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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着头把下巴贴在孩子额头上,轻声说道:“我和我爸回去。”
他张了张嘴巴,良久后才道:“那我送你。”
“不用了”顿了顿她又说,“我们去把手续办了吧。”
季长宁跟着季朝阳回去了,他像个傻子一样蹲在民政局的门口,眼看着汽车越走越远,良久后笑着站了起来,恨恨道:“季长宁,我是那种娶不到老婆的人吗?世界上女人那么多我不稀罕你了!”
陆怀仁在季长宁出院的那天以经济罪等多种罪名被逮捕了。
叶思源坐到了车上后才发现自己忘记把这个消息告诉她了,他开车回到叶宅,叶鸿涛一边喝着小酒一边看报纸,笑得有些得意。
他拿了杯子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自己帮自己满上了杯子。
叶鸿涛捋着胡子看他,打趣道:“不在家陪老婆跑我这儿来干什么?”
“她跟她爸回去了。”
叶鸿涛合上报纸,说:“她这还没出月子,季朝阳能照顾得来吗?”
“我让月嫂也跟着过去了。”
叶鸿涛满意地笑了:“这才像话,我明天就去看她,顺便抱抱我的乖孙子。”
“爸,我跟长宁离婚了。”
“砰”的一声,叶鸿涛端在手里的杯子掉了下来,他愣了好久才垂下手,一脸凝重地看着他,问道:“是不是你趁她怀孕期间在外面乱来了?”
“不是。”
叶鸿涛大掌一拍,震得杯子里的酒水洒出来不少:“那是为什么,好好的离什么婚?”
“她可能没办法接受我这样的人吧。”顿了顿他又说,“反正我也不是非她不可。”
“混账!”他拿起还在桌上打着转的杯子朝他砸了过去,力道之大磕破了他的额角。
叶鸿涛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最后自己急得给送医院去了。叶思源觉得自己才是最委屈的那一个,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是他的错呢?想到那个一开始拿了他很多钱夸下海口说一定能让她老婆跨过这个坎儿的心理医生,他跑过去把他狠狠地揍了一顿,庸医!
陆怀仁在入狱三年后突发心脏病死了。
叶鸿涛派人给送了百合花去,本来他是相送喜庆一点儿的,结果花店里只有百合花最多了,店员说百合的花语是心想事成,他一寻思也对,自己盼着这么多年不就是盼着陆怀仁能早点儿死吗?不是他他能一下子没了儿媳妇和孙子吗?
叶思源离婚后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大有赶上怀孕期间季长宁沉闷的趋势,叶氏在他的领导下日益壮大,他曾不止一次的登上十大杰出企业家排行榜,后来成为了C市有名的慈善家,电视里报纸上,他似乎成了“好人”的代名词。他对季长宁关注得不多,只知道她从广大辞职后在一家小公司找了个工作。
有时候他也会见到她,以前热脸贴她的冷屁股贴多了,他现在有些不屑了,总觉得自己没必要把尊严踩在脚底下去讨好她,她愿意帮他养儿子他也乐得轻松。
私人会所里的小姐很热情,一口一声“叶少”的叫着他,合作方左拥右抱,玩儿的不亦乐乎。他冷眼看着,甩开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出了包间,一个人倚在洗手间外面的墙壁上抽着烟。
“帅哥看上去好寂寞,要不要我陪你?”女人用自己的大胸部挤压着他的手臂,“保证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
他眯着眼看着头顶的水晶灯,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很久没有碰女人了。轻笑着掐住她的下巴,懒洋洋问道:“有多舒服?”
女人朝他妩媚一笑,风情万种地把头发顺到一边去,青葱玉指从他的胸膛上慢慢往下,最后落在他腰带的金属扣上。她的手隔着裤子挑逗着他,斯条慢理地拉下他的拉链。
他笑着闭上了眼睛,满脑子都是自己梦里的场景,他压着那个女人在身下狠狠地干着,她双颊酡红喊着他“老公”,轻声哭泣着不住地求饶,真是该死的性感!
女人感觉到了他的灼热变硬了,满意地勾起了嘴角,她熟练地掏出他的宝贝,慢慢伏低了身子。所以,在季长宁从洗手间出来时,就看到了那个刚刚在洗手间里数着钱的女人蹲在叶思源的身下。
叶思源突然睁开眼,眼神锐利地直直射向她,他推开身下的女人,低着头慵懒地整理着裤子,余光瞥见她走开了,他笑得嘲讽。
回到包间时他被合作方闹着喝了两杯,今天的他特别好说话,一杯接着一杯,一饮而尽。回去时助理不放心要送他,他拒绝了独自驾车扬长而去,很不幸,路上出了车祸。
叶鸿涛在接到医院电话后直拍大腿:“我看你就是不把我急死不罢休!”
叶思源在医院的脾气很坏,但凡他够得着的能摔的能砸的都没逃脱,他吊着一条腿打着石膏,清冷的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那个女人自始自终都没有出现,“叶氏大少爷车祸重伤”这样的新闻于她来说还真是一点儿影响度都没有啊。
医院的走道里站着一个皮肤白净的小男孩儿,眉清目秀很漂亮。他的胸前上挂着一个小小的有卡通图案的水壶,胖胖的小手捧着水壶凑到嘴巴上吸了一口,回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女人,软糯着声音道:“妈妈,什么时候才到我们?”
“快了。”
“妈妈,外公生病了吗?”
“嗯。”
“那他要不要打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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