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叶云水的身影闪进寝房,巧莲纳闷的自语:“叶主子拿鸡毛掸子干嘛?”
忽的,她似是触电一般跳了起来,连忙对着门口的青禾和花儿喊道:“快关了院子门,把丫鬟婆子们都清走!”
花儿和青禾听了巧莲的喊声,心里都是一惊,连忙往外清人,二舅夫人的贴身丫鬟眼见不对,意欲返身进屋,却被巧莲迎了出来,“二舅夫人说要单独与叶主子闲聊,你进去作甚?姑娘还是随了我到池塘边上转转,看看雪景!”
巧莲话音一落,那丫鬟哪还不知事情有诈?立马往屋里冲,嘴上还要呼喊,“二舅夫人……”四个字还未等喊出口就却被巧云从后面捂住嘴,任凭她如何挣扎也无用!
巧莲示意巧云把人带走,这会儿花儿和青禾也都清了人折回,问着巧莲道:“这是怎么着了?”
巧莲嘴角抽抽着,“叶主子又要上演全武行了……”
青禾吓了一跳,花儿倒是镇定了许多,“青禾去告诉墨云不许任何人进院子,巧莲就在这儿等了叶主子出来,我去找郑婆子,这眼瞅着就要生了,可别出事!”
青禾倒吸一口冷气,“那可是二舅夫人……”
“打就打了,叶主子这阵子心里憋闷,眼瞅着要生了,也该出出气了!”花儿一边说着一边匆匆的往后院儿奔去,青禾和巧莲也各自有差事,半点儿都不敢松懈。
屋内,二舅夫人进屋寻了个地儿坐,叶云水双手扶着腰,把鸡毛掸子竖了背后,就站在门口看着二舅夫人。
二舅夫人打量了一番屋内,嘴角扬起一丝不屑,“我要说什么你心里清楚,如若你让一步,把侧妃的位子让出来的话,袁家不会亏待了你。”
“袁家亏待不亏待我,我不知道,但是我自己是不会亏待了我自己!”叶云水边说边往二舅夫人跟前走,床榻边一把撩起羊毛毯子猛的朝二舅夫人扔去!
二舅夫人还未等反应过来,已经被那羊毛毯子扑了下面,“你干什么……嗷!”
还未等说完,叶云水的鸡毛掸子“劈里啪啦”的往羊毛毯子下面的二舅夫人抽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二舅夫人疼的差点儿昏了过去,即便她是个灵巧的,可谁又会对一个快要生孩子的孕妇设防?
叶云水越打越凶,那掸子落下的声音就像崩爆米花似的,虽然隔了羊皮毯子,那痛感要差上一些,可是这样打二舅夫人只会感觉到疼,身上不会有伤!
屋内响起一阵尖叫,巧莲在门口暗自喊爽,恨不得亲自撸胳膊进去帮叶云水的忙,青禾请了墨云回来,没到门口就听了二舅夫人的呼号惨叫,不自觉的摸了摸自个儿的胳膊,打了个寒战!
叶云水飞舞了一通鸡毛掸子,二舅夫人这会儿早已撩开羊毛毯子到处躲着,嘴里不停的喊叫着,“疯子,你这个疯子!”
“啪!”的一声,叶云水直接将手中掸子砸了过去,正打在二舅夫人的额头,一声痛号!二舅夫人捂着头瘫在了地上,嘴里叨叨着:“你……你不得好死!”
叶云水长舒一口气,似是自言自语的道:“真是痛快!”
这些日子她心中憋了多少委屈外人如何能知?她不吭声,这二舅夫人就当她是个软的?如若这二舅夫人和袁雁然在一旁眯着就算了,居然还敢找上门来示威,她要是闲着那鸡毛掸子就是对不起自个儿了!
看着那飞起弹落在地的鸡毛掸子上又几近光秃没毛了……叶云水走过去捡起,吓的二舅夫人蹦起来躲了一旁去!如若是旁日,这二舅夫人不见得打不过她叶云水,可任谁忽然被羊毛毯子盖住,就来那么一顿掸子飞,也早疼的没了力气了!
“让你说,是叫王爷来,还是请世子爷来,我让你挑!”叶云水坐了一旁的炕上整理着衣裳,一连多日没了的爽利模样在鸡毛掸子飞舞过后忽的找回了感觉!
看来往后这屋里得多预备着几个鸡毛掸子,这玩意儿能让人顺气!
二舅夫人看了叶云水那得意模样,脸上的表情狰狞阴狠,“你……我,我要去请王爷来评个道理,治你个忤逆长辈的罪名!”
“你去啊,”叶云水一边摆弄着鸡毛掸子,一边说话:“我今儿还告诉你,我就打你这位二舅夫人了,你想请谁来都成,你若觉得这打挨的冤枉,我递了牌子进宫求太后来评评这个道理,如何?”
