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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辰只觉身旁一侧气压变得极低,仿若有深海寒冰伫立一般,他微微侧眸,然而这一眼却是几乎让他猛地惊住。
这个人,这个人究竟是何时出现在他的屋内的?!
无辰慌忙后退一步,看着花耐寒的脸,叫出了那个已经一千年都不曾再唤过的名字。
“季灵!”
花耐寒神色漠然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死物。
月乔早就受够了无辰,这些时日她得哄着他讨好他,他却不把她当个人看,她只是他的玩/物而已,想到他在床上的各种怪癖,她就直犯恶心。
她嬉笑一声,“看来你也不是愚笨的彻底,虽然晚了些但也算是认出了季灵师弟,啧啧,真是不容易啊。”
月乔的冷嘲热讽让无辰回过神来,他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你们……你们是一伙儿的?!”
月乔含情脉脉的看了眼花耐寒,“我从来都是站在季灵师弟这一边的,你和季衡子对季灵师弟作出如此恶行,试问谁能看得过去。”
“如此说来,这些时日你都在欺骗于我?!”
“你这种人,我怎会爱上你,别自作多情了,我爱的另有其人。”月乔看向花耐寒时目光掩藏不住的痴热。
无辰想到那块玉佩,蓦地狠狠看向花耐寒。
原来如此,她竟是早就和季灵厮混在一起了!
“你们这对狗男女!我要——”
他话未说完,忽然脖颈被人掐住!
却是花耐寒眨眼之间就移动到了他面前。
“你不仅废话多,嘴巴也不干净,真是让人很烦啊。”花耐寒声音很轻,可手下动作却让无辰再也无法呼吸一毫,任他怎么挣扎就是摆脱不了脖颈上那只手。
蓦地,无辰身子僵直,眼眸大睁,似死死瞪着什么。
月乔惊诧,她完全没想到花耐寒就要把无辰直接掐死!不过转念她却又不甘,这么死,真是便宜了无辰,她还没有把无辰狠狠折磨一顿呢。
可下一刻,花耐寒却是突然松了手。
无辰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喘气。
无论花耐寒做什么,她只需迎合便行了,这种手法在无辰那里百试百灵,月乔暗道,男人都吃这一套。
月乔随即厉声道,“见识到季灵师弟的厉害了么,你这种人要是再出言不逊,我必将第一个站出来杀了你,不要以为——”
月乔还要在说什么,花耐寒却是不耐的打断了她。
“你们已经浪费了本座太多的时间,本座来此,不是为了听你们口舌之争。”
他神色淡淡,可冷彻到底的眼眸却让月乔顿时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出来。
却见花耐寒垂眸看向无辰,“本座问你,现在可长记性了?”
无辰已经只见到花耐寒修为之厉害,他心知自己却不是花耐寒对手,摸着脖颈心有余悸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本座问你两件事,一,季衡子人去了何处?二,季衡子交予你保管的本座那一片残心你放在了何处?”
无辰闻言一惊,正是因为有季灵那片残心,他的修为才一日千里,直至最后坐上玄天宗至高掌权者的位置上。
他现在要讨回去?!
若是从来没有得到过,他自是不会心疼,可尝到了甜头之后他却是放不开手了,没了那片灵气充裕的心,他的修为再也无法更上一层楼,修仙者,对修为的追求从来都是放至首位。
“看来,你的贪欲比你的命还重要。”
花耐寒蹲下身似叹息一般看着无辰,“你着实让本座失望了。”话刚落音,他一手已穿进无辰的胸膛。
无辰霎时一声凄厉惊叫。
然而暮云殿里早已被设下了密不透风的结界,任再大的声响也传不出分毫。
月乔看着花耐寒手中犹自跳动的血粼粼心脏,惊骇的哆嗦。
她慢慢看向花耐寒,似不认识他一般。
站在她眼前的这个人似乎不是衣冠楚楚的熟悉之人,而是来自地狱的邪魔。
“你千不该万不该还打着她的主意,偏偏你一再不识抬举……”
花耐震这声呢喃被月乔听在耳里,她怔然,他在说谁?
失去了心脏的无辰却没有死去,他惊惧捂着汩汩往外不断冒血的胸口惊惧的连连后退,在他额心猛然发出一阵白光。
花耐寒轻声道,“哦,原来是被你藏在了这里,以神魂封印,本座感应不得原来竟是因为此般缘由。”
花耐寒向无辰走去。
“不,不!不要!”
无辰终于崩溃大叫,“这是我的!是我的!”
“本座的东西你也敢妄自称主,无辰,偷去的东西迟早是要物归原主的。”
“你难道不想知道季衡子的下落么?”无辰带着最后一丝希冀,颤抖着说道。
花耐寒却无所谓一般笑了,“你不知道他的下落。”
无辰惊住,他怎么会知道?
“以你的性子,若是握有救命稻草只怕早就以此为要挟,如何到最后关头才愿说出来。”
花耐寒还是轻而易举从他额间里拿出了那片冒着阵阵白光的残心。
残心离体的刹那,无辰再也没了声息。
无辰仙长乃仙门大能,他这样的人忽然暴毙自然惊动了整个仙门!尤其他死状极为惨烈,甚至有九霄宫有弟子进屋看见那一幕后至今未缓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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