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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之战

      落尘不知道雷霆怎么和父母说的,在面对父母时,父母只叹了口气,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与以往相比,凤九娘做事也冷静多了。
    暗下和丈夫商量,自己家的事情还是不要麻烦其他人了,毕竟这些年来因为女儿的事情,让他们也没有少受累。
    敖烬自然是同意的。
    七月初一,东海一族整装待发,在东海岸边落尘看到了早就等在那里的雷霆,有父母在身前,自然不似两人时那样亲密。
    待近了看到雷霆身后的人时,落尘一愣,目光在几个人之间走动,怎么凤静宜和星痕会与雷霆在一起呢?在看不处,背对着的身影,不正是之前怒气离开的玄吟风。
    见夜星痕对她吐舌头,落尘扑哧一笑,鼻子同时间一酸,原来有这么些人在关心着她,前世为孤儿的她,在这一世竟能得到这么多的宠爱,哪怕是死她也足以。
    敖烬将妻了搂进怀里,用两个人能听到声音道,“尘儿能得这么多人的关心,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在看雷君哪里是愿与人接触的人,可他能为了尘儿与静宜们在一起,可见他对尘儿的心,你就不要再担心了。”
    凤九娘笑着点点头,“我只是觉得委屈了女儿给人家做填房。”
    “那是雷君,上古留下来的神族,填房有何委屈的,何况这也不算是填房,毕竟雷晴儿是被休掉的,而不是死了。”
    说到雷晴儿时,敖烬眼里闪过一抹狠意。
    凤九娘怎么不会恨让她们母女差点分开的雷晴儿,“听说雷晴儿家还在闹,哼,等尘儿嫁过去,我到要看看她们还怎么闹?”
    敖烬可没敢接话,以妻子的脾气,到时真成了雷君的丈夫娘,那到时雷晴儿在去闹,怕妻子可就不会手软了。
    一路上,凤九娘夫妇聊着女儿婚后的事情,落尘则在雷霆的身边,另一边是夜星痕,到是把静宜和吟风隔的远远的,也勉了几个人的尴尬。
    夜星痕不时的偷偷看一眼雷霆,这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会与雷君一起战斗,怕此生也只这一回吧。
    心下不勉有几分激动,脸上的笑容也越展越大。
    更想着自己该好好表现一下,可又没有什么可搭话的,最后只能先巴结一旁的落尘,“落尘表妹,玄明一怒之下离开,连静宜表哥都没有追上,我听说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寻雷晴儿的下落,为你报仇呢。”
    被雷霆扫了一眼,落尘扯了扯嘴角。
    还以为夜星痕这家伙变聪明了呢,可现在看,还是那么笨啊,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提玄明呢,她之前一直让家人寻找玄明,就已让众人猜测她对玄明的感觉了,如今他当着雷霆的面说这些,怕雷霆又要误会了。
    “我当年在琼华派时,多亏玄明师兄相救,不然我早就成了老道士手下的冤魂了,玄明师兄又因为我而被幽禁了一年,这样的情份,我是一辈子也还不完的,就是为了玄明师兄去死,我也是能做到的。”说到最后,落尘的声音也小了下来。
    那是一个让她的心悸动的男子,分开了这么久,也一直不见人,她不知道再次面对时,她的心是不是还如以前一般没有变过。
    现在说起两个人的事情,她可以平静的没有一点波澜,是不是这颗心早就已麻木了?
    侧脸看雷霆,虽说不出为什么,可是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异常的爱干净,几乎快到了洁辟的程度,一头乌黑的长发就那样散着,配上乌黑的眸子,尖挺的下巴,薄而性感的唇,美的几乎可以让乌鸦看了都会从天上掉下来。
    对于他,她又是什么感觉?
    拨开云雾,昆仑山出现在眼帘里,只见昆仑山耸立在云中,还有仙鹤围绕,似仙境一般。
    就连夜星痕也深有感悟,“这般好的地方,真是被他们给玷污了。”
    “深有同感”落尘噗哧一笑,接过他的话。
    昆仑山外面仍旧被一层光兆着,远远的就像整座山会发光一般。
    雷霆身子一晃就没了踪影,夜星痕早就按耐不住激动,也直奔昆仑山而去,众人见了也身型一动而去,看着越来越熟悉的地方,落尘的心跳也快了起来。
    他们是在昆仑山的后山站住脚,原本落尘当年呆过的小木屋还在,物事人非,她还记得那腹黑的玄明是孩童时就细心的照顾着她。
    这也是她与小雷兽玩耍的地方,那笨而肉呼呼的身子,却胆小的遇到事情只会唤娘,雷兽,她的小雷兽、、一幕幕在她脑海前晃过,几欲让她不能呼吸。
    云霄孩童里爱唠叨的样子,不放心时的嘱咐,还有树下的承诺,似乎一切都是昨日发生过一般。
    落尘众人的到来,马上就震动了琼华派所有的道士,太清真人领着众人冲冲赶过来时,一声令下就命众人将落尘他们围了起来。
    待太清真人看到雷霆之后,神情大变,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还好被一美艳的女子扶住,才站稳了身子。
    “雷、、雷君?”太清真人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张容易。
    当年他还是一个小童时,随着师傅出去历练,哪里知道在东海那边与师傅走散,在被妖怪袭击时,就是这张嘴及时的出现救了他。
    不但救了他,甚至还送了他一本修行的书。
    只记得当年那是一个温柔似水的男子,似仙般的人物,可今日再见,他已是老叟,雷君仍旧是当年的模样,唯一不同的便是温柔似水的男人变的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势一,寒气逼人。
    想到当年在普陀山上那西王圣母的话,太清真人的脸又白了几分。
    雷霆冷眼看着他,声音波澜不变,“太清,多久不见。”
    或许在不知情的眼中以为是客套礼节的话,可这话却在老道士太清真人的心里如抛下重物,更似一把冰锥直刺他的胸口。
    是的,当年雷君救他性命,又赠修仙之书,他却恩将仇报,披了雷君儿子皮,取血骨为求长生不老,这样的骇人听闻的事情,若兆告天下,琼华派只怕会被其他修仙门派的唾沫湦子给淹死。
    “众弟子听命,今日对这些妖孽无需手下留情,保全我琼华派名门正道的声誉。”惊涛骇浪的心情,让太清真人恨不得马上就治雷霆于死地。
    声音刚落,扶他的娇艳女子伸手化出一把剑来,“我乃琼华派新掌门夙谣,尔等狂徒拿命来。”
    落尘听了一愣,才反应过来,难怪只觉得有几分熟悉,原来当年那个爱寻自己麻烦的小女孩,如今竟接了琼华派掌门的位置,只是有些想不明白,为何不是云霄?
