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40页

      太一仙君双眼血红:“本君与他,此生不死不休!”他转过头,看向帘外的二儿子,声音突然有了一丝莫测:“守星,过来,定此星位。”
    他的两个儿子,一个叫守星,一个叫退魔,太一仙君取名向来奉行,人如其名。
    “既然断不了他的命星,那就将他的肉.身找出来,人有肉.身,便有弱点。”
    苏守星踏进帘子之中,微微垂眼:“是,父亲,那夏子皎那边呢?”
    太一仙君的声音陡然变冷:“继续。”
    苏守星微微点头,想到夏子皎的模样,心底忽然涌起一丝不舍,不止是他的容颜令人留恋,那般纯粹而鲜活的生命力,澄澈眼眸中时而闪烁的好奇和柔软,都让这个世界变得的颜色变得更加鲜活,他在心里细细想着,依然道。
    “是。”
    灵辉峰,三人站在烈云阁前,夏子皎打量四周,这里叫做烈云阁,但实际上的大小却比得上一个宫殿,门口两扇巨大的赤红铁门紧紧关闭,白楚在门前划了一下,指尖微抖落下一道符咒,那符咒落在门上,一层禁制松开,巨大的赤红大门便缓缓向两边打开。
    一股冷意扑面而来,白楚先跨进了门内:“请进,这里平时用来收藏东西,很少让人进来,招待不周还请两位见谅。”
    阁内宽阔空旷,大块黑柏石铺就的地面,每一块上都镂刻着烈火焚烧的火云。
    夏子皎一脚踏了进去,心里升起了一丝不祥的感觉,抬起头,看向那穹顶之上,画着□□的凶兽图,卧在火中,那火鲜红,像是火,也像是血。
    少年深吸了一口气,这凶兽看起来很凶,但世间最凶的凶兽,没记错的话是阿赖耶。
    在阿赖耶本耶的面前,一幅凶兽的画又能算什么。
    别说浴火了,浴血又怎么样,比起阿赖耶的白骨累累,彼岸花开能算什么?
    还好阿赖耶听不见他在想什么,不知道自己居然派上了这种没用的用场。
    往前走几步,烈云阁内便开阔了起来,烈云阁的内部和外部居然没有太大的差别,四周都是参天大树和各种奇花异草,一条石板道从中间穿过,延伸到了远方去,一眼都看不到尽头,两旁道路上开满了紫色的小花。
    “这烈云阁也太大了吧,除魔剑到底放哪里了?”夏子皎忍不住问。
    “再往前走吧,烈云阁的确很大,除魔剑那么重要的东西,当然会放在最隐蔽的地方。”白楚脚步轻快的往前走着。
    夏子皎看她模样,语气冷了下来一些:“骗人的时候可以装得沉重一点。”
    白楚转过身来看着他:“没必要啊,你们不是愿者上钩吗?除魔剑的确召见你了,这是你的荣幸。”
    “我的确很弱。”夏子皎看向她,霍然抬袖,一缕虚弱的灵气钻进手腕上的手环中,手环上铭刻的符文一瞬亮起,一道沉重的灵气射.出,宛如暴雨梨花铺天盖地,一瞬将少女笼罩在了其中。
    少女脸色一变,一瞬转换身形,出现在了十寸外,猛咳一声,一道血线从她嘴角滑落,原本的轻松变成了一脸狼狈,她没想到夏子皎能出手这么狠绝。
    “但我武器挺强的。”少年淡淡的看着她:“这里是幻境吧。”
    第24章 精血化线,两命相连。……
    夏子皎站在石道上, 紫色小花簇着整条石道,深深浅浅的幽紫如云,缠绕在高低错落的木丛中。
    白楚抬手擦去嘴角的血, 强压住了浑身灵脉的沸腾,她笑了一下:“这里是太一仙府,你没发现吗,从你走进这里开始,殷玄生就已经不在你身边了。”
    白楚直起身摇了摇头, 她的空间术法很强,但没想到夏子皎有着这样厉害的法器傍身,那不是法器的力量, 是赤云仙君夫妻寄存在法器中的术法,方才相当于是她和赤云仙君过了一招,躲不开也不稀奇。
    “你当然发现不了,你的武器的确很厉害, 但你真的很弱啊,你将术法存于随身法器之中,但却最多只能刻入三次, 你还剩几次?”
    白楚心态很轻松, 因为这里是太一仙府, 而她面对的是夏子皎,六界最出名的草包美人, 美得令人景仰,弱得让人嗤笑。
    夏子皎看着她不急不缓的模样,抬手捏住了自己的符文手镯,最多能使用三次,仙府时他已经用过一次了, 方才又用了一次。
    准确来说,只剩下一次了。
    殷玄生的声音忽然在识海中响起,沉静而稳重。
    “跟她走。”
    夏子皎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自己的识海中响起,默默抿了抿嘴角,藏起自己心里的那点小委屈。
    白楚说得没错,从踏入这个地方开始,他一直跟着白楚的脚步往前走,根本都没有发现是什么时候殷玄生开始不在他身边。
    从出了赤云仙府开始,两人就一直呆在一起,即使他有事的时候,也要特意将阿赖耶留在他身边用以保护他,现在却让他一个人呆在这样满是未知和危险的地方。
    “你在哪……?”夏子皎凝起自己微弱的灵力,将这句话从识海中传了过去,像穿过渺茫的大千世界,不知道有没有成功传出,不知道能否收到回音。
    他有些小委屈藏在不明显的鼻音里。
    识海中的声音默然了片刻,殷玄生走在另一条道上,听着少年有些低落又不敢显露的鼻音,心情突然变得沉重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