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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一些关于大哥的事睡不着就先起床,看你睡的那么香甜,没忍心叫醒你。”梁君末孩子气的话让楚云闲听的心软,他也是疼惜梁君末这些天忙里忙外没有休息好,想他多睡一会儿,怎么会想到这个人会因为自己不在身边就吓醒。
梁君末抱着楚云闲深吸一口气,让自己身上都沾满他的气息才松开手。他刚才进来就注意到铺在桌上的宣纸,知道楚云闲是因为大哥的事情烦心,多问两句。
大哥这事牵扯过多,不管如何小心行事都是危机四伏。楚云闲想和家里通个气,不说把大哥的事情全部告知,但好歹要试探一下家里的态度。可书信这些东西不能乱传,免得半路被人动手脚,偏偏这又是比起归家而言的唯一快捷途径。
“你想给家里送信不是不可以,娘是江湖人,我们可以通过青羽阁把信给舅舅,让舅舅代为转达。不过大哥的事信上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你还是别说免得爹娘担心。而且现在也不是让爹娘知道的好时机,等时机成熟,我会让他们来戚国和你面谈。”
王府出去的信件都是走官道有限制,但通过青羽阁的手传出去就不一样。楚云闲之前也苦恼过送信的渠道,王朝诸多限制,他报平安的信件都要思量再三。现在有青羽阁在中间搭桥牵线,渠道好找,可提笔却不知道该写什么。
“邵茗前脚刚走,我后脚只传一封报平安问好的信,以我娘的性子一定会胡思乱想。”楚云闲拧眉,这也是他踌躇不敢下笔的原因。楚云征的事说与不说对楚家的立场是两种不同的影响,虽然楚烽忠于皇上没有二心,但是有人视他为眼中钉,欲杀之而后快。
“你有什么办法能让爹娘前来?”楚云闲回眸问身侧的梁君末,知道他说出这样的话,一定是心里有底。
梁君末斜靠着案桌,低头看着楚云闲,冬日的锦衣襟口高,刚好盖住锁骨上的红痕。梁君末心里有些不正经的想法在乱窜,嘴上正经的回答楚云闲的问题。
“在去南国之前我们要先让爹娘离开岚城,不能让他们跟着我们一起涉险。所以在这之前还有一出戏要唱,而你就是这场戏的主角。”梁君末笑着,附身凑到楚云闲耳边低语。
楚云闲瞳孔骤缩,被梁君末的话惊到。梁君末说完话没有退开,眼神在楚云闲的身上掠过,在他的耳垂上轻咬。楚云闲扭过头瞪他一眼,却被他抱住,压|在椅子上亲|吻。
“你……”楚云闲心里骂他不正经,抬起手要揍人,却被抓住手抵在椅子靠背上。本来在好好说事情,却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梁君末讨了便宜,吻到楚云闲双颊绯红才放开他,嘴角带着得意的笑。
楚云闲心如擂鼓,想要骂人又不知道该骂什么,零碎的音节在喉咙里转了好几圈,均不成话。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接吻只是小事,但不打招呼就过来,楚云闲还不习惯,只好瞪梁君末一眼,自己心里恨的牙痒痒。
他别过脸不理梁君末,把点了墨的宣纸揉成一团扔进火炉,提笔欲洗,却被梁君末抓住手腕。
“笔墨纸砚俱全,不可辜负美人研墨的美意。”梁君末把楚云闲拉入怀中,在案桌上重新铺开一张宣纸,拉着楚云闲在宣纸上落笔。
世家公子少有不会书画之人,煜亲王在这方面对梁家两兄弟的教导更是用心,梁君末自小会作画,无论是那个风格都会一些。而其中美人图是他最大的爱好,当初在丹阳城那把伤风败俗的扇子便是他自己提笔画的。
梁君末还是第一次握着别人的手作画,每一笔都画的很认真,一开始楚云闲还很配合,等画到后面画上的人物逐渐清晰起来,楚云闲就没那么配合,甚至恨不得把这幅画毁去。梁君末牢牢抓住他的手,察觉到他的心思手一提,拿高画笔,不让楚云闲毁画。
楚云闲目光落在完成的丹青图上,气的满面通红,骂道:“梁君末,你是登徒子不成?”
“我不是登徒子,我是你夫君。”梁君末不怕死的笑着,热气都喷在梁君末耳边,让他一双耳朵染成绯色。另一只手趁楚云闲闪神的空档把画抽走,松开楚云闲的手闪出去,和楚云闲拉开距离,把画举在眼前细细查看,发出啧啧的赞美声。
“我家逸之就是好看,让人心神荡漾。”梁君末朝楚云闲抛过去一个爱慕的眼神,把画卷起来道:“我一定会把这画收好,逸之如果觉得不公平,那我画一幅我自己给你,好吗?”
“谁稀罕你的画,你毁不毁?”楚云闲盯着梁君末手上的画卷,眼中染着熊熊怒火,恨不得把那幅画瞪出火花,让它烧成灰烬。
“我怎么忍心毁掉逸之的画,我不仅不毁,还会让人裱起来挂在房中夜夜欣赏。”
“你敢!”楚云闲一想到自己的那幅姿态会被人看去就怒不可遏,大步走到梁君末面前伸手来抢。梁君末把画背到身后,楚云闲这一扑直接倒在他身上,看起来就像投怀送抱一般。
梁君末抬手揽着楚云闲的腰,低头和他额头相抵,在他唇上轻点,含笑道:“我不敢,我才不会让别人看见逸之如此诱|人的一面,这画我只会留着自己欣赏。南国路远,一来二去要耗费很多的时间,逸之让我把这画贴身放着留作纪念也不行吗?”
梁君末说着放软了声音,听起来有那么一点可怜。但他脸上的笑太热烈,太刺眼。他握着楚云闲的手画的不是简单的丹青,而是楚云闲昨夜情动的样子。墨色的青丝铺在床上,楚云闲浑身赤|裸,双眼发红,曲起的膝盖遮住隐秘部位。犹抱琵琶,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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