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质问
叶笙皱了皱眉头,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让助理去帮他约个人,没多久就得到了回应,他便收拾了一下就出发去酒店的中餐厅。
到了目的地以后,叶笙看见坐在露台上的女人,神情平静的捧着一杯热茶在喝,他走过去以后,对方的眼神带着一丝笑意。
“叶总,我才刚落地就被你抓到了。”对面的女人红唇微微张开,叶笙笑了笑,“安娜你只是回来一天,我除了现在跟你见面,没时间了。”
“找我做什么?”安娜疑惑的问道,她还真的是刚落地,就被助理通知,叶笙想跟她见一面,她见还有时间,就赴约了。
安娜不是不知道曲池南在打压叶笙,就是有点想不通这个男人竟然要来见自己,所以她倒是想看看叶笙想干什么。
“我和苏云楚的绯闻是你做的吗?”叶笙很直接,没有遮掩的开口问道。
这把安娜给逗笑了,她对上叶笙带着疑惑的脸,她这笑声还有点无奈,“你是怎么觉得我要爆出这个新闻。”
“为了报复之前曲池南对你做的?”叶笙大胆的猜测道,安娜放下了手里的杯子,目光转向了外面,她静静的外面的风景。
安娜发现叶笙找到自己就已经有点奇怪了,可听见叶笙这么说,她忽然可以明白,叶笙是怎么都比不过曲池南的。
“你当我吃了豹子胆呢?我招惹过曲池南一回,怎么可能再碰他底线?”安娜笑着回了一句。
叶笙淡淡的说道,“曲池南没有底线。”
安娜再一次的笑了出来,说到底,叶笙还是不够了解这个对手,不然就不会说出这样的底线,这就像之前的安娜一样。
“你错了。”安娜回答道,叶笙抬起头对上她的视线,她勾起一抹浅笑,“苏云楚就是他的底线。”
叶笙顿时说不上话来,他有些惊讶,可又想到这是正常的,他静静地看着对面的女人,只见女人已经缓缓起身,拍了拍叶笙的肩膀。
安娜相信有些话说到这就差不多了,她大步的离开,剩下叶笙一个人坐在那很久,心情久久都不能平静。
如果不是安娜,叶笙想不出是谁了。
另一边,医院。
躺在病床上的女人正在喝着红枣茶,苏云楚的气色比前几天都好很多了,黎清扔下了很多工作,每天都来这里照顾苏云楚。
苏云楚看着黎清正在给自己削苹果,她的目光有些强烈,让黎清抬起头对上了视线。
“怎么了?”黎清递给她一块苹果,苏云楚看见以后笑了笑,“没空不用来了,本来工作室就很多事情,我在这没什么事。”
黎清听见以后,抽了两张纸巾擦擦水果刀,“我不放心,我担心你跟曲池南会吵起来。”
“不会的,我现在没有力气跟任何人吵架。”苏云楚摇了摇头,她已经放弃要跟曲池南起争执。
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想做,比如说离开,在这之前,苏云楚不能暴露出自己的计划,更害怕的是,曲池南要找很多保镖盯着自己看,到时候她就逃不出去了。
黎清认真的看着苏云楚,“你真的想清楚要走了吗?”
“嗯。”苏云楚点了点头,“我和曲池南纠缠下去,对大家都没有好结果,我累了,不想再跟他耗在一起了。”
苏云楚轻声说道,目光渐渐暗下来,自认自己无法去抗衡曲池南,那么她逃总可以了吧,在选择自由面前,她从来都不妥协的。
病房门被敲了一下,苏云楚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向黎清,黎清耸了耸肩,她也不知道是谁,缓缓地走了去开门。
黎清看见站在门外的男人愣了一下,没多久,隔壁的休息室里也走出来一个男人,这一下场面有些尴尬。
曲池南对于叶笙的出现有些警惕,而叶笙一脸淡定,他有点事想要问清楚,并不是为了什么而来的。
“我来看看楚楚。”叶笙的声音缓缓开口道,他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黎清想了想,瞪了一眼曲池南,随后把门拉开。
放了叶笙进去,曲池南的眼神多了一丝怒气,而黎清直接往外走,拦住了曲池南,担心他下一秒要进去了。
曲池南克制住自己的怒气,担心自己一不小心就要发火了,从里头追出来的齐城见状,一把拉住了曲池南的手。
“好了,只是朋友之间的探望。”齐城轻声说了一句。
黎清看见以后,笑了笑,“这么紧张又如何?大家都有自由的交友权利,就像你跟某些女人一样。”
这话明显是故意说给曲池南听,曲池南皱了皱眉头,他当然不满,可也不想在苏云楚的病房门前发火,最后还是忍住了。
黎清这几天都知道曲池南不好受,他们没有一个人是好受的,可是最后呢,还是忍住了,她对曲池南一样的恼火。
“曲池南,你伤害了苏云楚,真的以为可以弥补她吗?”黎清咬着牙说道。
“楚楚是我在乎的人,如果可以,我不想伤害她,也不是故意伤害她的,她受到任何伤害,我比任何人都要心疼。”曲池南认真的一字一字说着。
“别忘了,曲池南,她之所以受伤,都是因为你带给她的。”黎清认真的回了一句,她双手抱臂靠在墙壁上。
曲池南久久都没有说话,最擅长为自己辩解的他,在这一刻沉默了,他心里冒起很多愧疚和不安,可最后还是沉默下来了。
齐城瞪了一眼黎清,黎清不服气的瞪回去,无声的抗议齐城,眼神仿佛再说,“你老板就是人?我朋友就不是人了?”
齐城有些无奈,他的眼神多了一丝郁闷,他知道曲池南做了很多,可两人的沟通出了问题,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叶笙在里面,三人就在外面守着,谁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齐城是担心曲池南冲动又做错事,黎清是担心曲池南要冲进去找人算账。
每个人都有点小心思,谁都没有离开,各自靠着墙壁,等着里头的人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