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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这么做了,以后她还有什么脸去面对花耐寒。
不可以!
玉沐沐使劲了全身力气放在了那只作祟的手上,灵气一点点从她识海里汇聚,她只觉得周身疼得厉害,像是被断骨拔筋一样疼!
“轰!”
识海里似乎有什么红光一闪,玉沐沐甚至来不及多想,猛然吐出一口鲜血来!
便是在这时,面前的花耐寒捏住了她的脖颈。
身体里响起一声尖利的惨叫。
只见花耐寒掌心黑气翻滚,蓦然间,一道虚影从她身体里被花耐寒生生拽了出来!
随之,眼前的活春宫停了下来,那些一道道令人不忍直听此起彼伏的呻吟声终于消失了,白花花的人影忽然面露狰狞,向花耐寒扑去。
花耐寒掌心一扫,黑气席卷整个空间,白花花的人影哀嚎一声,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虚影在花耐寒手中挣脱不得,它被紧紧掐住了咽喉。
玉沐沐看不清它的脸,它也可以说没有脸,只有一个模糊的脸部轮廓。
“嘤嘤嘤,不要杀我。”
它挣扎着,声音惊骇。
花耐寒面无表情看着它。
“求求你了,我不要死,你饶了我吧,不要——”
它的话还没有说完,花耐寒手心一个翻转,顿时那道虚影脖颈歪了下来,再也没有动弹。
玉沐沐捂着胸口看了花耐寒一眼,她现在哪哪儿都疼,识海里像是有什么在汹涌翻滚,她的脑袋几乎要炸了。
身上忽然被什么覆盖,玉沐沐艰难抬头,却是花耐寒扬了扬手,她的衣物便自发穿在了身上。
玉沐沐只觉得花耐寒刚才看她的眼神让她看不懂。
她擦了擦嘴角的血站起身来。
花耐寒已经往前走去。
玉沐沐顿了顿,忍着疼痛慢步跟上去。
这人看见她受伤都不相扶一把,啧啧,她叹息一声,又想,他本就这副德行,她大人不记小人过,不与他计较。
还是赶快离开这陵墓才是,若不然再遇上什么邪物可又麻烦了。
片刻后,脑子里那种让人生不如死的疼,奇迹般的竟不疼了,玉沐沐松了口气,这才抬起头来看向花耐寒的背影。
刚才虽然被邪物附了身,可一想到那等香艳之景,终究是有些尴尬。
她心里乱糟糟的,忽然只听前面花耐寒开口道,“被邪物占据身体若是直面对抗,便只有受伤一条路,你可知你刚才险些筋脉尽毁?”
玉沐沐想也不想,随口道,“我听见它说你身上阳气盛浓,想来这邪物定是欲吸取阳气提升修为,我当时就想着绝不能让它得逞,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你有事。”
花耐寒步伐忽然顿住。
良久,玉沐沐只听他道了句“愚蠢”便大步向前离去了。
她不禁气结,她可是为了救他呢,这人竟然还骂她。
果真冷血啊冷血。
玉沐沐与花耐寒在温家陵墓时,凌云岛地上也甚为不太平。
赤游蟒巨大的身躯掀起一阵阵疾风,树倒墙裂,满目狼藉不堪。半神之躯,无人能与之相抗,众人奔逃呼喊,有的没有及时避开,生生被它压成一滩肉泥。
一路横冲直撞,赤游蟒冲破禁室。
禁室之内安静的坐着一个身影,似听到身后狂风骇浪般的动静,他慢慢转过头来,这一转,便径直对上了身后那双碧绿色半人高的大眼。
男子一怔,仿佛没有看到赤游蟒正向他冲过来,一动不动,忘了躲避。
“秋序!”
秋不叹撕心裂肺的呼喊在一旁响起。
他惊骇的看着赤游蟒铁甲般的头颅离秋序越来越近,他使出了全力奔过去,可心里却也知道,来不及了!
无论他跑得再快,也不可能及时救下秋序。
秋不叹的泪水在眼眶里漫延。
便是在这里,忽然一个身影冲了过来,极快甩出一块布匹落在了赤游蟒的大眼上。
看不到前方,赤游蟒的速度慢了下来,它拱起了头,摇了摇,似在探究眼睛上的东西是何物。
趁着这个当下,秋序被他一把拉了过来,带到了秋不叹身边。
“我儿!”
秋不叹紧紧抱住秋序,刚才肝胆俱裂般的感觉似乎犹在,几百岁的人竟当众低声哭了起来。
秋序似乎这才回过神来,见此景,也颇为动容,瞬间红了眼眶,开口道,“爹,让您担心了。”
秋不叹收敛心绪,背过了身去,再转过来时除了双目微红,脸上已看不出一丝泪痕,他郑重的向江离淮拱了拱手,“多谢江魔使,今日这份大恩,我秋不叹没齿难忘。”
江离淮摆摆手,哈哈一笑,“秋岛主莫要客气,我江离淮既然于凌云岛做客,对凌云岛之事又岂会袖手旁观。”
此话一出,秋不叹却只觉汗颜,再看江离淮一脸和气,更是心下歉疚。
他本是对魔族人并不待见,因而江离淮来此之后也只当多了个可有可无之人罢了,对江离淮冷待颇多,可此刻这人却像是毫不计较,反而危难之时救下秋序。
他又躬了躬身,以他如今在仙门地位,能做到此,便是完全放下了身段,他语气诚恳,“江公子,我凌云岛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我——”
江离淮却未等他说完,又是一笑,“秋岛主不必如此大礼,我江离淮可消受不起。”说着,竟也对秋不叹躬了躬身,“我这个人随意惯了,秋岛主这里好酒好菜,还有好风景,我快活得很,只愿能多待几日才好,秋岛主不嫌弃我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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