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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急道,“花尊主,不知您意下如何?”
白云生心下一片着急,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桑焕岱害死洛倾素的事,赫连飘雪早就告诉花耐寒了。
桑焕岱有问题,还曾几次三番试探他,花耐寒当然察觉到此人恐怕对他不怀好意。
只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玉沐沐,其他的任何人和事几乎都不能引起他的兴趣了。
花耐寒脑海里闪过玉沐沐的笑脸,回想起她对他说过的那些绝情的话,心里忽然涌起了一阵强烈的不甘。
这个女人都已经不在乎他了,为什么他还要想着她?
她不要他了。
她有别的男人了。
她恨他,甚至厌恶他。
白云生仍在执着的看着他,仿佛不等到一个回复誓不罢休。
花耐寒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声音,也许他该做点什么,其他的任何事都好,只要能让他暂时忘记玉沐沐,不要让他这么痛苦。
他真的心太痛了,痛的快呼吸不了了……
他终于睁开了眼。
桑焕岱他本来就不打算放过,这个九霄宫宫主似乎想要他的命呢,为了玉沐沐,他竟然颓废到留着这么大的隐患在身边。
“好,本尊答应你。”
良久,花耐寒面无表情的应道。
“真的?”白云生喜出望外,花耐寒实力颇强,他本以为还要多费些唇舌,没想到花耐寒竟应下了,有了他相助,桑焕岱那个伪君子便不足为惧。
白云生连忙道,“今日是十五,每月这天桑焕岱为了彰显善心,都会出去施饭布粥,直到第二日才会归来,今夜我打算夜潜宫主殿,当初我师父在那大殿里看到了一些东西,我一直想不通究竟是看到了什么才让师父当初那般惊愕,今日良机,不可错过,花尊主便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他说完便要走,花耐寒却看着他的背影冷笑了一下。
白云生被仇恨所噬,只怕恨不能即刻便找到桑焕岱的破晓,可堂堂九霄宫宫主是能这么轻易对付的?连他的师父洛倾素都忌惮之人,他又怎能如此顺利从那个人的地盘探查到信息。
不过,既然答应了相助,他还不想看着白云生出事。
“慢着。”
在白云生转过头来的瞬间,只见一道白光从桑焕岱手指弹出,径直摄入白云生额头之中,随后隐没了踪迹。
“这是……”白云生不解的问道。
“桑焕岱既然将那东西藏于自己内殿之中,必然是极为看重,不论桑焕岱在不在大殿,你贸然前去必然危险重重,我方才略施手段,若你有危险,本座便可及时感应而前来相救。”
“多谢花尊主!”
白云生更是对花耐寒好感颇增,花耐寒形势如此稳妥,看来他真的没有找错人!
他又施了一礼而后离开。
房内重新变得安静,花耐寒脸上的肃然慢慢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落寞,他又闭上了眼睛,良久,一动不动。
*
而此时的九霄宫宫主大殿却并不是白云生猜测的那般安静无人。
月色下,一个娇俏的身影扶着一人匆匆进了宫主大殿,随后殿门紧闭。
月乔将重伤的桑焕岱安置在榻上。
“师父这是怎么了?”
月乔将自身灵力源源不断输入到桑焕岱身上,在灵力的滋养下,桑焕岱脸色已然变好很多,她抬起眸子,悄无声色看了一眼桑焕岱,今日桑焕岱本来外出,可就在刚刚不久,竟然急召她过来。
桑焕岱,不,应该说她的师父季衡子术法高深,可现在有人竟然能将他伤到如此底地步,季衡子本来就是占据真正的桑焕岱肉身才得以假面活了这么多年,可现在季衡子的魂魄却极度不稳,虚弱到甚至几乎要从这具肉身中分离出来。
月乔身上的灵力让季衡子周身的难受舒缓不少,他现在还用得上月乔,倒也不介意告诉她一些事情,反正不管怎样,月乔这个人脱离不了他的手掌心。
季衡子道,“你去帮我调查两个人,一个是花耐寒的旧情人玉醇夫人玉沐沐,一个是玉沐沐身边的年轻男人,特别是那个男人,好好查一查他,将他的底细详细告诉我。”那个男人身上似乎有一种说不清的东西,竟然险些将他魂魄打散。
这个人究竟是谁?
月乔惊诧,“玉沐沐不是死了吗,怎么……”
季衡子摆摆手,“花耐寒的风花雪月我不在乎,他与玉沐沐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想知道,我知道的是这个女人现在还活着,而且对花耐寒似乎很重要。” 说着,季衡子深深看向月乔,“你对花耐寒的心思,我都清楚,不过我提醒你还是不要打什么小主意,千万不要瞒着我私下去做什么蠢事,现在你万不可打草惊蛇,只需暗中观察玉沐沐和他身边那个男人,将他二人底细探查出来便可。”
这些日子季衡子早就看出魔尊赫连飘雪与花耐寒走的颇近,花耐寒油盐不进,他假意接近,花耐寒却反应冷淡,他无法探知他的真实想法,便把目标转移到了赫连飘雪身上,若能结交魔族,倒也不失为一个迂回之法,而魔尊赫连飘雪却看中江离淮,因而他便也对江离淮多了几分注意,便时时派人跟踪他的踪迹,只是不想,竟真的让他发现了大为有意思的事。
这个江离淮竟然把将花耐寒的姬妾偷偷带出了宫外,继续探查之下,他不仅发现江离淮垂涎玉沐沐,而且看似冷淡的花耐寒似乎对玉沐沐的感情也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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