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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回过神儿的小熙小跑着奔向她爸爸,“爹爹!”
    覃静州也觉得先办正事, 于是他把手里的关键证物,那件斗篷交给女儿,再双手扶住蠢儿子, 在几处穴位点了几下,给蠢儿子控水,无论是肺里胃里还是脑子里的。
    尔逍大头朝下, 接连呕出好几口脏水后人就醒了过来。
    这会儿王府的管事仆妇们也纷纷抱着棉被上前,颇有眼色地裹住了尔逍, 不忘塞了好几个手炉过去。
    覃静州从女儿手中拿过斗篷,当着一众贵人们说,“我下水捞我儿子的时候,傻小子手里紧紧攥着这个。我没猜错的话,米家小姑娘今儿就穿着这个颜色的斗篷?”说完他就把斗篷交给了身边的嬷嬷,给泠境打了声招呼,一手女儿,一手儿子,三个人一起换衣服烤火去了。
    是的,蠢儿子尔逍的未婚妻也姓米,正是之前三任侯夫人的侄孙女,出孝不满三个月。
    尔逍喜欢他的未婚妻,要不然也不至于看见斗篷漂在水面上,就想也不想地跳下去了;米家姑娘可就未必了,起码这位眼高于顶的年轻姑娘不甘于嫁给尔逍这种废物,哪怕尔逍是武安侯的嫡孙。
    覃静州擦洗一下换身衣裳就好,尔逍就要稍微麻烦一点,毕竟他左手骨裂,换衣裳的同时需要重新包扎一下。
    不一会儿,启阳王世子和武安侯都找了过来——这点小事想查个水落石出还不容易?
    启阳王世子嘘寒问暖一阵,确认尔静州尔逍父子全无大碍,表示歉意后便主动离去,把地方留给武安侯。
    武安侯坐下后便开口说:“遐丫头你去看看你哥哥。”
    覃静州搂住身边女儿的肩膀,“有什么需要避着我闺女的吗?”
    三儿子头发半干,垂在一边肩上……武安侯定睛瞧了儿子好一会儿,缓缓点头,“也好。”他知道这个三儿子长得好,但是没想到这孩子长得这么好。直面这孩子的眼睛的时候,他……不想拒绝。
    他等王府丫头们倒茶告退,才接着说,“米家那丫头早就想退婚。”
    覃静州笑道:“退婚就退婚,非得把自己变成望门寡……这姑娘我看刑。”武安侯听不懂这个梗没关系,不耽误他继续发问,“她的相好是王府里的哪一位?”
    若王府里没有重量级内应,蠢儿子在落水的第一时间就会有人出面施救,且轮不到蠢儿子身上的小丫头叫天天不应,只能找他亲自下水捞儿子。
    武安侯坦诚答道:“是世子幼弟。”担心儿子不知道王府的弯弯绕绕,他贴心地提醒了一句,“世子幼弟乃是王爷侧妃所生。”
    窝在爸爸怀里的小熙抬头看了看她爸,小声说道,“难怪世子差点笑出声来。”
    覃静州揉了揉女儿的脑袋,正好尔逍从里间走出来,他就问,“这门婚事你怎么看?”
    尔逍十分惊讶,“啊?”
    覃静州故意重复了一遍,“你听见你爷爷说的,所以这门婚事你怎么看?”
    尔逍大惊失色,“我……能做主?”
    小熙歪着头替她爸补充,“不然呢?爹爹何必问你?”
    尔逍神情纠结,过了一会儿才缓缓摇头。之前未婚妻是他人生中难得的一点安慰,现在……
    他用右手按了按眉心,认真解释起来,“父亲,我当时真以为她落水了……等跳下去发觉不对,拼了老命才抓住了那件斗篷,否则真是没地方说理去……就算是被灌了好几口水一路往下沉,我都丝毫不慌,就是胳膊疼得特别厉害……”
    小熙及时接话,“因为爹爹救你次数太多啦,哥哥你都习惯了。”
    尔逍沉默了一下,“对。”
    覃静州看向一脸探究之色的武安侯,“退婚。”
    武安侯也没有异议。启阳王的庶子可没有“给他儿孙头上扣绿帽,他还敢怒不敢言”的资格。
    眼见儿子缓得差不多,覃静州就带着儿女先行回府。
    他在众人面前把儿子从水里捞了上来,接下来一段时间他都是京城权贵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他倒是不在乎,毕竟他自己都懒得数自己当了多少次“天下第一美人”,女儿小熙应该也能适应良好,但蠢儿子要是第一时间听说必然特别上头,所以还是早早回家闭门冷静几天比较好。
    话说散席后,武安侯派人分别和启阳王府、米家交涉,结果他从启阳王世子口中得知:世子幼弟和米家姑娘若非有侯夫人牵线搭桥,二人也开启不了这段孽缘。
    这让想以受害者身份要些好处的武安侯大为光火。他不信启阳王世子会哄骗他,而且……损人不利己的傻事儿他媳妇的确做得出来。
    于是他当着老太太的面儿毫不留情地审问起他媳妇。
    侯夫人甚至吃不住武安侯的几句狠话,就一五一十全交代了,包括她受启阳王幼子所托谋害尔逍,更和去了晋王府的遥丫头联手,好生报复尔静州……
    武安侯大怒,把他捧在手心十好几年的侯夫人丢去了小佛堂,没他的命令不许再出来!他之前能对他媳妇派人刺杀老三一家睁一眼闭一眼,因为这只是府中“内事”,但他绝不能接受他媳妇和外人勾结,置侯府安危于不顾!
    更重要的是老三现在他不能不顾及老三的想法了……
    侯夫人完全想不到自己一如既往谋害尔静州而已,怎么这次侯爷会罚得这么重?!可她想不通,不耽误她跪下哀求,哭天抢地,然而这次她什么招儿都一概无效,她生的两儿一女在侯爷书房前跪了快一天都不能让侯爷改变主意,她最终还是哭哭啼啼地被嬷嬷们拖进了侯府西北角的小佛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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