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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理来说,若是他有心,便可以看透许多人的前路,虽然不明晰详细,但也可以说个大致的好坏。
    只有以上两种人,这两种人的命格是不容窥探的,强行去看不仅不会得到结果,还会遭天谴,受到反噬。
    再想那个青年,给他的感觉和那个小男孩十分相似。
    当时那个老乞丐唤他什么来着?
    这般想着,赵道士既然已经走到了陈员外府的院落中,东侧的院墙被破开了一个大洞,到现在还没有修缮。
    赵道士站在这个洞前,看着毫无章法的断裂处,心中暗惊。这显然不是寻常的断裂,应当是借助了其他力量强行破开的。
    就在这时,隔壁院落中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名姑娘的声音,“就是这里,还请你们在今天之内把它修好。”
    那姑娘身后跟着一群拿着不少工具的工匠,连声道:“放心吧姑娘,我们今天下午就给你把这墙面修好,不过这么大一个破洞,究竟是怎么来的呢?”
    “我们也不知道呢,或许是太久没有加固了吧。”那姑娘声音里带着一点僵硬,显然是不擅长编造谎言。
    白幼梨手中拿着一本书册,这群匠人上门的时候,她正在院子里看书。其实出事第二天白幼梨就去找了他们,只不过他们这几天才得了空。
    她来到断裂处,突然看见了那对面站着一个穿着道士服的人,面孔陌生,她并未放在心上,立刻便收回了目光。
    白幼梨看着工匠们开始搬运地面上碎石,随意道:“劳烦你们了。”
    “啊哈哈哈,姑娘不必客气,我们也是拿钱办事。”带头的匠人是一个看起来高大憨厚的中年人,他动作利落地把一块石头装进了箩筐中,让人挑走。
    白幼梨笑了笑,正准备先行离开,突然发现隔壁院子里多出了两道人影,是一对中年夫妇,看起来疲惫不堪,脸色苍白。
    她顿时认出这两人便是陈员外和陈家主母,也不准备再多留,连忙转头,却看见江肆朝这边走来,“师兄!”
    身后不远处便是陈家的人,白幼梨自然不愿意让两边遇上,就算互相都不知道身份也不想。她三两步上前,准备拉着江肆离开。
    就在这时,隔壁院中突然传来了一道陌生的声音,是那个道士。
    他眼睛紧紧地看着江肆,大声喊道:“那天晚上的青年人,是你吗?你是……你以前是罗溪镇的人吧?”
    白幼梨心中一惊,江肆已经顿住了脚步,只是没有转头。
    赵道士也没有放弃,他继续喊道:“我记得你,你以前是和一个老乞丐一道的,你是叫……江肆对吧?”
    “师兄……”白幼梨心中有些担忧,抬眼看向江肆。
    江肆面上没什么表情,毕竟他并不在乎。他垂首,摸了摸白幼梨的后颈,面向赵道士,嘴角翘起:“是又如何?”
    那便是承认了。
    “啊——”
    突然,一声尖利的喊叫声传来,是陈家主母。
    她伸手指着江肆,面上满是惶恐,“江……你……”
    想来她也还记得江肆和她的生母,毕竟他们两个可以说是陈员外一生的污点,在那几年一直都是她的噩梦,生怕陈家身败名裂。
    陈员外也很震惊,他没想到还可以再见到江肆,他甚至以为他早就死了。
    白幼梨蹙着眉头,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可好在江肆并没有非常在意,他面上都没什么表情。
    她的目光一直落在江肆的面上,其实江肆长得和陈员外一点都不像,在外形上甚至可以说是毫无关系。
    毕竟江肆是天生魔骨,无论怎么样都是魔族,他只不过是借了个出生而已。
    其实在场的人中没几个清楚事情为何会演变成这个样子,而心知肚明的人也不会把那些丑事主动说出来。
    现在这个场面不过是个闹剧,过了便过了。
    是以,白幼梨便扯了扯江肆的袖口,道:“师兄,我们走吧。”
    “好。”
    江肆话音刚落,白幼梨便直接拉着江肆的手掌离开了,只留下陈家主母在原地震惊到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剩下尖叫。
    见江肆自始至终都没什么表情变化,白幼梨便也知道江肆不甚在意,也不再去提,直接转移话题道:“师兄,我给你抚琴吧。”
    这几天,她的灵力恢复速度越来越快了,想来重新拨动栖凰也不是难事。
    日子平稳,岁月安宁,又过了半个月。
    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回归了平静,白幼梨感觉自己的金丹和灵力已经完全恢复了。不仅如此,筋骨和灵脉比以前还强韧了不少。
    她拂动琴弦,从指尖流泻而出的灵力在她周围围聚萦绕,渐渐地形成了一个圆形的防护罩把她围在了中间。
    “铮——”白幼梨的手腕下压,手指摁在了最中间的琴弦上,最后一声琴声戛然而止。
    周围的灵力在一瞬间流转起来,最后全部顺着白幼梨的灵脉涌入,回到了她的丹田中,渐渐充盈。
    她收回手,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自己的手腕处。
    虽说灵力是恢复了,可不知为何……
    她身形清减了许多,就连手镯都快戴不住了。
    思及此,她抬手摸住了自己手腕上的梨花白玉镯,没费多少力气便把玉镯从腕间取了出来。她轻叹一声,又把镯子戴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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