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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要我嫁给你,不也是在提前葬送楚家?”楚云闲觉得梁君末简直是个疯子,楚家是什么境地还轮不到他来判断。而且他的所作所为,和南帝有什么区别。
“我若想葬送楚家,就该让你死在丹阳城,正好成全你为国捐躯的念头。”梁君末声音发冷,脸上的轻松随意皆被愤怒取代:“楚云闲,你扪心自问,你真的有讨厌我到恨不得杀我的地步?那你当初为什么不推开我,是你给了我幻想,我愿意对你负责,我请求南帝赐婚,有错吗?”
在戚国因为南风盛行的缘故,就算是男子之间的露水情缘,也需要彼此负责。梁君末承认自己当初乘人之危,但就算没有桃花面,他也会求亲。只是那一夜的事情,让一切更加顺理成章。
楚云闲难以置信的看着梁君末,那一夜的事情被他压在心底,不愿意回想。那对他来说,就是屈辱、无能为力,任人宰割的一夜。和梁君末不同,他不排斥断袖,但他并非断袖。
“我不是……”楚云闲试图解释,却被梁君末打断。
“我喜欢你。”
楚云闲一怔,梁君末猛然把他搂进怀里,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掠过,眼载深情,如水如波,让人沉溺其中。
“你跟我走,我保楚家不陷入王位之争。”
作者有话要说:
圣旨中间那段来自民国婚书,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纠结圣旨,大概是我觉得两国联姻,圣旨等于婚书
第十七章 :谈心
沈公公回宫复命,皇上神色如常的问起楚云闲的反应。沈公公面色难看至极,坦言楚云闲非但不愿嫁,还刺伤梁君末。南帝闻言怒不可遏,砸了手里的茶碗,质问楚云闲是不是想造反。
“皇上息怒,楚将军是在气头上,一时想不开才会如此。”沈公公吓的一哆嗦,连忙下跪替楚云闲求情道:“老奴觉得将军真性情不似作假,他和梁王爷自小就是水火不容。当年在宫中险些要了梁王爷的性命,至今那道伤疤还在梁王爷的脸上。他如今如此反抗也在情理之中,若他不反抗,皇上你岂不要担心?”
沈公公到底是皇上身边的老人,最后一句话简直说到皇上的心坎里。梁君末求亲,有一个疑虑一直盘旋在皇帝脑海中。当年煜亲王和楚烽关系良好,连梁君末也追在楚云征的身后和他称兄道弟。如果煜亲王和楚云征尚在人世,这门亲事南帝万万不会答应。
一个楚家,一个煜王府,两个地方皆是手握兵权之重地,一旦联姻就是悬在两国皇帝心上的利刃。但现如今煜亲王和楚云征皆以辞世,楚家和煜王府也断了往来。按理南帝不应该担忧楚家有和煜王府勾结的嫌疑,奈何梁君末来的太巧。
丹阳城一战,楚云闲才和梁君末接触,梁君末转身就来提亲。这速度快的南帝不得不防,可今日楚云闲闹这一出,南帝生气归生气,心里的疑虑的的确确被打消。
“南帝生性多疑,我幼年在你家小住,和你家多少有些交情。虽然联姻能收回你手中的兵权,但他也会担忧我是要和你联手。今日这一出由沈公公带到他面前,想来会完全打消他的疑虑。”
楚云闲的厢房,梁君末将人从地上扶起来。楚云闲现在心烦意乱,梁君末的表白突然又直接,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出来,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听梁君末唠叨。
“原本我掐着时间来挑衅是想略施苦肉计,不料你正在气头上,险些要我性命。但愿我这伤回戚国时能好,不然被我外公看见,又要让他担心。”
梁君末想起那日王丞相在百官面前反对婚事,仅是因为幼年玩闹不当就心有余悸。他既不希望王丞相为他担心,也不希望王丞相对楚云闲有意见。他希望自己喜欢的人,也能被自己在乎的人完全接纳,不带隔阂。
楚云闲闻言,突然觉得梁君末脖子上的纱布刺眼。
“我以为你是对我恨之入骨,才会不念旧情,要我爹娘难堪。”楚云闲对儿女情长毫无感觉,如果他是独身一人,被皇上赐婚给梁君末。刚开始他会不解,愤怒,难以置信,但最终会妥协。因为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和谁过日子不是过。
偏偏他不是一个人,他身后是楚家。他一走百了,留下双亲承受风言风语,他做不到。
“对不起,我有我的难言之隐。这一次让爹娘伤心,来日我一定给他们磕头认错。”
楚云闲的屋子陈设简单,他日夜兼程赶路,到家还没喝一口水,又是各种波折,早就折腾的精疲力尽。梁君末扶他到床上休息,自己看了半晌也没找到能坐的凳子,干脆跟着坐在床上,两个人面对面交谈。
梁君末理解楚云闲心中的顾虑,他并非是想要楚家难堪,才不和楚家商量便来此一出。如今岚城风云诡秘,稍有差池都会让楚家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所以他宁愿狠心一点,让楚家误会他,也不想日后追悔莫及。而且,以楚烽对皇帝的忠心,很多事情梁君末还不能让他知道。
楚云闲听清楚梁君末的称谓,瞪大眼冷哼一声,嗔道:“你叫谁爹娘?”
梁君末故作不解,诧异道:“你和我的亲事已经板上钉钉,我叫一声爹娘不可以吗?”
这话说的理直气壮没毛病,楚云闲一时语塞,看见梁君末掩唇闷笑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他戏耍,气的牙痒痒,恨不得将人踹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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