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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瞬间,楚云闲心中气血翻涌而上,年少被戏弄的恨意和今日被戏弄的杀意交织在一起,面色青白交错。他垂下的双手青筋暴起,双拳紧握,听的见骨骼咯吱作响的声音。
    赵怀对危险有着超乎常人的直觉,他握紧手中的长剑,做出防御的姿态,提防楚云闲突然发难。
    楚云闲却只是嘲讽的看了他一眼,提气喝道:“来人,抓刺客。”
    梁君末:“哎!?!?”
    第三章 :夜谋
    今夜的丹阳城格外的热闹!
    楚云闲抱着酒坛子飞身上了屋脊,把自己的院子让给下面那群刚才还打成一团的人。他无意参与那些人的话题,只好躲的远远的。
    不管过去多少年,他对梁君末的不满都不曾消减,反而越来越烈。他横看竖看,都觉得梁君末轻浮浪荡讨人嫌。这种人居然是个亲王,楚云闲都忍不住要为戚国的命运感到担忧。
    屋脊下,刚才还打成一团的几位将领将梁君末和赵怀围在中间,友善和蔼的就像一家人。若不是梁君末挂了彩,他们现在表现出来的热情足以证明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梁君末揉着自己发疼的肩膀,抬头看着事不关己的楚云闲,胸口一阵气闷。他一开始是真的没有认出楚云闲,毕竟那么多年没见着,他只能从下面汇报上来的消息中描绘楚云闲的样貌。
    他本以为年少的楚云闲是没张开,才显的秀气。长大后一定和他哥哥一样英姿飒爽。哪知他是偏向他娘,长相俊美无双。往这月下一坐,就是千年妖狐,能把人的魂勾去。
    梁君末潜入此地,被他察觉到行踪,不得不出来表示自己没有杀意。无奈美色误事,他看到这张脸就迈不动步子,察觉到对方是楚云闲后更是玩心大起。
    在调戏楚云闲这件事上,梁君末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见好就收。直逼的楚云闲动真格,自己也被冲进来抓刺客的将领当刺客给痛打一顿。
    要不是赵怀身手了得,护着他还游刃有余,梁君末毫不怀疑,楚云闲要等将领们把他打成猪头才叫停。
    天知道这群将领在楚云闲慢腾腾的叫停,说出他是梁君末时,心中的思绪如何万马奔腾,尘土飞扬。将领们猛然僵住一切动作的滑稽表情够梁君末笑一天,前提是他不是那个无辜的受害者。
    虽然他并不无辜,无辜的人是赵怀,但是不妨碍他发挥自己臭不要脸的精神。
    “梁王爷,你们既然到了,为何不知会一声?你看今天闹出这样大的误会,大家都挺过意不去。”凌屏一掌拍在梁君末的肩膀上,厚重的掌风拍的梁君末一个趔趄。
    凌屏嘴上说着抱歉,但心里清楚这事儿是楚云闲故意而为。梁君末不走正门**而入本就引人怀疑,他们进来这段时间,他和楚云闲说了什么,大家也不知道。但能让楚云闲在明知他是梁君末的情况下,还来这一出,多半是又惹恼了楚云闲。
    凌屏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们本以为戚国会随便派个人来敷衍了事,没想到梁君末亲自上阵。戚国的重视本来是件好事,可楚、梁二人的关系让凌屏在心里捏了把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说话越发谨慎。
    梁君末对凌屏的说辞翻了个白眼,他被楚云闲摆了一道,现在想端出点王爷的架子,多半会把事情变复杂,干脆整理好衣服,往凳子上一坐,正儿八经的开始和这些将领谈正事。
    至于屋脊上的楚云闲,梁君末丝毫不担心。因为他知道,提到正事,楚云闲面上不理人,心里也是认真听着的。
    “今夜之事确是本王鲁莽。”梁君末淡淡的解释一句,就把话题揭过去,切入正题道:“我们皇上接到你们的求救信,对蒙果丹的野心倍感震惊。丹阳城是勾通我们两国的重要城池,一旦失守,蒙果丹亦可向我们发兵,所以皇上准许我带兵三万前来。三万人马脚程不快,要明日才能到达。我和赵怀先行一步,是为了来通知你们,顺便看看你们现在的状况。”
    梁君末所言不假,当初楚云闲敢求兵,也是因为丹阳城的重要性。这会儿梁君末点出来,已经显示了很足的诚意。他们没有借此要挟楚家军的意思,只是两军合作,共御外敌。
    往大了说是戚国仗义,往小了说也是为了楚云闲着想。免得楚云闲将来落个和戚国勾结的罪名,被朝堂上的言官不分青红皂白的参一本。
    众将领不是傻子,听的出梁君末的意思,连屋脊上的楚云闲也是一怔。他抱着酒坛子喝着坛中酒,眼神斜向梁君末的方向。坛中酒尽,楚云闲将酒坛子往房梁上一放,纵身一跃,轻飘飘,稳当当的落到众人面前。
    “这里不是议事的地儿,凌将军去召集各位将领前来大厅。”
    宁城失守,楚云闲把丹阳城做为据点,他和诸位将领都住在丹阳城的军营里,而他口中所说的大厅就是宅子的前院。一张地图铺在宽大的八方桌上,上面布满了不同颜色的小旗子。这些棋子有些表示蒙果丹的兵力分布,有些表示地形地貌。
    梁君末好奇的凑过去看了一眼,瞥见地图的一角压了一本破烂的旧书,神色一凝,有些恍惚。
    楚云闲过来捡走了那本书,像珍宝一把收进怀里。梁君末的视线便向他那边挪了挪,看见他若无其事的和在场的将军商议,嘴角忍不住上扬。
    凌屏的速度很快,不过两句话的功夫,其他没到场的将领都来了。梁君末注意到其中一个衣衫稍显凌乱,头发简单粗暴的束在脑后,显然是才被人从睡梦中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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