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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不是一般女子

      苏宛心魂未定,却被人拉入了怀抱,头顶有声音传来,心疼地问道:“有没有吓着你?”
    她的手悄然缩回袖口中,蠕动嘴唇恢复湿润后柔声答:“臣妾没事,多谢王爷。”
    说着,她便从他怀中挣脱出来。
    “来一分队,仔细搜查周围,一定要查出证据来,再来一分队,全力拯救将军,本王才查过,他们都刚遇害不久,其余人,全部跟着周易将军,全力追捕!不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耳畔是王爷凛冽之音,整个山谷里回荡着悲惨气息,苏宛的心,亦跟着沉至谷底。
    积雪快要及一尺深,现场士兵们脸上无一不显露着惊悚和愕然,倒在地上的,是跟随在王爷身边几回出征的老将士,每张粗糙的脸上似乎都在问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爷,朝中事务未必需要事必躬亲,手中兵权才是我们的制胜武器。”
    她别有所指着说道,掠过被抬走的一具具尸体,冷星淡寒。
    “宛儿说得极是,本王这次回城后便整顿军营,至于送信之人,相信很快便能查出,这次——是可忍,孰不可忍。”
    望着他硬朗侧面,苏宛敛眉,袖口中的东西不自觉用力握紧。
    最后的平衡局面,很快便会出现倾斜。
    “本王送你上马车,你先回京城。”
    他不容置疑吩咐道,让苏宛无可辩驳,默然上了马车,一小队人马护卫在两侧,回城不急,士气疲乏,速度放慢下来。
    到碧玉阁时,已过午时。
    黄怡在门前来回踱步,神色忧虑,梨脂率先看到了苏宛,忙上前来,黄怡随后跟着。
    “主子,可还顺利?”
    黄怡隔着远远的便问道:“不让奴婢一起去,奴婢知道主子用意,可奴婢说服不了自己不去想。”
    “娘娘吉人天相,是小的们多想了。”
    梨脂忙打着圆场道。
    “给本宫口水喝。”
    此行不是冷,是没水喝,再加上在青天白日下见到血淋淋一幕,赶路脸色少了红润,疲乏尽显,梨脂自知重量不如黄怡,忙转身进入房间,待苏宛在黄怡搀扶下坐下,忙不迭递上热水。
    她一口气喝完,片刻之后恢复过来。
    黄怡和苏宛交换着眼风,梨脂自觉退了下去。
    ”怡儿,看看这个。”
    她从袖口里将一直握着的东西拿出来。
    “主子,这——这东西,不是已经交给皇上了吗?怎么会出现在主子手中?”
    黄怡惊愕不已,拿在手中仔细查看,生怕看漏了什么,东西一路握在苏宛手中,已然带着她的余温。
    “既然你也认为这和见过的一样,就证明本宫没有推测错。”
    她眸色微眯,看向某处,神色俱厉。
    承王附耳对她刚警告完,眼下就出了这事,他这一招,可谓是让苏宛心悦诚服,不可以直接拿她和王爷下手,便从他们的军中开始,动摇根本!
    苏宛表面看似依附于琰王府,又是久居深闺,无德无能,不过是蜉蝣,怎会让高傲自大的承王放在眼里?
    门外响起轻叩门扉之声。
    “谁?”
    黄怡本能着警惕性反应。
    “王爷回来了。”
    梨脂低声蔓语着答。
    苏宛忙将桌上的东西拿起来握在手中,站起身整理了面容,辑礼道:“王爷这么快回来了。”
    他有意无意地看过房间里二人,坐在苏宛刚才位置的旁边,步伐较快,掠起微风划过苏宛脸庞,他淡然点头示意道:“你——去厨房传膳让送到这里来。”
    “宛儿发现了什么?”
    王爷两手交握放在桌上,凝神静听着,眉宇间凝结,看似心事重重。
    “臣妾并未没具尸首都检查,收获自是没有王爷大,看得出来他们都获得了个爽快,这是可惜了王爷多年栽培。”
    苏宛惆怅着答,转而试探道:“王爷这么急而来,恐怕不是想问臣妾了解了什么,而是心中已有了答案。”
    她端直坐着,神色自若,眼观鼻鼻观心,双手放在桌下。
    “现场没有证据又怎样?还记得今早送来的信吗?那信里说得清清楚楚,几次出现在训练营的那人,本就是承王府细作,而偏偏又这个时候出了这档子事,若非皇兄,还会有谁?”
    他愤然怒视前方,紧握着拳头斩钉截铁着答。
    “光凭一封信,没有目击证人,死无对证,王爷觉得,咱们可以怎么做?”
    王爷瞠目结舌,一时没了反应,苏宛勾了勾嘴角,淡淡地看过他。
    “就算是这样,可背后指使者害的可是朝廷重臣,看在本王这些年战功显赫,难道他会不让彻查吗?难道他们就活该枉死?”
    他压制着怒气,咬着牙沉声道,眸中似有万箭射出,令人不寒而栗,房间里亦跟着冷了下来。
    “臣妾以为,有如此手腕又有如此胆识者,不可能是普通人,他一定是算准了王爷无法弄出风浪才会行此下策。”
    苏宛胸有成竹,眸色沉寂着分析给他听,转而低声浅吟道:“偏偏,承王又是在这时候回去领职。”
    “你消息竟然这么灵通?”
    他漠然收回眼光,自嘲着道:“本王怎么能忘了,宛儿可不是一般女子。”
    “除了他,还会有谁要置本王于死地?朝堂上那么狐假虎威和本王唱反调的全是跳梁小丑,本王的皇兄才是真正在看戏的人。”
    说到后面,语音荒凉。
    “你别误会,本王刚才所说,并不是心慈手软的意思,本王只是想不明白,一个弟弟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才会惹的哥哥眼里容不下零星半点。”
    他微沙之音与其说是在发泄不满,倒不如是在自问自话。
    承王的身份……远不止这些。
    念头一闪而过,话到苏宛嘴边,她硬生生压了下去,若在这时候说出来,且不说会起猜疑,更像是在他伤口上撒盐。
    他们现在的关系而言,苏宛说不出口。
    就在这时,苏宛决定要独守秘密,将这惊世身份信息掩藏,或许是对琰王的保护,至少,他不会比此刻更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