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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圣通按住弟弟的嘴,正色道“早知世间隔墙有耳,墙角根下的话我是再也不要听了,除非别人说明天要来杀我们,否则人心叵测人家想什么说什么知道也无济于事徒添烦恼而已。”
郭况咽了声,抿紧了唇,看着郭圣通郑重地点了头。
郭圣通替他掖了掖被,带人回去了。
第二天郭况起来去见姐姐,走到门口一群宫娥在外面侯着,刘秀开了门和他碰了个对面,郭圣通在内宫青丝未挽,看见他招手让他进来“你梳洗了吗?来让给你蓖蓖头!”
郭况一时说不出的不自在,原在家里他与姐姐常常这样的,此时却尴尬的不得了,刘秀在捧着手巾在拧水,“进来吧,还醉着不成?”
郭况突然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尴尬了,他看着刘秀“不了,我就想叫姐姐来着,我去母亲那边了。”
一溜烟儿就跑了。
郭圣通梳洗好了也去见郭主,左右不见郭况,“弟弟呢?”
郭主笑说“去外宫同将军们玩了,他如今大了在你们宫里住着也不好意思,让他住外宫去吧!”
郭圣通想起来有点堵心,沉声说“外宫我可照拂不到,那群南阳当兵的行事作风,他夹在里面怕是要受欺负吧!”
郭主意味深长地看了她,替她理了理鬓角,温言“他大了,男人家和我们不同,外间男人们的事我们也不用理睬,内宫里你和萧王之间好就行。”
郭主看女儿在想,知道她一时之间也想不透,吩咐身边的丫头玉成说“你把公子的东西整理了跟姑娘去。”
“你把你弟弟安排出去吧!”
郭圣通无奈,出门叫人把郭况带回来,郭况出门时穿了件秋色的直踞,郭圣通看他好好一件衣服出门去屁股后面沾了一片灰,“你这怎么回事?”
“嗯?”郭况回头看看,自己拍了拍,“没事,在朱大哥哪里坐了一会儿。”
“没有席吗?直接坐的地?”
郭况不说话了,郭圣通横了他一眼,“你要住外宫,就去和冯异住,其他人不省事!”
“哦”郭况应了一声。
郭圣通叫人把衣服给他拿着,“你这衣服都是家里新做的吧,拿件好的给冯异就说我吩咐的,我曾弄脏他件衣服。”
“哦”郭况抱着去了。
从此郭圣通只要派人去外宫送点什么,郭况笑着就分给众人了,腰里坠子香囊也都不见了,天天早早起来这屋里跟朱祐晃晃,那边跟邓禹后面走走,遇到事情从来也生气,别人说话他都睁着眼睛认真的听着,有事找他没有不答应的,只是自己好干净凡看见杂乱的顺手就摆好,看见污脏的就叫侍者来打扫,自他来了外宫整个好了不少。人人都喜欢他,他天生又乖巧,朱祐看他和耿弇两个人豁达随性说话间就乐天爱笑,对旁人说“人家都说世家府里都家教极严,不苟言笑,我看刘植耿弇和这郭小公子都是极亲和随性的人,倒是阴家兄弟平时刻板着一张脸,时时刻刻我都不敢在他们面前放肆的。”
吴汉不以为意,轻蔑道“不过纨绔子弟,知道玩儿……”这时想起耿弇,底气不足说不下去了。
贾复刘植起哄道“你同他比比去,郭小公子腰间佩的剑也是燕赵的名剑不比耿弇那建章宫御制差!”
那边朱祐就招手叫郭况,郭况放下手里的棋子,“怎么了?”
朱祐跑过去“你吴大哥要和你比比剑!”
耿弇噗嗤就笑了,让冯异收棋盘,自己也凑过去看热闹,郭况连连摆手,“我家里练练的花拳绣腿,怎么能和将军们沙场杀敌的比?”
朱祐看他单单的身板,“没事,我们让吴汉他让让你,就比划比划你正好向他讨教讨教。”
郭况苦着一张脸,站在吴汉对面,吴汉皮笑肉不笑,伸手问耿弇借剑。
耿弇撇了他一眼,“你好意思吗?”
吴汉作罢,用了自己的剑,两个先行了个礼,吴汉先起剑如流星,郭况只退但招招避过闪腾之间身姿敏捷,步法不乱,众人皆知他也是练过的了。
吴汉看他灵巧的很,剑锋一转又去攻他左右,让他无处避闪。
郭况运剑如风,“铛”地一声格挡住了吴汉的剑身,吴汉还没来的及用力,他剑又转过去了,突击了自己肋下,吴汉赶紧避闪,心想,这小子倒是和耿弇一路的,不用武力,不是斗狠,只是昏天黑地的变招式。
耿弇看到这里心下就知道郭况学得正道的剑宗,击闪挪顾应冲,章法有驰,步法沉定,用武学知道吴汉也讨不便宜了,低头揉了揉眼睛,果然郭况剑冲正门,一剑就削到了吴汉的剑柄,吴汉不顾招式拿出战场上格斗的手段,抬腿把郭况给撂倒了。
“哎呦”郭况叫了一声,冯异去扶他起来,他起来捡了剑,拍拍身上的灰,笑着问吴汉“将军刚才好厉害,只是师傅教的剑法里没有这个啊?”
“你师傅教的全是放屁,打架杀人冲上去就砍,你这些快别用了,练练力气回头我教你。”
“别听他的!”耿弇站起来,“本来就是两回事,你练好了什么莽夫也动不了你,杀人的本事也练不来,没法教。”
吴汉懒得听他们磨叽什么武学剑道,他一夫当关冲上去就能横扫千军,武学?两个人在家闲的比划吧!
谢躬之死
河北还有铜马、尤来、青犊、高湖、重连、五校、富平、几股草莽势力未除,刘秀和谢躬商量一起出兵,独带了吴汉邓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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