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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霓裳夫人却摇了摇头,“不去了。”
    百苍夫人是心有所属,霓裳夫人这又是怎么了,玉沐沐诧异,莫非也是心里有人了?
    然而她好似并未看见霓裳夫人对哪个男人有意。
    霓裳夫人却像是猜到玉沐沐在想什么,笑了笑道,“我啊,是看开了。”
    “何谓看开?”
    霓裳夫人道,“不论我想尽各种办法,尊主就是不主动看我一眼,我如今是明白了,若尊主真有心于我,又何必等着我使劲往跟前凑呢。”说着,把掌心花瓣放在唇边轻轻一吹,而后自嘲一笑,“再说了,当时魔族暗袭,我、胭浓、百苍,我们三人受困,可却迟迟不见尊主前来相助,若是尊主真的在乎我们,又怎会让我们身陷性命之危中。”
    三年了。
    她怎么也走不进这个男人的心里。
    高傲如她,说是想开了,倒也不如说是不得不看清了。
    玉沐沐静静看着霓裳夫人,霓裳夫人却朝她展颜一笑,将一束花朵插在了她的发上。
    “玉醇妹妹,我现在觉得专心于我这些花儿反而更有意思。”
    霓裳夫人眼里平静,安宁,看得出她是真的看开了。
    玉沐沐看着她,慢慢竟生出了一丝羡慕。
    她们想抽身时便抽身,心里没有包袱,可以潇洒转身。
    可她呢,天书的话犹言在耳,那是一架警钟。
    她承诺了便要做到。
    正感叹间,却见胭浓夫人一脸郁色走了过来。
    霓裳夫人掩唇轻笑,“姐姐这又是出师不利?”
    胭浓夫人道,“想当初多少男人听闻我的笛声驻足凝听,而如今我刚开了个音便被尊主派人叫停住了,真是气煞我也。”
    霓裳夫人笑道,“胭浓姐姐你越挫越勇,我真是佩服。”
    胭浓夫人道,“你别取笑我,这世上还有哪个男人比尊主容颜更俊,修为更深,若能拿下尊主这样的人,就说明我胭潇潇乃是女人中的佼佼者。”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笑道,“况且,尊主越是难以亲近才越好,他日尊主对我情深之时,便是证明我胭潇潇魅力之日。”
    玉沐沐听着她二人言语,忍不住看了一眼胭浓夫人。
    胭浓夫人容颜艳丽,姿态妩媚,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是风情,这样的女人堪称天生尤物也不为过。
    她的魅力即使不用拿下花耐寒也能充分证明。
    想到这里,她却有些疑惑了。
    这样的女人在身边,花耐寒怎么就不懂欣赏呢。
    似乎这些日子,他除了来找她之外再没碰过别的女人了。
    看他也不是清心寡欲的男人。
    这个男人,真是看不懂。
    玉沐沐垂下眸子,连她自己也没注意到嘴角不知何时扬起了丝丝笑意。
    三日后,几人回到了无极门。
    一切似乎又和从前一样,胭浓、霓裳和百苍夫人回了各自的殿宇,日子也和从前一般无二。
    可有些又不一样了。
    玉沐沐被花耐寒下令搬去了忘忧宫。
    这么多年来,她是唯一一个与尊主同寝而居的女人。
    玉沐沐得知这一消息时不无惊讶,然而花耐寒的说辞是,他每夜召见她太过麻烦,倒不如让她直接搬过去。
    玉沐沐怀疑自己听错了。
    然而花耐寒却不是会开玩笑的人。
    玉沐沐后来终于意识到他说的每夜是真的。
    自从搬过去后,玉沐沐每晚与花耐寒有了必做之事,不只每夜,只要是他想,他可以随时随地压住她。
    鉴于花耐寒的热情,玉沐沐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当初花耐寒吞噬了司炼,连带着将司炼随时发情的特性也一并吸收了。
    可让玉沐沐头疼的是,虽然这个男人对她热情起来了,可这也只限于身体上。
    他看向她的目光依然冷冷清清,并不含柔情。
    玉沐沐只好自我安慰。
    虽然感觉怪怪的,可也比之前好上许多,毕竟以往他对着她的身体也是没有兴趣的。
    如是,日子便一直波澜不惊过到了即将到秋不叹大寿之日。
    花耐寒要前往贺寿,以如今花耐寒对她的痴黏,如玉沐沐所料,他果真让她陪同前去。
    在动身出发的前一日,忘忧宫外通传胭浓夫人求见。
    彼时,花耐寒正在高殿上闭目养神,玉沐沐给他揉捏着额头。
    花耐寒眼眸也不睁,只对通传之人道,“不见。”
    这段日子,胭浓夫人时常过来,可每一次花耐寒都不召见。
    胭浓夫人为此偷偷找过玉沐沐好几次,然而花耐寒这个人却又不是个容易劝说之人。
    可毕竟胭浓夫人曾经对玉沐沐照拂不少,她还送给了她一堆颇为有用的药呢,就为这个,玉沐沐也实在不好意思回绝胭浓夫人让她在花耐寒面前为她说话的请求。
    眼见着这回胭浓夫人又要吃闭门羹,玉沐沐犹豫了好久,终是开口道,“要不,尊主还是见一见胭浓姐姐罢。”
    花耐寒嘴角扯了一丝轻微的弧度,也不知是不是在嘲讽。
    “你和她感情倒是好。”
    玉沐沐手上按捏动作不停。
    “胭浓姐姐对妾身一直很照顾,在外时帮了妾身不少。”
    “所以,你的恩情就要本尊来还么?”
    玉沐沐哪里敢说是,面前这个可是只阴晴不定的狮子,指不定哪一句话就让他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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