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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爱她的娇媚, 神情越发的愉悦,低哄着道:“东西爷吩咐叫下头人做着,耽搁不了你的大事,等明儿你的东西送上去,爷定当先夸赞,怎么样?”
原著中胤禛宴请众位阿哥,婉柔筹划安排获得了众人的一致好评,叫八阿哥也注意到了婉柔,几次相处下来十分敬佩。
她不打算做那个人见人爱的婉柔,也不想如从前那般拼命。
可她有了弘历,在后宅里总要立起来,在胤禛心目中也该立起来,往后才能获得自己想要的一切。
所以她很早之前就做了糕点送给福晋品尝,就是为了叫福晋在这个时候想起来用她。
她也可以肯定福晋必定会用她。
因为福晋定不愿意瞧见雅柔的一家独大。
如今果如她所预料的,福晋亲自开口将点心的活计分派到了她的手中。
雅柔也果真还是筹划整个宴席的规格和细则,这也是雅柔自己的本事。
胤禛又陪了明嫣和弘历一会,哄着娘两个睡下才离开。
明嫣躺在竹床上缓缓的睁开了眼,一面给弘历摇着团扇。
小家伙在额涅身边睡的香甜又安稳。
胤禛开口许诺雅柔差事,这般不考虑福晋的体面到底是因为什么?
窗外的月色透进来,几乎比烛火还要明亮,她干脆披衣起了身,坐在窗前渡着月光又看起了书。
从前做婉柔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习惯,只是换了身份不识字,自不好如此,到如今从前的习惯已经不着痕迹的捡了起来,再如从前心烦的时候看书也无人疑心。
雅柔也刚刚卸了妆。
京郊的庄子上规矩松散,屋中花木生长的烂漫,人也觉得轻松。
她费了那么大的力气讨好了胤禛。
他穿着家常的袍子坐在炕上手里拿着书,总是显得清冷又疏离,举止间透出的尊贵和气势又莫名的叫人心生迷恋,她跪在他的脚下,仰头眷恋的看着他:“王爷,福晋身子娇弱,招待几位王爷郡王的差事又何等重要,福晋家世非比寻常,就算不做这些也是人人尊重,可我不一样,我现如今还没有子嗣,没有两件亮眼的事情,后宅里人人都要瞧不起。”
她微红了眼眶,想从他幽深的眼眸里探查他的心绪。
然而却仿佛入了浩瀚大海,叫她觉得但颤心惊,不由得垂下了头。
她并不知胤禛怎样想,只能照着自己的思路费尽心思的卖力讨好。
华灯初上,烛火跳跃时,他才淡淡又不可捉摸的道:“爷知道了。”
她想着胤禛到底是心中宠爱她,这样的事情也交代给了她,福晋都要靠后些。
她定然会如原著中所说叫所有阿哥对她刮目相看,成为人人追捧的女主角!
若柳从外头进来卷着淡雅的花香,弯腰在雅柔耳边低语:“王爷也不过去竹几舍略坐了一会,又因为四格格哭闹去看了四格格,并没有留宿。”
雅柔轻笑了一声,满目的倨傲:“王爷对这后宅里其他人本就没有多少心思。”
若柳立刻奉承道:“谁说不是,王爷对主子才是真心的!”
琉璃欲言又止。
王爷看似捧着主子可他却觉得明格格才是隐藏在暗处的高手。
所有事情最高调的永远是主子,但那位明格格其实次次都没有落下,如果是王爷有意如此,那才是最可怕的。
只是主子如今宠信若柳,她的这些不但听不进去,还会叱责她,她只能在心里想想。
雅柔躺在了床上,又同若柳道:“你再去跟下头的管事们说,做好了这次,我都重重有赏,明日定不能给我丢脸!”
若柳应是下去吩咐。
雅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思量,细细的琢磨明日要怎样穿戴怎样言行才能一鸣惊人,又想到往后的风光,心中不能平静,直到夜深才缓缓入睡。
高大的合欢树上笼着层层的红云,绿色的草地翡翠一般镶嵌在碧波荡漾的湖边,丝竹声从另外一侧的水边传过来,阵阵的声音仿佛也夹杂了湖水的清凉,让合欢树下一众宾客们觉得神清气爽。
王爷和福晋携着雅柔招待八九十十三十四几位阿哥和众位福晋或者侧福晋。
音乐高昂起来,满树繁花摇曳金光璀璨,举杯祝酒的雅柔描眉画唇,显得精致又端庄,从一众女眷中脱颖而出,引人注目。
八福晋笑道:“在这树下设酒宴的主意是谁出的,音乐隔着水来,竟然如此美妙,四哥家做事,总是这样精致高雅!”
雅柔微微昂起了下巴,笑的端庄持重:“不过是王爷和福晋抬爱委以重任才能有今日宴席,八福晋厚赞了!”
她的目光从一身蓝袍温润如玉的八阿哥身上略过,果瞧见了那双漆黑的眼底里闪烁的赞赏和倾慕,这使得她的虚荣心获得了极大的满足,面庞上的光芒让她看起来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高不可攀不可一世。
这样的光芒又仿佛可以永远存在。
她压着眼底里的得意,又去看一贯对女主爱慕追随的十四阿哥,本也想从那双明亮的眼中也瞧见了一样的神色,却意外的听得有人低呼了一声。
十三福晋指着雅柔的脸惊诧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八福晋也转头看,微微瞪大了一双漂亮的杏眼,眼底里的笑意一闪而过:“刚刚还好好的,莫不是因为喝了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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