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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十五灯会

      丰穆从丰丞相的书房离开后,一直积压在心中的石头消失了,整个人都觉着轻松不少。
    她刚刚回到房间就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她侧眸看了看身旁的优蓝:“优蓝,我想休息会儿,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优蓝不疑有他,转身就离开,并且带上房门。
    丰穆坐到凳子上,慢悠悠为自己倒了杯茶,小酌一口后缓缓开口:“既然都已经来了,还不下出来?”
    下一秒,楼炎冥就出现在她的视线内,他毫不客气地坐到优蓝的对面,带着几分好奇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来了?”
    他自认为自己隐匿的天衣无缝,丰穆内功还没有他身后,按理说是根本不可能发现他的存在。
    闻言,丰穆高挑一下眉头,故意卖关子:“你猜?”
    楼炎冥微微蹙了蹙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
    他看着丰穆已经空了的茶杯,贴心的为她添满水,十分好奇地问道:“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我的?”
    丰穆对上他如星辰般闪耀的眸子,有零点几秒的走神,她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的情绪,幽幽道:“告诉你也可以,我当初答应你的三个条件划掉一个。”
    楼炎冥:“……”
    他眼底露出几分幽怨,用一种好似看负心汉的眼神看着她,最终他的好奇心战胜了一切:“行。”
    丰穆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神色,慢条斯理地说道:“因为我对味道十分敏感。”
    “就这么简单?”他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就这么简单。”
    楼炎冥顿时感觉一阵肉疼,好不容易用性命换来的三个条件,就这样白白浪费一个。
    他瞬间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肩膀都耷拉下来,整个人都焉了不少。
    见此,丰穆的嘴角忍不住上扬,她的嗅觉一直很发达,况且他的味道已经十分熟悉,自然第一时间就会察觉到。
    她的笑容并没有逃过楼炎冥的眼睛,像是被她渲染般,嘴角也是微微扬起一个弧度。
    “你来我这里有事吗?”丰穆询问道。
    楼炎冥轻轻咳嗽了一声,眼底闪过几分紧张:“那个……那个……明天是十五的灯会,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灯会?”
    “看灯会?”
    他忙不迭时地点了点头,神色有几分扭捏,竭力做出一份平静沉稳的模样:“你想去吗?”
    丰穆在原主的记忆中并没有找到关于灯会的记忆,心中对这个灯会不免有些好奇,想了想便点头答应:“好。”
    见她答应楼炎冥一直悬在半空中的心才落下,紧绷的神经也得到放松。
    自从他们回到京城后已经有好些天不曾联系,他背后又有伤,平时出入十分简单的丞相府,也变得有些困难。这才一直忍耐着不过来见她,伤好的差不多了之后,他就迫不及待的跑了过来。
    “你的背后的伤好了吗?”丰穆关怀的问道。
    楼炎冥轻轻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一件事儿,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瓶子放到桌子上,轻声说道:“这是雪霜膏,祛疤用的。”
    丰穆看了一眼那普普通通的瓶子,心里却是掀起一阵波澜,她自己都未曾想到剑伤是否会留疤,他就已经想到这些。
    她微微抿着嘴唇,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楼炎冥没有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看了一眼时辰,知道是时候离开,带着几分不舍地说道:“穆儿,你好好休息,我明天来接你看灯会。”
    她轻轻点了点头,目送他跳出窗户,消失在视线中。
    此时的根本没有主要楼炎冥临走前的那句话里面的关键词‘来接她’。
    ……
    翌日,丰穆才刚刚从床上起来,还没有梳洗打扮,黄管家就跑到她的院子来。
    她在房间里听到黄管家的声音,眼中不由有几分疑惑,让优蓝加快梳妆的速度。
    丰穆走出房间就对上黄管家急切的眼神,他恭敬地行礼说道:“二小姐,相爷喊你现在去前厅。”
    “黄管家,这么急可是有什么事情?”丰穆询问道。
    “楼世子来了。”他简单的回了一句。
    楼世子!
    听到这个称呼丰穆最开始还有点迷糊,过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楼世子不就是楼炎冥嘛。
    她一直都和他云阁主这个身份接触,差点都忘了他还是长宁侯的嫡世子。
    这时,她的脑海中才想起昨天楼炎冥临走之前那句话,所谓的来接她是这么个接法,她还以为是偷偷带她出府呢。
    丰穆跟在黄管家的身后朝前厅走去,刚刚走到前厅就看到穿着一身青竹色长袍的楼炎冥。
    两个人目光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很快彼此有十分平静的转移。
    她走到丰丞相的面前,恭敬的行礼:“女儿给父亲请安。”
    丰丞相微笑着点点头,眼神不着痕迹打量他们,丰穆垂眸面对楼炎冥,做出一副矜持害羞的模样,微微作辑:“楼世子。”
    楼炎冥见她这副模样,嘴角忍不住浮现一丝笑意,他看向主位上的丰丞相:“伯父,我心在可以带丰小姐离开了吗?”
    “恩。”他看了一眼丰穆,叮嘱道:“别给楼世子添麻烦知道吗?”
    “女儿省的。”她乖巧地说道,心底却暗暗地翻了一个白眼。
    丰穆跟着楼炎冥走出丞相府后,满是好奇地问了一句:“你是怎么说服我父亲的?”
    尽管这个朝代的民风还算开放,但未婚的男女单独出去,父母多少都会忌讳,丰丞相一向又注重自己的名声,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放行。
    楼炎冥朝她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摇了摇手中的扇子:“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丰穆:“……”
    她知道楼炎冥这是在报复她昨天故意装神秘,没想到隔天就给报复回来了。她不由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道是说他心眼小呢,还是心眼小。
    直到两个人上了马车,丰穆都没有再询问什么,反倒是楼炎冥有些坐不住,他凑到丰穆的面前,笑吟吟道:“你真的一点都不好奇吗?”
    丰穆懒懒地抬眸看了一眼楼炎冥,淡淡道:“你愿意说呢我就听着,你要是不愿意说呢,我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