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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雾看了陵貉一眼,见他没有反对,便对桦清道:“无妨,我们可以等一等。”
    “阿弥陀佛,”桦清道:“不知二位施主可有地方落脚?”
    “这个……”连雾皱了皱眉,坦然道:“我二人刚来此处,暂时还未找到落脚之处,大师可否指点一二?”
    “自然,”那桦清指了指北禅寺的对面:“施主请看。”
    连雾依言看去,只见对面有一片高山,层峦叠嶂,靠近山顶峰处有云层,而露出云层的那些部分如同海中的小岛屿一般,错落有致地散开,如同仙境。
    “那一座山的峰顶有一座散修盟,盟中有落脚之处,二位施主可持此令前去询问,必然会有人招待二位。”桦清话毕,拿出一枚令牌递给两人。
    连雾接过令牌,看了看,不知是什么木头雕刻的,上面含着一股特殊的灵力,正面刻着“散修盟令”四个字,铁画银钩,很有气势,背面刻的是一刀一剑,杀伐之气顿时扑面而来。
    这散修盟看起来很有几分意思,连雾将令牌收起来,对那桦清拱手道谢:“多谢大师。”
    “阿弥陀佛,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桦清双手合十回礼,道:“待善痴尊者回到寺里,贫僧会及时告知二位的。”
    “那就有劳大师费心了。”连雾又向桦崂道了别,陵貉便带着他御剑离开了北禅寺。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这话可真是不假,起码连雾现在可算是体会到了,当时在北禅寺山门口看对面那山很近,仿佛在举手之间,实际上算起来,两人飞了足足半日才算到那座山的顶峰,着实耗费了陵貉四五成的灵力。
    直到看见那峰顶有一座古色古香的建筑,陵貉才按下飞剑,两人落在那大殿的门口。
    “师兄辛苦了。”连雾颇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一定努力修炼,到筑基期时,便可以自己御器飞行,不用师兄带了。”
    陵貉闻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修炼之事不必着急,缓缓图之便可。”
    连雾应下,但是心里还是琢磨了会儿,是时候要努力修炼了,若是以后碰上什么事,帮不上师兄什么忙倒算了,若是还拖了后腿,那就麻烦了。
    他一面想着,一面打量那座宏伟的高楼,丹楹刻桷、高耸入云,画栋飞甍无一不匠心独运,正门上还挂了一道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刻了三个大字:散修盟。
    看起来挺像一回事儿,连雾心中想着,便进了那正门,不巧里面正出来一人,差点撞了个满怀,幸而陵貉反应极快,一把将连雾拉过来,这才避免了惨案的发生。
    那人似乎也吓了一跳,继而暴躁地骂道:“你瞎了眼?看不看路的?”
    听了这话,连雾心中有些不悦,心道不是我撞得你,你自己出门都不看外面的么?这一手先发制人倒是玩得顺溜,他原本对这散修盟的七分好感被这人一骂,立马降至了三分。
    于是也不甘示弱地道:“分明是你出门不看外面,到底是谁瞎了眼?”
    那人是个少年模样,看起来同连雾一般大,穿了一身翠绿翠绿的袍子,好似一棵大葱,长得倒也唇红齿白,勉强算是中上,就是眉眼之间有些许的傲气,使他本就不甚出彩的样貌平添了几分蛮横,他见连雾竟敢顶嘴,愣了一下才怒道:“你竟敢骂我?”
    连雾简直要被这人气笑了,心道我又不认识你是谁,他回道:“我哪里骂你了?你自己说话不客气,张口就骂人,还不许别人还嘴?”
    那少年气得满脸通红,似乎再懒得跟他废话,竟然一下就祭出法器来,连雾几乎要惊呆了,这就是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么?怎么会有这样蛮横的人?比之紫气宗的那群弟子只怕也不遑多让。
    正当他还呆愣间,那少年驱使法器向他攻去,只听“铛铛——“两声,那法器便蓦然失去力道,一头栽倒在地。
    陵貉收回了剑,另一柄精巧的小飞刀盘旋着飞了回去,一个青年的声音自殿内响起:“齐道友,散修盟内不许擅自打斗,想必令祖父应该有与你说过才是。”
    那齐姓少年面上顿时乍青乍白,十分难堪地捡起被击落的法器,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走时还不忘对连雾警告道:“你给我记住,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连雾眨了眨眼,真心觉得这齐姓少年脑子或许有些毛病,不知道能不能治。
    此时,门里有一个青年缓步走了出来,手中捏着那柄小飞刀,微微一晃,便化作一道银光消失在指尖,他笑吟吟地对两人拱手道:“方才的事情,真是十分抱歉,在下徐渭,给二位道友赔礼了,还未请教二位高姓大名,来散修盟有何贵干?”
    这徐渭笑容恳切,容貌也生得好,温润如玉,一下子就让连雾降至三分的好感又稍稍回升了一些,他将桦清给的那枚令牌递过去,道:“口舌之争而已,在下连雾,这是我师兄,我二人是北禅寺的桦清大师介绍而来,寻个落脚之处的,还请徐道友行个方便。”
    徐渭接过那令牌,看了一眼,便笑道:“既然是桦清大师介绍的,必然没有什么问题,请跟在下来。”
    他说着便伸手:“请。”
    连雾看了看陵貉,微笑道:“多谢。”便进了那大殿内。
    ☆、第29章 散修盟
    大殿内的布置倒是十分朴素低调,不似外面那般张扬华丽,徐渭请两人坐下,又倒了茶水,这才道:“不知两位道友可有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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