二舅夫人心里一寒,她还真是小瞧了这叶云水!当初大舅夫人和三舅夫人回去都格外的让她注意这个女人,她心中自是不屑,多日相处下来也不觉这叶云水有什么本事,为了袁雁然的幸福,为了袁家她自是希望叶云水主动退让,却白白招了一顿打,这口气她如何咽的下去?
可这叶云水摆明了不怕她寻了王爷来治她的罪,是故作玄虚还是胸有沟壑?纵是太后也不会容得一个恶打长辈的孙媳妇儿!可二舅夫人为人更狡猾一分,叶云水如若把她说的话宣扬出去,也是袁家没脸!
难不成这顿打就这般受着了?二舅夫人一抬眼就见叶云水那一副满带嘲讽的笑,那一双眯缝的眼似是能看透人心,让二舅夫人脸上火辣辣的烫!
“总有你倒霉的日子,你给我等着瞧!”二舅夫人心里仍觉得暂时不能闹大,撂下这句狠话也算给她自个儿台阶,叶云水挑了挑眉,“那就不送您了,慢点儿走,别摔了跟头!”
二舅夫人的肺都快被气炸了,忍着身上的疼就往外走!
待二舅夫人走到叶云水跟前,特意绕到一旁避开她,匆匆的出了门。
叶云水站在内间门口瞧她,忽得大喊一声:“巧莲!”
二舅夫人心里正盘算着如何整治叶云水,却被这背后一声呼喝吓了一跳,步子一踉跄,刚挨了一顿鸡毛掸子腿脚也软,一下子就跪了地上,摔了个跟头!
巧莲正欲进门就见二舅夫人坐了地上,“哟,二舅夫人您这是怎么了?坐了地上多凉?呀!这头上是怎么了?可是刚刚摔着了?都怪奴婢们来晚了,奴婢这就去叫太医来!”
巧莲转头就喊胡桃去请太医,胡桃动作也快,巧莲话音一落人就没了影,任二舅夫人阻拦都已经晚了!只感觉胸闷气短,一下子怒意攻心还真昏了过去!
巧莲叹了口气,看到叶云水往这边走来,“主子,这怎么办?”
“去把冯侧妃请来,就说二舅夫人突然昏倒了,不知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叶云水本只欲吓唬吓唬二舅夫人,没想到她还真气昏了过去,就这点儿心性还要跟她斗?
不大一会儿,冯侧妃的轿子就进了“水清苑”,在这之前庄太医已经给二舅夫人瞧过了。
叶云水抚着肚子甚是艰难的挪了挪身子,“侧母妃……”
冯侧母妃一脸铁青,进门便问庄太医二舅夫人的情况,庄太医如今就住在王府,本欲随时候着叶云水生产,今儿被忽然叫来以为叶云水要生了,却没想到是这二舅夫人昏倒了!
不过庄太医是个聪明人,他来时叶云水已经提点一二,他自是会回答,“回冯侧妃娘娘,二舅夫人乃是一股急火,攻于心肺,如今只能开些调养的方子,不过袁二夫人醒来还望您嘱托两句,如若再如此执拗下去,往后类似昏倒的症状还会出现,这种病……还是关起门来好好休养。”
冯侧妃看了二舅夫人额头上的伤,纳罕的看了一眼叶云水,可她如今这般沉的身子,不至于再撒泼吧?
巧莲把冯侧妃的目光看在眼里,在一旁回话道:“回冯侧妃话,今儿二舅夫人要与叶主子单聊,把奴婢们都撵了出去,二舅夫人走时,叶主子在内间喊奴婢送二舅夫人,结果奴婢一进门就见二舅夫人倒了门口的门框上,叶主子急的还险些滑了一跤。”
“卑职已为叶主子诊过脉,并无大碍,不过这随时随地都可能生产,还是莫让叶主子操心忧劳,以防不测。”庄太医说完这话便退去开药方。
冯侧妃若有所思的沉了片刻,让几个嬷嬷把二舅夫人抬回“兰亭轩”去,这都处置完了才与叶云水言道:“你自个儿的身子可要注意,这时候别自找麻烦!”
冯侧妃的话带着试探和警告,叶云水却丝毫不在意,反而言道:“侧母妃这话婢妾记了心中,也不知这阵子王侧母妃过的如何,听说袁表妹对冯侧母妃视若亲姑母一般?那倒是要恭喜您一声,就不知这孝敬能持续多久……”
叶云水重咬“亲姑母”三字让冯侧妃的身形一怔,叶云水这话何尝不是在提醒她,袁家人如若进了秦穆戎的院子,恐怕第一件事就是跟她争府中中馈之权!袁雁然可是名正言顺的王妃嫡亲外甥女……
晚间,冯侧妃在“翰堂”为庄亲王爷奉上茶点叙上热茶,“王爷,今儿二舅夫人忽的昏了过去,表面瞧不出有佯,可哪会无缘无故就昏过去的?太医所言颇为隐晦,说不定有什么隐疾,您瞧着是不是跟世子爷说一说,让二舅夫人先搬出去养养病?雁然倒是可以留下,那孩子真是可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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