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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听说是讨论陈建邦跟王前明两家对他们这些受伤的人的赔偿问题,降服住他们几个的那天,即便当时还有气儿,可是完全没有理智,根本不能沟通,谁敢保证他们以后会恢复过来,所以,连夜,村里就投票把他们解决了。
但是他们没了后,他们家的东西还在啊,这要怎么处理?
昨天文竹在山神庙听村里人扯皮了一早上,才得出个赔偿的结论,但是后面又有问题了,该怎么赔?赔的标准应该怎么定,是按受伤程度还是按照解决事情的出力程度?没受伤的就不用赔了吗,他们的孩子、爸妈都被吓病了,还有田里种的红薯也被踩坏了,难道不应该赔……
林林总总,文竹听得脑门都大了,但他一般不出声,不管怎么赔,反正都绕不过他们家,而且他也不怕村里人让他们家吃亏,经过昨天一晚上的发酵,现在村里谁不知道光林扬一个人就解决了连大带小5个人,他们疯了才会去得罪林扬。
虽然现在听说林扬受了重伤,连起身都难,但谁知道他以后会不会好,就算不好,现在得罪他就不怕他找你拼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敢保证自己比王前明那几个人厉害?
所以文竹这个一家之主做的十分愉快,心情好,手上的伤也可以忽略不计了。
而林扬这个伤重到不能起身的人正在家里缝衣服,以前的衣服基本都是坏了烂了就买新的,但是现在上哪儿买去,有钱都买不到,所以只能小心穿,但可能外面的雾水真的有腐蚀性,裸露在外的衣服很容易烂,林扬经常在外面走,所以他的外套也烂的最快。
大人还能将就,可是正在长身体的孩子就不行了,双胞胎去年秋天的衣服现在上身已经不怎么适合,除了当时刻意买大的一些外套,裤子还有里面贴身的衣服都短了。
林扬现在没事干,于是就被文竹安排在家里给两个孩子的秋衣秋裤加一截。
他手里拿的是橙子的一套嫩黄色的印有大橙子图案的秋衣秋裤,按照林扬来说,反正都是穿在里面,加的这一截只要不磨皮肤就行,可是橙子不干,他要加一截黄色的,要不然他嫌丑。
林扬苦口婆心劝道:“儿子,差不多就得了,我上哪儿去给你找同色的衣服去?”他撸了一把橙子的脑袋:“谁让你长得太快,搞得现在都没衣服穿了。”
短了还能加一节,但是大腿、胳膊粗了就很难塞进去,林扬刚才给他们兄弟两量了个头,两个都是110厘米,体重一个24kg,一个25kg,不看身高,说他们是肥胖宝宝也不错。
“爸爸,我不要你做,我要爸爸做。”柚子瞥了一眼爸爸手里的针线,淡淡的移开目光,“我不嫌弃颜色。”但是他嫌弃爸爸的做工。
“咦!”橙子这才看到爸爸手里自己的那条裤子,歪歪扭扭的,好丑啊,于是他也赶紧拒绝爸爸:“我也不要你做,我要爸爸。”
“你们爸爸没空,而且他手受伤了,他怎么帮你们缝裤子。”林扬毫不留情的拒绝他们。
不过看兄弟两实在失落,像是霜打的小茄子一样,林扬赶紧安慰:“你们看,大爸爸的衣服比你们的更烂,爸爸都不嫌弃。”
橙子嘟嘟嘴不高兴,可是爸爸的确是受伤了,而且流了好多血,大爸爸帮他们缝衣服就缝衣服吧,唉!
听了林扬的话,再结合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柚子小脑袋已经学会了思考,他问林扬:“爸爸,我们以后是不是都不能买新衣服穿了?”
“是啊!”林扬尽可能的使自己的语气更轻松,“现在外面变坏了,已经没有人卖衣服,所以我们只能穿旧衣服。”
“爸爸,为什么没有人卖衣服啊,是不是他们也跟我们家里的空调跟冰箱一样下班了然后就不上班了吗?”橙子还记得爸爸告诉他家里电器不转的原因。
“对!”林扬点点头,“他们都下班了。”
林扬唯恐这个小胖子再追着他问为什么不上班,赶紧转移话题问他们:“中午你们想吃什么,爸爸给你们做。”
“唉,不想吃啊。”橙子瞬间没了兴趣,扑到在床上,将脑袋用被子埋起来,天天都吃一样的东西,他都瘦了。
“柚子,你想吃什么?”林扬问另一个儿子。
柚子仔细想了片刻后,认真回答爸爸:“想吃包子!”
包子啊,林扬麻爪了,挠挠脸,面好说,但是馅要怎么办?但是又是他先问柚子的,现在说做不出来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文竹刚好这时推门进来,他将身上的斗笠蓑衣脱下放到门后,问林扬:“你干嘛呢?不是说要替孩子们缝衣服的吗,弄完了?”
“这个,这个……”林扬支支吾吾的,不过他马上想到了新借口:“手缝的太慢,我准备哪天出去把缝纫机搬进来再弄。”
缝纫机是他妈的陪嫁,他以前也会踩,但是也仅限于走线,其他裁剪是不会的,不过给衣服加一截,会走线就够了。
文竹本来就没指望他能给俩孩子改衣服,只不过给他安排点事打发时间罢了,他走过去翻看了一下林扬一早上的劳动成果,啧啧,线扭得打了架一样。
林扬赶紧抢过来,粗声粗气说:“等,等缝纫机搬过来了重新弄。”
文竹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告诉他:“缝纫机早就生锈了。”
生锈了,他怎么不知道?林扬呆了呆,犹豫说:“上点油应该可以重新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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