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炼狱之门
孔舒捷那令人颤栗的咆哮声突然在慕容祈的脑海中响起,慕容祈拉紧披风,却感受不到一丝温度,一滴晶莹的泪猝然落下。
一个踉踉跄跄的黑影出现在楼下,那是喝醉了酒的孔舒捷,孔舒捷满脸通红,浑身酒气,他站在慕容祈房前,却没有发现慕容祈正在凝望着他。
慕容祈的眼中,只有愤怒和杀意。
“为什么?为什么我爱的人都不爱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南风……慕容祈……呵呵呵……女人啊~真是犯贱的东西,她们凭什么……”孔舒捷突然倒了下去,醉意和倦意很快就令他昏睡过去。
第二天清晨,笼罩在平都中的雾气渐渐散去,银色的天际出现了橙红色的光芒,进入森林的苍狼铁骑惊扰了鸟兽,苍狼循着夜晚留下的血腥味,寻找灵兽的痕迹,运气好的狩猎者就能在清晨不劳而获。
蓝星和何莲经过的时候,发现了倒在地上的孔舒捷,孔舒捷和慕容祈的关系,孔家上下是心知肚明,不过心照不宣。
“为了一个女人,真是狼狈,这样的家伙,真的有资格成为未来孔家的家主吗?”看不清何莲面罩下的表情,但轻蔑的语气足以说明一切。
“搭把手。”蓝星把孔舒捷背起来,而后叹了口气,对何莲说道:“怎么能这么说呢,儿女情长是人生的一部分,你以后好歹也要娶妻生子的吧?不然谁来延续你的家族?”
何莲转过身去,冷冷地说道:“没兴趣,不必要的情感只会让我产生失误,蓝星,我和你不一样,我的人生从一开始就不属于我自己。”
“为什么都要说这么深奥的话呢?你的人生不属于你自己,那到底属于谁?喂,你等等我,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我去!没想到舒捷这家伙这么重,早知道刚才应该让何莲来背的,我这把脆骨头哪里顶得住……”
当天的比赛过后,已经出现了两组晋级小组赛的战队,那就是孔氏战队和海怒战队。
海舞对万道学院似乎耿耿于怀,尤其对聂星河更是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聂星河是一枝独秀的超级新星,海舞固然恨聂星河打败了她的两个儿子,但另一方面,海舞也希望把聂星河这个人才纳入教会。
海怒战队以二胜一负的战绩晋级小组赛,这种成绩是海怒战队历年参赛以来最低的,无法取得三胜,在小组赛上就没有靠后出场的优势。
下午的比赛,在加烈玉的要求下,众人都来到观战席上观战。
崔成雨打了个哈欠,翘着二郎腿靠在石墙上,他表情慵懒地说道:“东龙战队不是昨天就比完赛了吗?我们现在来看什么?”
昨天因为在血狱森林猎杀青藤皇蛇,所以没有看到东龙战队最强战力的战斗,但是据说,东龙战队是秒杀对手的碾压式胜利。
“接下来的这场比赛是很特别的,我要你们每个人都认真看着,如果在小组赛碰上,也好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除了加烈玉之外,年、陆柒洛和四娘似乎也不知道这场比赛的特别之处。
聂星河看到加烈玉的表情,神情也跟着变得严肃起来,“到底是什么战队让加烈先生这么紧张?”
“第三组第一场!有请炼狱战队的出战代表狂徒、凶磬进行年骨鹤境界的测定!”
当看到他们那充满邪性的红黑色队服时,陆柒洛和年几乎是同时站了起来,他们交换了异样的眼神,看那样子似乎是发生了预料之外的事情。
陆柒洛怔怔地看着加烈玉,加烈玉已经了然陆柒洛想问什么,加烈玉叹了口气,面容严峻地说道:“没错,他们就是当时的狂神战队,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年换了战队名。”
狂神战队的队服上,画着一个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血淋淋的人,那个千疮百孔的人却是嘴含暗红的血,露出了狰狞恐怖的邪笑。
“狂神战队?他们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聂星河看的出来,他们和其他战队不同,浑身散发着令人发寒的戾气。
加烈玉说道:“狂神战队是北大漠的战队,北大漠有一个叫做炼狱之门的地方,掌管那里的人会收购奴隶和战士,被买入的人之间每天都要进行战斗供贵族消遣,只有最后赢的一个人才能从那唯一的出口——炼狱之门离开,重获自由。”
“所以这支战队的人都是从那个炼狱之门里出来的?”聂星河问道,“原来从小就生活在腥风血雨中,难怪会一身的凶气。”
“没错,这些人都是经过炼狱之门选拔出来的人,是真真正正的杀手,如果炼狱战队赢下这场比赛,他们就是三胜晋级,那我们对上他们的概率就会很大。”
“炼狱战队里的都是些性情残暴的人,他们一出手必是要置人于死地,之前和炼狱战队进行比赛的两支队伍,都出现了严重的伤亡。”加烈玉表情凝重地说道。
年的脸色同样不好看,“我还以为今年他们没有出战,倒也清净很多,没想到他们竟然改了战队名,真是不明白四都为什么不禁止这帮家伙参赛,他们一出场,必定会出现伤亡。”
“按照大赛的规定,只要是年满十七或者十八岁的人都能参赛,如果特意针对炼狱之门的人,那北大漠那边的局势就会陷入混乱,炼狱之门拥有能颠覆整个北大漠的力量。”
“你们以后就会明白我为什么一定要你们来看这场比赛。”加烈玉也是昨天在都殿的时候才听罗辉说起炼狱战队的事情,加烈玉当时也没有想到炼狱战队就是以前的狂神战队。
比赛开始,聂星河开启万世眼,狂徒是罕有的暗属性脉气,狂徒的脉气瞬间提升,黑色的脉气布满他经脉的每一处。
“黑暗止境!”
脉气化作一个巨大的黑球把整个竞相台笼罩起来,所有人都看不见里面的情况,除了聂星河之外,黑球甚至把声音都阻隔了。
“这要怎么看啊?”崔成雨撇嘴,很是郁闷的样子。
五分钟之后,黑球渐渐消失,狂徒和凶磬站在竞相台上,在他们脚下,踩着满身是血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