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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8章 死去的国王

      乐熙对着躺在地上的那个黑泥鳅简直失去了耐心烦,依照他往日的个性,他不把黑泥鳅这样不识抬举的角色大卸八块了才怪,可是今天即使他的心中有怒气也没有办法动手,因为他知道黑泥鳅是可以帮助他们查出藏在爱兴国王后面和爱兴城堡来历的唯一线索,一旦这个线索断了,他们就会失去很多的消息来源,而这些消息来源也许既关乎着赫都世界的命运,又关乎着他们的命运。
    死神乐熙对着眼前的黑泥鳅简直是忍无可忍,就在那在场的苏雅和灵犀都在费尽脑汁地琢磨要怎么样才可以掰开眼前的那个躺在地上的黑泥鳅的嘴巴的时候,只见那乐熙突然挺直了身板,双手交叉着抱着肩,眼睛半闭着盯着地面。
    当苏雅发现了乐熙的这副样子,她完全猜不出此刻的乐熙到底是在干什么,或者是应该问现在的他到底在想些什么?苏雅只觉得眼前的乐熙好像是在犹豫,又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正当那个躺在地上的黑泥鳅仍然倚在死神乐熙的脚下咿咿呀呀地重复并恳求饶恕的时候,苏雅突然发现位于黑泥鳅与乐熙相反的方向的地面上突然冒起了淡淡的黑烟。
    当苏雅看到了那股黑烟之后,她还以为那处地底下着火了,但是当她仔细望向了那处地面,她却发现那处地面处毫无被熏黑的痕迹的时候,她终于明白并领悟了那黑烟也许并不代表着自然的力量,它应该是魔法的象征。
    果然,过了没多久,在那股黑烟消失的地方隐隐约约地出现了一个人。
    之所以说那个人是“隐隐约约”的,那是因为苏雅的确看不清那个人的长像,她只能从他那个若隐若现的身材来判断那应该是个男人,除此之外,苏雅还可以看清他的头发是红色的,那种红色就像在火烧云衬托下的落日一样。而那个人的脸根本就看不清,因为他的脸完全与空气“溶”为了一体。除此以外,苏雅更无法辨识出那个家伙身上的着装。
    而令苏雅感到奇怪的是,当那个躺在地上好像不会坐着的黑泥鳅的眼睛看到了他的旁边的那个由一团黑烟变成了一个隐形的人的时候,那只黑泥鳅的双眼突然呆怔地停在了那里,而且他的整个身体也一动不动地仿佛被定住了一样。
    就在苏雅和灵犀都在为眼前的这么一个突然出现的人而感到惊讶之余,突见那半闭着眼睛盯着地面的死神乐熙居然抬起了头,然后他望向了那个突然出现的时隐时现的人,只听乐熙对那个人说:“地狱判官,我要你把这个黑泥鳅带回地府,无论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逼出他说实话,我要从他的嘴里知道他为什么会附在爱兴国王的身上。现在这个家伙的嘴太硬,不把他带到好地方让他尝尝味道,看来他是不会屈服的!”
    苏雅和她身边的灵犀听到了这里终于明白,原来那个站在黑泥鳅旁边的若隐若现的家伙竟然是死神的手下“地狱判官”。但是在苏雅的理解概念中,“判官”的职责概念应该是一个起着最终宣判作用的角色,可是在这里,就在苏雅的眼前,她更相信死神乐熙将这个“地狱判官”召唤了来绝对不是让他来裁决那只黑泥鳅的对错与生死,他绝对是命令那“地狱判官”对眼前的那只黑泥鳅进行惩治与刑罚,用以逼出他嘴中一直想要保护和掩盖的真相。
    可是话又说回来,现在的苏雅的确想从黑泥鳅的嘴里知道关于这爱兴国王与春姑娘伊芙琳娜的花丁的故事,因为现在的她越来越觉得之前她听到的那些关于他们的传说故事全部都是假象,最开始做这些假象的人是在故意掩盖事实的真相,也许是因为真相的背后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也许是因为那真相的原形是非常丑陋的。
    当那个显露在空气中的“地狱判官”听了死神的命令之后,在他随即回复了死神一句“是!死神大人,小人明白”之后,他再次地伸出了一只隐形的大手。当然,以苏雅的那双肉眼她根本就无法辨识出那只大手的样子,因为在苏雅的眼里,除了眼前的那个“地狱判官”的时隐时现的红色的头发时不时地出现在苏雅的眼睛里以外,那“地狱判官”的其他地方苏雅完全看不到,她只看到那人的脑袋,也就是当那个“地狱判官”准备执行死神的指令之后,他的红色的头发连动也没有动,就见躺在他身边的那只黑泥鳅仿佛被一只隐形的手抓起。仅管在黑泥鳅被“地狱判官”抓走之前,他依然甩着尾巴摇着头挣扎并再次朝着死神讨饶,但是死神又怎么会去理会一个不肯说实话的俘虏。就这样,仅管那只黑泥鳅一再讨饶,尽管他一再挣扎不肯服从,但是他最终仍然被那个“地狱判官”的隐形的手臂一把抓起并再次地带着他进入到从地面上冒出的一股黑黑的浓烟中。而最后,随着浓烟的消失,拥有那几缕红色头发的“地狱判官”和被掌控在他的手掌中的黑泥鳅都消失在了黑色的烟雾中。
    站在旁边望着这一幕的苏雅和灵犀,她俩始终处于触目惊心的状态,至于为什么会“触目惊心”,也许是因为站在她们面前的两个角色——一个是主宰命运的死神,另一个是宣判生死的判官,而她们就站在她们的“命运”旁边……所以此刻的她们又怎么会不触目惊心?
