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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事他也只?能认个理亏,否则,倒还显得他降不住家中妇人,连个少年人都容不下。
    *
    魏王府里,斛律骁在前院处理完公?务,便回了后院想暂作休息。
    谢窈不在,他做什么也提不起兴趣,索性去到关雎院里看房舍收拾得如?何了。秋风飒飒,翠筱萧萧。关雎院里一切也已初现?轮廓,银杏璨璨,莲塘滟滟,花圃里婆子?们正在移栽信使从建康绘下来的几?种花木。
    斛律骁凝神?看着那些移栽而来的花木。
    蔷薇花花期未过,牡丹只?是?花苗,还有一丛丛在秋阳中绽放娇艳的杜鹃。
    杜鹃……?
    斛律骁微微敛目,秋阳入眼,漾开点点细碎金光。
    他记得清楚,那日她托他寄给兄长的信里,问遍了她院子?里的花木,可没?有问杜鹃。
    是?忘了么?
    思索片刻,心中便有了答案,斛律骁蔑然一笑,问秦管事:“九月三十前可能完工么?”
    “启禀大?王,其他都可,就是?那架屏风榻床……只?怕还有些难,老奴会去催的。”
    这一月间他命匠人早也赶工晚也赶工,才将她屋中大?部分家具赶了出来,唯剩一架屏风榻床还未完工。
    按理是?该完工的,但江南的床和他们北朝的床是?不同的,江南的床,沿床沿四面另设了彩屏,唯有正面留有活屏可供上下。打造完主体后还要在屏风上作漆画,是?故工期也就长了些。
    “尽快吧,定要赶在九月三十日之前。”
    原因无它,九月三十这是?谢窈的生?辰。他想在这时给她个惊喜,再同她搬来这院子?里住。一如?上一世。
    她的前十九年人生?里不曾有他,他想通过这种方式去到他不曾踏足的、她少年时的岁月里,仿若这样,日后她忆起少年时光也能错误的以为有个他。即便不能,也能令她在府中的日子?过得稍微熨帖些,不再总想着逃离。
    唇角盈上一缕浅淡的笑,明媚暖融,一如?雪后初霁的日光。
    那么,她会喜欢的。他想。
    乌靴在院中一转,他负手回前院去。这时候,谢窈的马车才刚刚在府门外停下。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三人者恒被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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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7.第 47 章
    谢窈从车上下来, 荑英已候在车下了,两人?对?视一眼,荑英欲言又止。
    春芜也已知了此事, 暗自庆幸今日来送她们入宫的不?是十七。谢窈道:“这件事, 我来说吧。”
    那人?肯定?会生?气的,与其让无?辜的荑英去触这个霉头, 不?若让她自己去。
    她同春芜从角门回了院子里, 青霜正在垂花门前?那株参天的桐花树上睡大觉, 闻见响动掀了眼皮子跳下树来行了个礼又蹿回树上去了——她负责院子里的夜间警卫, 白日总是在补眠。
    房中, 斛律骁正坐在窗前?的莲花纹几?下品酪浆, 两条腿闲闲搭着,见她进来, 正襟危坐,似随意地问:“今日太后可有为难你??除了太后, 还遇见了什么人?吗?”
    昨日高孟蕤也入了宫,这会儿还没出宫, 或是在宣光殿与她遇上也未可知。
    高孟蕤是他七岁时由先帝之父做主为他聘下的新妇, 但他不?可能娶齐室的女儿, 七年前?继父去世,便以守丧为由推了。
    高孟蕤嫁了荑英的堂兄、清河崔氏的宗子,但没多?久就做了寡妇,此后一直未嫁,又和他母亲因为争情人?起过龃龉,料想?她心?里是不?大痛快的。
    谢窈莫名有几?分心?虚,避开他视线:“没什么,太后待妾很和气。”
    他用酪, 她用茶,因而案上除了牛乳还有一壶犹在咕噜咕噜冒热气的茶汤。斛律骁替她倒上一杯,微微一笑,示意她过来。
    谢窈怀揣着心?事,慢吞吞的,在他对?案坐下:“有件事……我要告诉大王。”
    “嗯?”
    见她神色恍惚,他便把自己那盏用了一半的酪浆推过去。她果然没注意,捧着茶盏低敛眉眼,指尖不?安轻抚在杯沿:“太后让嵇小郎君跟随我学《尚书》,想?必过几?日,嵇家就会过来送束脩。”
    “什么?”
    谢窈再度重复了一遍,细语低声,话音未尽而面上飞红,端过茶饮浅尝一口?借以掩饰。
    入口?才?觉是酪浆,陌生?的膻腥味道若突然涌进的洪水,剧烈地冲击娇嫩的喉咙,她下意识地欲呕,碍于闺秀容止却只得咽下。
    好在那酪浆经过处理,牛羊的膻腥味道并不?是很浓,还加了少许糖渍桂花烹煮,并未完全不?能接受。
    她面上腾起淡淡的红,轻恼地抬眼嗔他,方才?的心?虚与愧悔荡然无?存。
    斛律骁递过绢帕:“你?应了?”
    “是。”
    “太后说,汉时大儒马融曾伏于阁下跟随班昭诵读《汉书》,是有先例可循的。我也没有法子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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