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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直没关上。
妙目看着那两人,手里拧着她身上那袭华贵的舞裙,嫉妒到快要疯了。
*
直到黄昏时分,秦粹才赶着回来嚷嚷着要见那条神奇的腾蛇纱带。
苏如带秦粹去看。
秦粹一眼见到传说中的宝物,被苏如就当作一条普通衣带般,随意挂在了张椅子上,不由心疼不已,“就没见过你这样暴殄天物的!”
想到平日里被人说他秦粹放纵奢侈至极,此刻秦粹真想拉那群人过来好好看看,什么叫放纵奢侈至极,眼前苏如这等行径才是没了天理。
他刚想伸手去摸,又被苏如打住了。
“回来晚了,这东西秦粹师兄可就摸不得了。事情办妥了吗?”
秦粹一咧嘴,“就是为了办事才回来晚了。妙目的侍女都招了,是她主子妙目托她找人放的火,托她找人写的信,送的信。”
苏如和秦粹料到,接连有人送信放火,此事必有古怪,便在妙目面前合演一出戏。
秦粹又道,“那描金粉蜡笺就是她事先准备好,用来误导我们。真正的破绽就在这执笔写信人之上。那侍女找了镇子上帮人代写信的书生,要求他写的如何如何有气势。那书生哪有那魄力,描金粉蜡笺精贵只有一张,他就只能硬撑着去仿写。”
“你昨夜特意提及破绽,妙目连夜找侯夏英商议。我跟着一路顺藤摸瓜,倒也不难。只不过,那女人和侯夏英忒狠了些。侍女和书生连同纵火之人,全都要灭口。我当场救下侍女,侍女便什么都和我说了。”
秦粹事情完了,都觉得不可置信,“师弟,你说一个女人就为了能跟我们走,竟会做到如此地步?”
苏如不以为然,“不奇怪,谁叫她爱上的人是龙胤。”
秦粹耸耸肩,又问道:“妙目呢?托月莲台都给弄来了,就等她晚上登台。”
“我隔着瞧过,妙目一直在屋里。听昙花楼里的人说一直在化妆。”
秦粹想不过又问,“师弟,你说妙目要是想不过,最后一刻不跳这个舞了呢?”
苏如笑了起来,就像是在笑秦粹在说多么可笑的事情一样。
苏如说:“师兄,你以为妙目这舞是为跳给我看,你看?淳水镇的人?还是那窃贼看的?”
“你错了,在妙目心里那舞,她只可能是跳给我们的龙胤师兄看。”
“所以只要龙胤师兄在,她一定会登台献艺。”
因为她知道,那将是她此生最耀眼的时刻。
而龙胤会一直紧盯着她,守着贼人前来。
她自信她的舞姿,可以打动任何人。既然可以打动偷盗神道宫的贼人,理所当然也能打动冠绝当世的龙胤。
*
江月与天上月共明,无论是打渔还是来往送货送人,亦或仅是路过这里的船只,都停留了下来。
还有人划着船,来到江心。
那些没有船赶不上的人群,都紧围在江岸边,人潮涌动。
淳水镇还未曾出现过这么多人,急着赶着要看什么。
他们只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等震惊世俗的事,江面上瞬间拨起了座几丈高的莲花高台,听闻昙花楼的花魁妙目姑娘,今晚就要在那上面跳舞。
没有人愿意离去,呼喊着妙目的名字,都在等她出来。
众人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而妙目迟迟没有出现。
昙花楼里的人都快要急坏了,妙目却仍旧坐在自己的闺房内,动也未动。
妙目说:“要请我,就叫苏小公子来。”
苏如纳闷极了,你要请也该请龙胤来啊,请她来有何用?
和那天首次见妙目时极像,妙目还是坐在那张桌上,用那双需要花千金得见,这世上最温婉勾人的双眸看着苏如。
只不过——
“你的脸……”
妙目的脸上爬满了无数或大或小的红斑,就像是胎记似的长在了妙目的脸上。
“你听听这声音,都在喊我的名字。王孙公子们都在等着见我一面,他也在等我跳舞。”妙目自顾自说着,她的声音宛转像黄鹂鸟。
瞬间她猛然站起来,拔高了声音,朝着苏如呵斥道:“可是都因为你!都是你害得我!害我变成了这样!”
这不是苏如印象中的花魁妙目,这就是个路边的泼妇。
此时苏如才注意到,妙目的手上亦有着同样的红斑,只怕全身都是。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知道已经晚了,但是还是很想说一句,
祝大家,以后所有考试都超常发挥,懵的全对,做的全会!
PS,剧透妙目是咎由自取。
第15章 惊鸿之姿
等妙目叫嚷完,苏如垂眸看着她,极为平静道:“你喜欢我师兄,是你的事情。但你不该惹到我,我苏家上下全是姐妹,我苏如从不与女人计较。”
早在远香章台妙目显出原形后,苏如对她只有提防并无加害。
留云苏家宠出来的贵公子,可以吃不了苦,可以骄纵无比、言语傲慢。却不可能和一个青楼女子去勾心斗角。
妙目复尔又笑,“哈哈,你若是真是个女儿家倒也罢了,我妙目甘拜下风!你一个男人凭什么!”
那笑容宛如在她那张貌美带着红斑的脸庞上,划出一道狰狞的血盆大口,活生生要吞下苏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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