    已经半天没有说话的灵犀,当她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一时半会儿中她更傻得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可是在这里,就在苏雅无论是眼神还是一脸的表情仍然处于呆怔状态的时刻,站在她的对面的乐熙突然对她开口说:“无论这个家伙的嘴怎么硬,他最终仍然会在判官的手中开口的!”
    当苏雅听了乐熙的话,当她把乐熙的话听进了心里的时候,她总算又在短短的时间内忘记了刚才停留在心头上的担忧与恐惧,就在乐熙这顺间的提醒之后,她又再次地把自己的思绪放在了整个事件的关键问题上,只听她脱口而出地对死神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个家伙为什么不肯轻易开口说出指使他的人,我在想,也许那个人的来历非同反响……所以,我担心,即使我们用尽心思和手段,可能也无法揭开真相的面纱。”
    苏雅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一切局势尽在掌控之中还产生这样的过虑和担忧,但是还好乐熙看起来到是运筹帷幄的样子,只听他对苏雅说:“放心!我的手下‘地狱判官’非常能干,他一定可以完成我交待他的任务。”
    “这爱兴国王是怎么了,他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他到底是人还是鬼?”
    就在乐熙还在安慰苏雅的时候,站在苏雅后面的灵犀终于惊诧地开口说了一句话。而就在她说完,苏雅与乐熙的目光都同时朝着那个仍然倚着王座一动不动的爱兴国王望去,而就在他们这一眼望去的时刻,苏雅再次从那个爱兴国王的脸上发现了异样。
    此刻的苏雅更加觉得离奇,而且她更加无法理解为什么眼前的爱兴国王的身体就像是逐渐腐烂的朽木一样已经完全地溃烂成了骨头。仅仅只是这么短短的眨眼的功夫,那爱兴国王的身体就好像被风干了一样,此刻,从他的身上既看不到血,也看不到肉,现在的他更像是一具披着人皮的枯骨。
    当苏雅看到了眼前的那个倚在王座上的爱兴国王居然是一具枯骨的时刻,她的脑子中顿时变成了一片白色,她的眼珠转了又转,她的脑子想了又想,并且她再次地感到胆颤心惊,她再次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爱兴国王怎么会死掉?这是怎么回事?他居然死了……那么我们站在这儿又算什么?我们这是谋杀么?我们出去以后怎么去面对外面的爱兴国民,我们怎么面对那些侍卫们……这是怎么回事?那个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雅正在自言自语地念叨,站在她的旁边同样看到这一幕的乐熙到是显得十分地镇定,他先抬起头来朝着来时的那扇铁门呼出了一口气,然后他又回过头来对眼前的苏雅平静地说:“在赫都世界上,每一天都会有许许多多的人死去,他们有的人死于意外,有的人死于疾病,所以,眼前的这个爱兴国王到也没有什么例外,他不过也只是个普通的人而已,所以他自然难逃死亡……放心,像我们这样的人,随便找个顶替他的人也不算是什么难事儿!”
    乐熙一边这样地劝慰苏雅,他一边弯下了身子在那具爱兴国王尸体的旁边转了几圈,他一边转一边仔细地观察着那具尸体的由上到下,可是还没等苏雅看明白这乐熙到底又在做什么的时候,突听那乐熙说了声:“我有让这具尸体说话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