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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二牛虽然没想到会那么快,但有人收他们庄子上果子这事已经给他们提了个醒。只是陈二牛还以为要等上两三个月。
    他还没来得及进厢房, 就听到赵府的下人通禀有大人要上门,让他们准备接旨。
    赵梓桉有一瞬间的慌张,他们家虽然暗地里是为乐家做事, 但还没有接过旨。
    虽说蒋明遥他们接过口谕, 但到底和真正的圣旨不同, 还是赵梓桉先缓了过来, 他先让管家将府中的管事安排该守在前院的下人,而陈二牛和卓骏之蒋明遥都没躲过换一身衣裳的命运。
    倒是赵梓桉在家中也惯于穿华服, 好歹是在自己府上, 还要端着府邸主人的架势, 他也就没穿的太随意。
    陈二牛不用丫鬟伺候自己换上了一身淡绿色衣裳,这是他娘给他做的,虽然比不上师兄买的成衣华贵但很是素雅爽利。
    他换上这身衣裳就像是一根挺直的青竹。
    等他们换了合适的衣裳后,赵梓桉带着他们到外院依次站好准备接旨。
    因为这旨意是点名给陈二牛的, 他就站在最前头。
    “看来这回咱们是要先去京城一趟了。你游学的事要推后了。”蒋明遥站在他身旁弯腰轻声对他说道。
    陈二牛点点头,他已经听到了衙役的脚步声。
    他们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管事就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管事在赵梓桉耳边说了几句, 赵梓桉理了理衣裳作为这儿的主人出门迎接上门传旨的大人。
    “陈萤书, 陈举人在否?”
    “学生在。”陈二牛微微低头行了一礼。
    “果然是少年英才, 接旨吧。”
    陈二牛他向前一步, 一撩袍角跪了下来。
    他这一跪,身后的人也跟着跪下。
    这人的声音听着很老成,听起来像是年纪不小了。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朕治世以德, 学子陈萤书,品行高洁,文武兼备,实乃天下学子之典范,朕心中甚喜,命其即日入京觐见,敕命正元三年二月二十四日。”
    “学生陈萤书接旨,圣人万岁。”陈二牛双手抬起一卷蚕丝玉轴放到了他手中。
    陈二牛有些走神地想,光是这玉轴这圣旨就不便宜,怪不得上次是口谕了,这要是动不动就下圣旨要用多少玉和牛角啊。
    毕竟师父说圣人也不富裕。
    想到这里陈二牛嘴角还带了点笑意。
    陈二牛慢慢站了起来。
    “陈小友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萧义几步上前,“黄大人,您事情繁忙,又赶路来此很是辛劳,这儿就交给我吧。”
    黄大人只是微微点头,他也不知道圣人好端端地让自己来林州传旨是为何,正是良种推广之季,许多事可做可大展拳脚之时,自己却被点了来送旨,这毕竟传旨不是什么大事。他辛辛苦苦赶来就为了给一个后生传信,心中难免有怨愤,既然萧义愿意接手,黄大人摆摆手。
    “那这儿就交给萧大人了。”黄大人转身离开。
    陈二牛看向萧大人:“大人。”
    “萧大人,不如进府里坐一坐?”
    “恭敬不如从命。”
    赵梓桉稳了稳心神,他上前说道:“萧大人这边请。”
    萧义很是放松地跟着他们进了赵府。
    整个赵府还算大气,内院花草馨香,蚊蝇却见不着时时有下人驱赶。
    不过墙角的木屑有些奇怪啊。
    这内院还有人刨木头?
    萧义看向陈二牛的背影,这小孩怪有意思的。
    下人赶紧上了茶水,萧义坐在主位。
    “萧大人我先失陪一下。”陈二牛得先将圣旨放下,他总不能一直双手端着。
    “请便。”
    陈二牛退后一步行了礼才离开。
    “这圣旨上可是写了即日启程,蒋举人还是早些准备好。沿路的驿站可以凭着圣旨住宿,你们只管放心。”萧义微笑着说道。
    “是,我们会尽早打点行囊,多谢大人提醒。只是不知为何此次圣人要下旨让小徒入京。”蒋明遥还有些迷惑,圣人若是想要嘉赏,那圣旨直接写赏赐就是了,何必让他们入京呢?蒋明遥心没个着落。自然是想要问一问的。
    萧义拿起面前的茶杯品了一口。
    “我这些天都在林州,我好歹也是主考,不在京城许多事还真不知道。”萧义摸索着细腻的茶杯杯身,“不过我倒是觉得这是好事,毕竟有些赏赐不是能从京城弄到林州的。”
    反正他来时听说圣人很是高兴,不像是要发难的意思。
    圣人是性情中人,平日高兴不高兴是放在脸上的,只有遇到大事时,才会变成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
    真正难猜的是太子的心思。
    “原来如此吗?那便了好了,我和弟子也不为了什么赏赐,只要粮种能得到妥善处置就够了。”蒋明遥像是完全放下心来。
    陈二牛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师父和徒弟正同萧义探讨学问。
    这房里的人除了赵梓桉都是举人,蒋明遥还是进士出身,赵梓桉待着略有些不自在。
    陈二牛来时轻轻拍了拍赵梓桉的肩膀。
    赵梓桉对他点点头。
    “萤书来了啊?刚我还说你的草书很是不同,你师父说你拜师之时准备的拜师礼就是一副刺绣,用的还是草书。”萧义望向他说道。
    “哦,那是我年少无知,身无长物,也就是自己的书法和绣技勉强看的过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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