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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胜远冷笑着还要往前。
明嫣闭眼向后倒去。
如果不能回京城不能入后宅,她并不愿意如此活着。
这一次她抱着必死的心来了这里。
她不怕死,只怕活的屈辱。
胤禛终于抬眸看了过去,他狭长的眼底里泛着幽暗又清冷的光,使得他整个人笼了一层疏离的气息,线条分明的唇微微开合,忽然起了身。
她听得一阵风声,闻到了一阵淡淡的类似于皂荚的清香,紧紧的搂着她。
她终于睁开了眼,那双宝石一样清亮美丽的眼眸里,滑落了珍珠一般的眼泪,她揪着胤禛的袍子,哭的悄无声息,委屈又惶恐。
美丽与情绪一般的一览无遗,纯澈与妩媚天然的和谐。
哪个男子抵得过这般的尤物?
胤禛缓缓的吸了一口气,那幽香便从鼻口钻入了心脉,好像魂牵梦绕间也有过这样的时光,姑娘闭着眼软绵绵的晕倒在了他的怀里。
胤禛原是不想抱着的,可是彼时却又做不得那冷心冷面的事,只是抬头看向了孙胜远道:“孙大人可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此了解了这件事?”
孙胜远意犹未尽的瞧着胤禛怀里的明嫣。
躺在身形高大又健硕的四爷怀里,明嫣看上去娇小柔软的犹如一只玉雪的猫儿,巴掌大的小脸儿向里贴着四爷的胸膛,便是露出的一般月牙般的弧度也叫他心神荡漾。
都是男人,他知道的,这般的美人儿,他是收不到手里了。
他收回了目光,堆着笑脸巴结道:“四爷折煞奴才了!”
这接风宴匆匆结束。
夜晚的大红灯笼照着廊下站着的两个青年朦胧了起来,胤禛背手站在那里大夫从里头出来行了礼道:“到底年岁小,受了惊吓,吃两幅安神的药便可。”
身旁的随从刘进拱手道了谢,领着大夫下去开药。
十三靠着朱红的柱子,笑看着胤禛道:“四哥打算怎么办?”
胤禛冷淡的道:“怎么会这么巧,咱们来这里查案,就碰上了这种英雄救美的事情,只怕不是好事。”
十三吃惊的瞧着胤禛:“您真是这般想的?”
四哥把人带回来,特意安置了屋舍又叫人去请了大夫,瞧着这般上心,心里却是别的盘算?
他的四哥他是看不分明的。
女子这种事情上犹如他爱美的天性一般,家中收了不少人,虽然面上冷淡,但对谁都不错,谁也不亏待,可要细想又觉得对谁也不过如此,并不能算真的上了心。
他还要再问,却见四哥转身向里去,他待要进去,想了想又顿住了脚步,转身往后头董小宛那里去。
他十三看上的人,还没有办不了的!
胤禛进的里头,次间里只点了一盏羊角灯,明嫣躺在黄花梨的架子床上,鹅黄的幔帐后,葱色的锦缎被褥下,娇小柔弱的不足一握,瞧见他进来,那大大的眼眸清澈璀璨仔仔细细的瞧着他,带着孩童般的懵懂和疑惑,半响坐了起来,乌黑的缎子般的长发披散下来,跪在了床上磕头。
站在胤禛的角度看,她那细软的腰肢透着月白的衣衫也感受到那纤细和柔软,微微崛起的臀部是个惊人的漂亮的弧度饱满圆润,露出了一小节玉雪的脚指头,像是玉雕的摆件般完美无瑕。
世间竟还有这般完美的人儿。
她磕着头开了口,连声音也同这容貌一般契合,娇嫩柔软勾人心弦。
“多谢您的救命之恩,小女子身无长物,无以为报,不知如何才能报答您?”
按理说,该是要说以身相许的,偏偏明嫣将这个问题抛给了胤禛。
他原本只是想看一眼就走,现下却不得不撩起袍子坐在了靠窗的太师椅上,对上了明嫣那勾魂摄魄的容颜。
明嫣仔细瞧了瞧胤禛,却忽然微红了面庞,连那眼底里也清晰的透露着敬仰和感激,微微垂了头,一双耳朵也泛起了红色,从胤禛这里看过去,那白玉泛红的耳朵尖,可爱又漂亮的叫人心情愉悦。
胤禛的神色似乎是松了些的,他摩挲着手上的碧玺手串,淡淡的道:“你回去吧,不用报答。”
小姑娘似乎是格外的不可置信,猛然又抬起了头,面色苍白,眼底里都是失望和难过,眼泪似乎也要掉下来了,最终不得不轻咬着唇瓣,才勉力控制住了情绪,半响颤抖着声音道:“是,恩人既然这样说,我现下就回去,绝对不给恩人添麻烦。”
她说着话下了床,套上了自己的粗布褂子,头发潦草的挽了起来,白皙修长的脖颈立刻露了出来,又叫她多了几分不可言说的优雅。
她跪在地上又一次磕头,站起来的时候,仰头深深的看着胤禛。
像是要把这容貌刻进骨血里,又包含着少女的无限眷恋。
她走的那样快,胤禛坐在屋子里似乎还能闻到那淡淡的香甜,他幽深的眼底里多了几分迷惘,刘进不知何时从外头打了个千。
胤禛这才抬起了头,淡漠道:“十三呢?”
刘进轻咳了一声道:“后头董姑娘的屋子里,动静闹的有些大,到底是名妓。”
胤禛眉心微微一攒,靠着椅背微微舒展着身体,闭眼道:“查的怎么样呢?”
刘进低低道:“今日这位姑娘叫明嫣,江宁县三合村人,本月十五刚刚安葬了自己的父亲,继母就将她说给了村头的傻子,临到头反悔又将李姑娘和李姑娘的妹妹一起带到了江宁县,特意在县衙门口摆摊,据说是有意要将李姑娘说给孙大人,今日李姑娘是由继母带过来的,中途继母离开,孙大人走了进去意图不轨,才有今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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