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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音落下, 甚至来不及看清楚花耐寒是如何出手的, 忽然只觉胸口骤然一痛,下一刻血水喷洒而出, 只见他终于将目光看向了她,然而却是冰冷的让她心下不禁一瑟。
“是谁给你的胆子擅作主张?”
“灵哥哥……”
他的眼神让她几乎以为下一刻他便要杀了她。
赫连飘雪惊骇的后退。
然而花耐寒却再也没给她一丝的眼神,只不过眨眼之间,他的身影便从她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赫连飘雪怔住。
她跌坐在地上,恍然看着从嘴角滴落在手背上的鲜血,慢慢抬手将血迹擦掉。
擦着擦着,终归是红了眼眸。
她不甘看向花耐寒离去的方向,玉沐沐已经死了,自己还是走不进他的心么?
“哟,魔尊这是怎么了?”
便是在这时,一道嬉笑声传了过来。
却是月乔翩翩然走了过来。
魔尊赫连飘雪对花耐寒的痴缠,秋序早已将告诉了她些许,因而这几日她花了些心思暗中关注了赫连飘雪,彼时远远瞧见赫连飘雪的第一眼,她心里只有满满的震惊。
玄天宗后山那个衣衫褴褛,终日依靠花耐寒携食的女人竟然就是如今的魔尊赫连飘雪?!
她可还是记得彼时她这个好师弟还为了这些女人几乎就要娶她了呢。
月乔的危机感顿时上升。
此刻月乔见到赫连飘雪的狼狈模样,心下涌起一丝雀跃欢欣,她与赫连飘雪对用一个男人有相同的目的,她们是同类,也是敌人。
自然的,月乔不喜赫连飘雪。
在看见月乔走过来那一刻,赫连飘雪已经面色自若的站起身来,脸上悲戚不甘不见,只有身为魔族之首的威仪与傲然。
月乔这张脸,赫连飘雪彼时藏身于玄天宗时便已见过。
关于花耐寒的一切她都不曾忘记,她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花耐寒的师姐,而且这个女人似乎对花耐寒颇为不同寻常。
只是这近一千年来,她并未听说过关于月乔的任何消息,好像是最近这段时日她才又重新现身在了仙门之中。
赫连飘雪眯了眯眼。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魔尊如今的样子……”月乔掩唇一笑,“不知是被何人欺负了呢?”
“不过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月乔仙长倒是不用讶异。”赫连飘雪淡然道。
“啧啧啧,看来这一跤摔得不轻,瞧瞧,魔尊嘴角的血迹都还在呢。”
月乔的模样显然易见的幸灾乐祸,赫连飘雪自从上任魔尊之位,鲜有人敢在她面前如此嚣张。
这个月乔竟然敢?!
赫连飘雪冷冷看着月乔,月乔却往花耐寒殿门里看了一眼,又笑道,“魔尊既然出现在我师弟殿前,怎么不进去呢,如今站在门外,我这个师弟也做得太不对了,太过于绝情了些,回头我定好好说说他,魔尊毕竟身为魔族之首,怎能如此怠慢魔尊呢,就算是对魔尊并无旖思,虽然魔尊三番五次痴缠不休,可也毕竟是一腔真情,怎么就能如此不管不顾呢?”
“月乔!”
赫连飘雪蓦然大怒,“本座之事岂能容你置喙半分,念及你也算是灵哥哥同门,本座对你忍让三分,你既然如此不识抬举,就休怪本座不客气!”
当即,赫连飘雪挥掌击去!
月乔侧身避开,哼笑道,“好,今日我倒要看看是谁对谁不客气!”
顿时,两人缠斗在一起。
偏偏她们二人修为不分上下,这一番争斗良久都未分出胜负。
直到一道身影走了过来。
月乔率先见到那道黑色身影,纵身一飞,急急奔了过去,面上已带上委屈之色,“师弟!”
赫连飘雪也顿时收起招式,向花耐寒走来,“灵哥哥!”
花耐寒身边站着的赫然就是秋迟。
秋迟轻声一笑,“二位这是为何打了起来,冤家宜解不宜结啊,有话好好说,切莫生出误会。”
奈何没人理会他,月乔与赫连飘雪目光径直看着花耐寒。
然而花耐寒似没看到一般从她二人身边走过,走进了屋里。
花耐寒不给回应,月乔只得问秋迟,“你主子怎么和你一起回来了?”
回想起花耐寒刚才猛然出现在他屋内时,秋迟仍心有余悸,他从未见过花耐寒那种眼神,而花耐寒方才交代给他的事恐怕在他心中举足轻重极为重要。
若是出了一丝疏漏,只怕他自己性命不保。
秋迟不敢多言。
月乔还在盯着他,秋迟心下顿时闪现一丝躁烦,这女人近日总寻他打听花耐寒身边事,事无巨细,样样都想知道,可有些事哪里是她能知道的,花耐寒自己对她也并未全然信任,他又怎么敢诸事告诉她,只好说了些无关紧要之事打发她。
念及现在正是他与月乔缠暧之时,这女人某些时候的确能让他乐一乐,他对这女人还有些兴致,便耐着性子道,“不过是主子交代了些事而已”,可是何事却是丝毫不提。
月乔本再欲追问,眼见赫连飘雪追着花耐寒的身影而去,她也忙收住话也紧跟了上去。
“灵哥哥,可是心里有事?”
赫连飘雪跟着花耐寒走近屋内,这才发现整个屋子里狼藉不堪,桌椅破碎的粉末在屋内弥漫飞扬,花耐寒却神色淡漠从中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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