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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顾余温却偏偏有了那样几株植物。
    雄虫血液中的能量与植源如出一辙却又各有千秋,不过用雄虫血液净化辐射的效果却是植物的千万倍,但......顾余温是傻了才会这么做!
    净化雌虫一只都要他的命了,他是脑子有问题吗拿自己的血去净化土地?
    顾璨慢慢从星舰的最前端、也就是他的休息室中拉出了一个箱子。
    玫瑰金的色系,外形和行李箱差不多,下方四个圆圆的滚轮,随着主虫的力道在地上滚来滚去。他有些小心地将箱子拉进了新弄好没多久的临时种植园里——当前只有一个空空荡荡的金属泡泡墙壁,至于分析仪器培育系统等装置这里一概没有。
    那些东西要等雄虫自己过来处理。
    顾璨依着顾余温早前和他说的那样将箱子打开,整个箱子总共分为上下两层,最上方的是八个摆放的整整齐齐的透明瓶子,青绿色的营养液随着他的动作在瓶中摇晃。
    箱子的下方是一株小小的、连雌虫的一截手臂都没有的葱翠树枝。
    正是顾余温从自己的那棵古树上截取下来的一段。
    他小心翼翼地将这株树枝栽进了早就准备好的营养盆里。
    “这种植物的特性就是吸收周围的能量,无论是什么能量都来者不拒。”
    “辐射波从某些意义上讲......也是能量的一种。”
    既然它可以不受限制地吞噬周围的能量,那为什么不能用来吸收辐射呢?
    这是顾余温提出来的问题,他也确实小规模试验了下,当前的虫星社会上还没有能够有效处理这些辐射的解决方案,被外界知道雄虫手里有这样的植物恐怕整个星际又要沸腾了。
    毕竟如今市面上能看到的植物实在是太少了。
    谁能想到这株放在军部和研究院手里能发挥出巨大作用的植物......在顾余温这儿单纯用来充当环境净化器呢。
    当然,放在军部那儿就不是环境净化器了,而是雌虫们的战争机器。
    顾璨的小心有些多余。
    这棵树苗以枯枝形态在宇宙中漂泊了少说几百年,它的生命力远超雌虫的想象,植物总是能在各种意想不到的恶劣环境里生根发芽,更不用说这是被顾余温用异能彻底滋养了个遍的九级灵植。
    哪怕顾璨就这样随手将它丢在Y-0312的土地上,这株植物也能自行生长的很好。
    古树枝桠有些贪婪地朝着顾璨的方向抖动了下叶子,但犹豫半天终究没敢下手,雌虫身上有着过于浓厚的属于顾余温的味道,这棵分枝对于那只轻轻松松就能把他救活的雄虫还是有些忌惮的。
    它不敢像吞噬其他生物那样吞噬雌虫,吸收其他的能量却不在话下,在顾璨看不到的角度,几条粗大又健壮的根条从树枝底部蔓延而出,深深地插入了土里。
    雌虫回了个头,就发现刚刚倒好的植物用营养液全都被吸收空了。
    于是他又重新整理了下周围的东西,而后开启终端给初具雏形的总基地拍了几张照片,一张一张给他的雄主发了过去。
    像是学院里那些考了个好成绩的小虫崽一样,迫不及待地抓着自己的成绩单想要家长的夸奖。
    ......
    顾余温又一次走在了进入皇宫的路上。
    虫帝似乎对他十分感兴趣,一连又给他发了好几次邀请,媒体和单纯的民众们乐于见到雄虫们“一家亲”的团聚画面,星网上连着发了好几条小殿下和皇室的亲密照片。
    虫帝连找的理由都是那么顺理成章——你是自然植物系的学生虫吧,皇宫种植园里的植物品种要比自然植物研究院里的多多了。
    毕竟种植园很大一部分的经费来源是政府拨款,而虫帝想种什么则全凭自己的心情。
    顾余温心里是有些疑惑在的。
    这是他第二次进入皇宫,走的路线却与第一次来时的截然不同。这次的侍从引着他走了一条十分偏僻的僻静小路,路旁完全看不到上次那些金属泡泡,弯弯曲曲的几乎每隔几米就要拐上个弯。
    但这条路同样要比上次的那条短上许多。
    引路的侍从恭敬极了,全程都死死地低着头不敢抬起眼看他,仿佛他是个一言不合就虐杀雌虫的大魔王一样,顾余温看着都担心他这样下去颈椎会不会出现问题,如果真的出了问题算职业病吗?虫族皇室会给他提供医疗救助吗?
    顾余温平时动不动就怀疑顾璨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然而事实上他的思绪比顾璨更容易放飞一万倍。
    虫帝这次换了间房等他,比起初次见面时的环境......这次他所在的房间明显要冰冷上许多。几只早已等候在侧的侍从虫俯身将大门推开,一道刺目强光瞬间透过门缝倾泻而出,直直照在了站在门口的顾余温的眼前——
    这道光来的实在是太突然太猝不及防了,雄虫的视野里一片银白,他条件反射般地眯了眯眼睛,有那么一瞬间竟然连周边的事物都看不清了。
    眼睛可以说是人类身上最脆弱的几个器官之一,对于高等虫族来说似乎也是一样。
    虽说雄虫的精神力无往不前,但雄虫的物理防御能力却弱的可怜。
    “殿下?”恭顺的侍者虫小心翼翼抬头看向他,这是这只雌虫从接到雄虫后第一次胆敢抬头直视他,他的视线趁着雄虫被强光照射短暂失明的功夫从雄虫的脸上飞速掠过,随即又马上恢复成了一直以来的那副盯着自己脚尖的可怜模样:“您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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