    晴天眼睛闪过霹雷,震耳欲聋,打断了夙谣的心绪,连落尘他们也往天空望去,只见一彩袍美艳仙女从天而降,迷住了众琼华派弟子。
    落尘却一头的黑线,“师傅?”
    她这师傅还真是特别,每次出场总是要弄一副惊为天人的动作,引人无数的目光才满意。
    宝诰妩媚的瞥了太清真人一眼,才扭着腰肢到了解落尘面前,“徒儿啊,为师听闻你今日来琼华派,特意为你送上一样宝物”
    说完他嘴念咒,伸出的一只手上就变出一条白色的绸子,“这拂袖乃我母亲用过的,今日我便将它送给你,让你为人间主持公正。”
    什么主持公正,明明是让她用这人来打架嘛。
    其他人扯动着嘴角。
    落尘郑重的接过拂袖,“徒儿谢过师傅。”
    细如毛绒,又凉如寒冰,像有灵气一般,果然是个好东西。
    不过看看师傅那得意又卖弄美色的样子,这送东西是假,出来显摆美色才是真吧,何况若真送东西,还有二师兄啊。
    “你二师兄被我派出去办别的事了”
    听到师傅的解释,落尘的脸一红,像自己的心事被看穿了一般。
    “哼,来的正好,当日你带走我派叛徒,今日就一起与你算了。”那边夙谣冷哼,一边对身后的琼华派的道士下命令一起上。
    看着冲过来的道士,西王圣母手一摆,那些道士就像尘埃一样飞了出去,跟本不是对手。
    只一招就让琼华派败了下峰,夙谣也犹豫了,面上却不甘,“哼,而等妖孽好等狂妄,以为我琼华派没有能人了是吗?”
    “有就站出来啊”落尘上前一步,看向太清真人,“道长,该记得我是谁吧?”
    太清真人本就一直奇怪,好奇被人围在中间的女子是何等人物,怕是来头不小,这里面除了雷君就是宝诰,还有东海龙君,哪一个都是不好惹的。
    如今见她这般问自己,一时之间也疑惑起来,到底在哪时见过?迎视上那双眸子,大惊,“是你?”
    这下换成夙谣一脸的不明白了,她打量着落尘,猛一机灵,“你、、你是怪胎?”
    落尘冷笑,“不错,正是我这个怪胎。”
    她冷眼扫向老道士太清真人,“今日咱们就把过去的帐好好算算,该还的总是要还的,道长说是不是?”
    “你莫胡说,我什么也没有做,好心收留你,你却引来外人对付琼华派,怪只怪我当日将你带回琼华派”老道士强辩道。
    夙谣也恨意道,“若不是你,玄明师兄岂会背叛琼华派,你不感恩,还带着人来攻打琼华派,果然是个畜生。”
    见他们骂的这么难听,夜星痕忍不住了,就欲上前,被落尘拦下来。
    她眯着眼睛看着太清,“不错,我是畜生,可是你呢?你连畜生都是不如。你后悔带我来琼华派,我更后悔,而且我看你不是后悔带我来琼华派,而是后悔惹了不该惹的人,不是吗?”
    落尘说的自然是指雷兽一事。
    老道士的脸乍青乍红,“来人,叫、、叫云霄来把这孽畜给我拿下。”
    可是他心下却明白的很,这个怪胎是东海的十公主,这些年若不是因为她,何必琼华派被众妖围攻,只是这怪胎不是死了吗?怎么还活生生的站在眼前呢?
    落尘可不怕,拿着拂袖就对着向自己冲来的夙谣甩去,夙谣还有几分能耐,避开了打来的拂袖,却也费了不小的力气。
    夜星痕早就按耐不住了,身子一跃就跳了上去,直奔太清真人而去。
    毕竟他太大意了,太清真人修道这么些年,还是有些道行的,夜星痕的火鞭在他那里跟全不产生什么作用,越是这样越激怒了夜星痕,眼看着就要吃亏,还好玄吟风已跳了上去。
    两人一冰一火,配合的到也默契,虽与太清不分上下,可明眼的还是看的出来太清有些吃力。
    马上就打乱了套,凤九娘要上去,被敖烬拦了下来,“你看孩子们玩的不是挺高兴的吗?”
    有他们在这里,难不成还会让孩子受伤不成。
    雷霆看了一眼静立在一旁的凤静宜,“你不担心?”
    凤静宜面无表情,“表妹的夫君在这里都不担心,我这个做表哥的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而且要担心的也来了。”
    语罢,对雷霆点头,身子一带就往乱套的人群飞去,只见他的目标却是刚进后山的云霄,一袭的白袍,浑身散着寒气,这种寒气似死气一般,让人感觉不到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