掐着点儿故意逼迫你。虽然放了榜,咱们都是进士,但还不是官身。强闯民宅和强闯官宦人家,完全不是一回事。”
这话虽然有一定道理,但关键真的不在这里。
覃静州也不好保证自己对礼王一系知己知彼,但按照礼王一家子的逻辑,真相并不难猜。
昭明公主?十出头,至今无子,八成已经中招;甭管他喜不喜欢雨德沛,雨德沛总是他唯一的儿子。
所以抓走雨德沛威胁他倒还在其次,主要是雨德沛就算平安归来,大概率会被“不明不白”地绝育。
接下来这位郡主会要求他做这做那,否则不给他雨德沛的解药,让他实质上断子绝孙。
覃静州再次笑着摇头,“一辈子没摔过跟头,总是这样自信。”
他心里清楚人渣儿子不会怎么样,但终归不好放着不管,就和同科们道别,和管事一起匆匆离开。
覃静州先让长随拿着自己的帖子去报官,再吩咐管家回家安抚一下侄儿和小妹,他自己则直奔昭明公主府。
既然大家都认为他是代人受过,找靠山解决问题,一点毛病都没有。
泠境这阵子都住在宫中,帮着老父亲清理宫中人手。
所以覃静州只见到了公主府的大管家——泠境每天或是隔天送出来的小纸条都要经过管家之手,深知驸马爷在公主心中是什么地位的管家半点不怠慢,当即表示想办法传消息进宫。
昭明公主作为皇帝的心尖尖,宫里宫外都有特权,管家亲自往宫里送信被侍卫顺利放行,也就不稀奇了。
收到消息的时候,泠境刚和老父亲吃完晚饭回到景仁宫。
收到覃静州的小纸条,她衣裳都没换,又返回乾清宫找她老父亲去了。
覃静州的小纸条上有他对郡主动机的猜测,泠境正好借题发挥,“爹,咱们都测一测吧。”
检测中没中秘药其实不难,难的是这个时代的血检不可能就抽你十几毫升血,而是放血,一放就半碗。
宫里娘娘们个个娇滴滴,擦破块油皮都得叫太医来上一遭,若非必要谁又舍得放血半碗?也就是皇后决绝,为了洗清自己当初的嫌疑让太医检测,结果真是中过秘药,但余毒至今尚未清除。
还有一条,别看皇后、德妃和十皇子都中过慕容氏秘药,就以为宫中许多人都有可能中招,实际上真正中招的人数可能十分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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