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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月一怔:“琼玉仙君的意思是?那夏子皎是他的傀儡。”
“自然如此,他做魔尊,再选一个握在手中听他话的仙尊,岂不兵不血刃收服了仙界,那群蠢人还以为他们能用夏子皎制衡魔神与仙界的关系。”
傲月仙君咬牙:“那他选定了夏子皎,这仙尊之位岂不是让他坐定了。”
“道友不知,这魔神降世是有因果在其中的,我等若想扭转将要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若是有人想要做这样的事情,自让他们去做,我们最好的别涉入其中,但对付不得魔神,还对付不了夏子皎吗?”
琼玉仙君心中盘算,这一次他们得罪了夏子皎,恐怕往后有的是苦头吃了,他们本就不是夏子皎一派的,也不是最早投靠的那一批,往后好处自然也分不到他的头上来。
傲月仙尊也想通了其中关节:“只要夏子皎在一日,我们的日子恐怕都难好过了。”尤其他是,已经摆明了和夏子皎结怨了。
琼玉仙君看他神情难看:“你急什么,也不是毫无机会了,魔神想要的是听话的棋子,你说,若是夏子皎不听话了呢?”
人总是有野心的。
琼玉仙君轻笑一声:“那花家不正是一枚好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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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竹小院,夏子皎与殷玄生还没说上两句,敲门声又响了起来:“少君,花家求见殷公子与少君。”
夏子皎扬声:“花家?”
阿霄道:“来了五六个人,由新家主带来的。”
“让他们在外面候着。”
夏子皎想起方才赵公子和他说花家旁系有异动的事情,但毕竟没有证据,这些人倒是比他想象中还要沉不住气,他还以为他们至少要等到傍晚或者晚上,没想到一个比一个坐不住。
不过花家毕竟是见识过殷玄生手段的人,对两人都颇为畏惧,连求见都十分谨慎的说是求见两人。
夏子皎看向殷玄生:“玄生你去见他们吗。”
花家客气,但他俩无论去了谁花家都不敢有任何意见。
殷玄生微微颌首:“花家带了另外三家的人来,我感受到了他们血脉的靠近。”
夏子皎有些惊讶:“花家手脚倒是快,这么一会就将剩下三个家族全部说服了。”
不过如今大势所趋,那三个家族不服也不行吧。
两人一同出了清竹院,花家人在外面的偏厅中已经等上好一会了,奴仆上了茶与点心,他们却没敢坐着等,看见两人出现在偏厅的门口,神色皆是一肃,快步走上前来行礼。
夏子皎环视一圈,看见厅中的人有些眼熟,是那次在玄风城之外见过一次的面孔,还有一些便全然是陌生的了。
花家新家主是一个年轻的主宗男子,模样看起来二十七八的样子,十分成熟稳重,当先道:“修云有幸得到殷公子与少君的赏识,如今忝居花家家主,时刻想着为二位分忧,思来想去对殷公子还算重要的事情便是血脉诅咒之事了,今日特意带来了余下三家的公子。”
说着依次指向那三家的公子,他们都是家中的嫡系,看起来也是器宇轩昂的模样,在两人面前却连嘴都要张不开的模样,似乎是生怕说错一个字就要被殷玄生原地处决,自报家门之后又表忠心,多余的话一个字都不敢说。
夏子皎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看了一圈:“你们东西没带来吗?”
殷玄生并没有多少波动,他身为八件封印之器的原身,除了能感应到诅咒之外也能感觉知道封印之器的存在,这里没有封印之器的气息。
“他们没带来。”他在回答夏子皎。
这淡淡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人全都精神紧绷,低下头不敢看他,只碧城孙家的公子胆子大一些,沉静的道:“请殷公子息怒,我们并非是存有私心,只是想等一个更适合的机会献给殷公子。”
花修云忙道:“待到他们准备好,便会将一切奉上,我想在仙尊继位大殿上献上来岂不双喜临门,还望殷公子与少君给他们一些时间。”花家家主说着余光扫过殷玄生,他压根不敢看殷玄生,目光恳切的看向夏子皎,带着些央求的意味。
他们需要时间做准备,对于这些家族来说,不止是需要献出守护万年的宝物,还需要献祭自己的血脉,这件事对于一个家族来说,难以抉择的程度和献出宝物是相同的。
夏子皎听他如此说,挑了挑眉:“殷公子有说过要饶恕他们三家吗。”
花修云一愣,忽然反应过来之前他们花家之所以能以最小的代价结束这场血脉诅咒的复仇,是那天殷玄生不想让夏子皎见到血,也就是说,花家不是惯例,是特例,成为特例的原因,也只是因为夏子皎一时的心软而已。
三大家族闻言跪地,吓得瑟瑟发抖,来的时候花修云和他们说夏子皎最好说话,而殷玄生虽然凶残但是并不怎么管事,只要把夏子皎这一关糊弄过去就好了,没想到夏子皎根本不是花修云说的那么好糊弄,这哪里是活菩萨,简直是活阎王。
花修云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三位公子,也连忙请罪:“少君恕罪,是修云自作主张,太过于想当然了,只是已经传达下去了,各个家族大约也已经在准备了,若是少君不愿宽恕……那么。”
花修云咬了咬牙,也实在说不出献祭三个家族的话,若是他话在此刻说出了口,这三位公子肯定也要记恨他了,他目光看向夏子皎,看见夏子皎目光冷冷,清丽透彻,正落在他们几个人身上,难道是他知道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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