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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上他们就遇到了前来接应的京郊大营大将军以及三万精锐。
泰和帝先去大营疗伤,而大将军在请示了泰和帝之后亲自带人四处清缴化整为零四散跑路的部族轻骑兵。
在大营里,泰和帝在被太医仔细看过后得知:自己这次伤可见骨,但也就是伤到了骨头,那一刀卡在了骨头缝里,真是只差一点就戳到了心脏。
和自己猜测的一样,确实有惊无险。
泰和帝上药重新包扎后便振作起来,处理楚王谋逆这一注定震惊天下的大案。
当时在猎场的各家各户即使大多数都反应及时措施得当,但损伤都不轻,那些痛失继承人的人家更是狠毒了楚王。他们自是支持泰和帝接下来的清洗与报复计划。
而这些,覃静州肯定是不打算掺和的。
他和泠境从宫里出来就直接回家,小熙和便宜儿子尔逍正翘首以盼,等着他们一起吃饭。
楚王在京中自然也有所布置,存着“万一能捡个漏”的心思。
不过针对敏和公主府的若干小手段遇上小熙悉数白给,而小熙在饭桌上甚至抱怨楚王毫无想象力,非常无聊。
覃静州揉揉女儿的脑袋,“楚王尽力了。以一个普通皇子身份在半年里搅动这么大风雨,牵连了这么多人,他还是挺厉害的。”
然而楚王再厉害依旧翻不出爸爸的掌心。小熙抿嘴笑了。
尔逍则对小妹宿慧适应良好,小妹能独当一面,怎么都比让他想起来都糟心的大妹强。在饭桌上听完父亲如何大发神威救下泰和帝并挫败楚王阴谋,他再想起宫中的大妹,顿时心生怜悯。
与此同时身在宫中抄经的尔遥得知楚王落败,带着心腹们跑路,手里一松,污了整页佛经不说,她更是因为刺激太大承受不住,身子晃了晃,差点就一头扎在砚台上……
三天后尔逍就迎回了因为整夜难眠从而憔悴不已的大妹。
作为亲哥他会劝解两句的,反正听不听随便大妹,“梦差不多该醒了。上辈子的事儿怎么能一味套到这一世?你连随机应变都不会,哪里来的信心……”他努力不说太难听的话,“无论你心心念念的楚王还是满心怨怼的晋王,人家全都看不上你。若你不是父亲亲生,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回来?”
楚王败逃彻底击碎了尔遥的美梦。
这次她哥连劝带骂,她不仅没有反驳还掩面痛哭起来。
回到公主府,覃静州也没有再见尔遥这个糟心闺女,只是继续让这个女儿读书做题,好好修身养性……这次撞墙撞得头破血流,她总该学到点教训了。
话说公主府一如既往地平和,覃静州和泠境联手救驾,自此有了护身符,只要不谋逆,这一生都地位超然。
然而武安侯那边……就鸡飞狗跳了。
原主大哥在猎场上表现拙劣且没了条腿,原主大姐得知噩耗回娘家哭天抢地,要求武安侯给大哥讨个公道:身有残疾如何袭爵?除非大哥有功在身泰和帝特许……原主大哥大姐在意的也只是这个!
武安侯正忙着跟米家撇清干系,哪里会搭理儿子女儿缠着他无理取闹?
他不耐烦了,一声令下,这对原配所出他一直偏疼的儿女就被送到佛堂,跟侯夫人作伴去了。
大女儿婆家见儿媳妇回娘家数日未归,便来询问,当他们得知发生什么后一声没吭,扭头回家。
原主大哥大姐已经原主的母族米家有部分族人参与了楚王谋逆,而那位跟尔逍退婚转而给启阳王小儿子做侧室的姑娘也并未毫不知情,她……把启阳王府也给捎带上了。
启阳王大怒,把小儿子以及小儿子姬妾还有小儿子生母一起打包,赶出了王府。
启阳王壮士断腕有用,但米家就不行了。他们使出浑身解数,求到了能求的所有人,包括身在敏和公主府的驸马……他们寄最大希望的驸马选择避而不见,但驸马让人带话出来,说是“都是不闻不问,扯平了”。
米家再怎么后悔也晚了。
虽然不算上流但已然能在京城权贵圈子扎根的米家一夜被打回了原形,在赔上几名参与谋逆的子侄性命后,只能收拾东西灰溜溜地回老家。
第二年,武安侯也正式致仕,在被三儿子拒绝袭爵后只能咽下“后继无人”的苦果——都到了这样的时候,原主大哥自知爵位无望,居然在为家产跟其余兄弟争斗不休。
当泰和帝清洗得差不多,参与谋逆之人死的死关的关,他腾出手来指派部分禁军出征——特命晋王挂帅,前去征讨跑到金国的楚王。
不得不说,气运之子离了自己的地盘,可以说处处都是掣肘,再加上他在仓促的逼宫上押上了太多气运,导致他到了金国,各种谋划也大多不能成事。
楚王也是个生命不息折腾不止的性子,关键是他有个好身世也有了好相貌,顺利勾搭上了金国皇帝的爱女,而金国皇帝也正想借着楚王身份做点文章,不过他们后勤准备还没做好,大齐这边先攻了过来。
因为当初“合作愉快”,楚王再次联系了关外部族骑兵,商量好了价钱,付了定金——这是楚王最后的一点私房钱,这群类似雇佣兵性质的骑兵果然如约到来。
金国精兵加上部族骑兵,怎么说也算不上乌合之众,撑死就是大家心不齐,但对上大齐蓄力已久的精锐之师……结果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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