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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吧,谁晓得呢?都是局中人,不下到最后一步棋,谁都说不准。走吧。”转身刹那,江莲知道,自己的心在肯定他。
    因为她自己,也是在证明她的剑道,证明给初代剑仙看。
    她也在顶着他的名号,希望让它流传下去,永远有人记得。
    威名也好,骂名也罢。她不挑,记住就行。
    .
    去一气宗的路上,池离言问:“为何你的剑式总是那么快呢?”
    江莲:“因为他们说只要我挥剑的速度够快,寂寞就追不上我。”
    作者有话要说:
    水猴子梗是抖音上的小亮老师鉴定一下网络热门生物,为尊重小亮老师的科普,就不写真水猴子了,相信科学
    第56章 ·
    他们俩并未在山下为欣赏美景驻足, 直奔主题到一气宗门前。
    一气宗大门敞开,偶有琴声传出,悲凉激昂, 伴着弦断的声音。
    这可不是空城计,那琴是引导魔物的琴。堕魔之人不具备思考能力,但抵挡不住自然入耳的do re mi fa so la si, 会追随琴音指示攻击。
    如果没有琴音,就会如修士B一样, 脱离操控,无差别攻击。这种方法有一个弊端——魔物会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难操控,需用越来越多的灵力。
    可随着灵力增加, 琴弦会因超出负荷而断。待全断之后, 弹琴的人同样会堕魔,届时依旧是群魔乱舞, 无差别攻击。
    此乃缓兵之计, 在有限时间里争取让魔物利益最大化。
    本是某个修士发明出用来降低宗内走火入魔的损失的法子,在琴弦全断之前,操纵走火入魔之人自断经脉。
    “mi re do re mi mi mi”
    “re re re mi so so”
    “mi re do re mi mi mi do re re mi re do……”
    一气真人的势头摆明是死也要拉上江莲同归于尽。
    不过他自认为天衣无缝的伎俩, 在江莲看来根本不算事。
    “池离言, 上,给我开路。”
    她推了池离言一把,直直迎着那群袭来的魔物,池离言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这叫迎男而上。”
    别乱用词儿啊!
    眼瞧着面前堕魔的修士要给他来一口, 池离言只得掏出剑, 一个一个砍过去。
    他本以为江莲的这项任务挺难完成的, 毕竟那可是一群堕魔的人。结果没想到他应付得游刃有余,甚至能打个64开。
    他是6, 那群人是4。
    有了池离言的干扰,江莲轻而易举到一气真人面前。
    缓缓撩袍坐到他对面,盯着他手上的琴。待没断的琴弦只剩下几根,她才开口:“弦断可不是好兆头。”
    “迷信。”一气真人咬着牙,事实他自己也知道,撑不了多久。但怎么也应该能比一个后辈修士撑得久,“我早上睡醒左眼跳个不停。”
    ......池离言打怪喘息的间隙听到他这句话,这不就是标准的左眼跳我要发财,右眼跳我不信我不信?
    这么大年纪信这些,还不如像他一样,找几串大蒜挂来得实在。起码他的法子是有谣言证明的。
    “小老头,你可看清楚,他都分神了,跟你一样。”江莲打个哈欠,放低声音,“而且马上就要突破下个等级了,比你还高哦。”
    一气真人眉头紧锁,怪不得,怪不得他能撑这么久。堕魔听上去挺威风,但实际也只能将修士提升一两个境界。
    本事就在那摆着,再堕也堕不出花儿来。
    他最为满意的修士A已经被江莲一招秒了,余下这些加起来也只能算强弩之末。
    冷汗打湿衣衫,一气真人从未感觉离死亡如此近。
    倒是池离言惊呆了,分神就能当宗主?他上他也行。
    江莲揉揉脖子,顺时针扭了半圈,“你心神不正,净收些废物捧着自己,把自己抬到一个不属于自己的高度。估计你都快忘了,自己同样是个废物。”
    她永远都那么一针见血,一气真人早都快忘了前半生的屈辱,如今又被她找回来。
    从小在宗门里他就是最不受待见的那个,资质差,还被师父说心术不正,将来成不了大器。
    如许多常见套路一样,他也有个人见人爱,天资聪慧的大师兄。
    所以他不能理解,人与人的差距为何那么大,为什么师父不喜欢他,却喜欢大师兄。
    直到师父快死了,师兄云游尚未归来,他在一次误入千佛庙时结识了凰女。她给出的条件实在令人心动,他知道,如果现在不下手,他就再也没机会了。
    他一边给凰女供奉宗门弟子供她饮血,一边暗地里加固凰女的封印,让她更久地被困在三方城帮助自己。
    凰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做到了她的承诺,将修为借给他。
    毕竟他心术不正,越加固反而使封印越松,她甚至能用羽毛化成人出去抓凡人。她也不求别的,心知若要再多凭一气真人就做不到了。
    一气真人那些比他境界高的师兄们无一不被他堕成魔人,连赶回宗门的大师兄都没能幸免。
    “为何......”
    一气真人在大师兄自我了断的最后一刻告诉他:“师兄,你别怪师弟。你是扶苏,我便只能当胡亥,都是你逼我的呀。”
    做完这一切,他回到吊着一口气的师父床边,笑着问师父:“师父,您看看,现在究竟是谁心术不正?是我,还是我的那些师兄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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